打鬥的痕跡一片淩亂。強烈的劍氣將場地摧毀得支離破碎,地麵上一道道溝壑,將腳印和血跡都覆蓋了一遍又一遍。這番狼藉場麵,根本無法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但對於秦言來說,這都不是問題。此時以他的修為,宿命通能夠回溯七日之內的情景,任何秘密在他眼中都無所遁形。
他清晰地聽到了左行奇臨死前和方逸遠的一席交談。
他臉上漸漸露出怪異笑容:“方師弟,原來是你啊!我倒是錯怪了獨孤勝那老家夥!”
方逸遠聽得心驚肉跳,小心翼翼地問:“秦師兄在說什麽,小弟聽不太明白。”
秦言轉過身來,盯著他眼睛:“我猜,你平日一定十分不喜歡燒香拜佛,所以不知道佛門高僧都會一種神通,能回溯過去未來,知曉天地陰陽。你這位‘長河落日’方俊賢,倒是把我害得好苦啊!”
方逸遠心神劇顫,突然一揮法杖,數十條冰槍撲向秦言,同時他轉身狂奔。
秦言卻一閃身攔在他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兩條手臂都卸掉:“別急別急,我又沒說要殺你,這麽緊張幹嘛!來,慢慢跟我說說,為什麽費盡心思要害我?”
方逸遠沒有吭聲,但秦言從他的眼神知道了答案。
“原來是為了晴紗師妹!這可真是奇怪呀,我又沒碰你的晴紗師妹,怎麽莫名其妙就被你恨上了。晴紗師妹,你知道嗎?”
宋晴紗咬著嘴唇,嚅嚅諾諾道:“因為我曾經喜歡過你。”
秦言怔了怔,半響方道:“無聊!”
事已至此,方逸遠知道跑不掉,索性鎮定下來:“秦師兄打算怎樣處置我?”
“我說過不殺你。人都死了,那我報複給誰看呢?”秦言嘿嘿一笑,“既然你如此在乎晴紗師妹,那我們就玩點好玩的吧。”他伸手朝宋晴紗和陸羽清一指,“你們兩個,當著方師弟的麵,做給他看!”
“啊!”宋晴紗掩住嘴,麵上露出羞憤之色,“秦師兄,你不要逼人太甚!”
“晴紗師妹,這件事對於你來說很難辦嗎?”秦言不滿地道,“你在我麵前又不是沒脫過,跟你歡好的男人也不在少數吧,隻不過這次多了兩個觀眾而已。做一做,跟丟掉小命,哪個劃算?”
宋晴紗還在猶猶豫豫,秦言殺氣放出去,迫得她無法呼吸。
宋晴紗顫抖著慢慢脫掉了衣物,她不敢去看方逸遠的表情。
方逸遠雙目一片血紅之色,卻一動也不敢動。秦言的一根手指正抵在他咽喉前,時刻警醒他注意自己的舉動。
陸羽清很快也脫光了衣服。
“喲,陸師弟的動作很快嘛。莫非你對你的宋師姐其實已經覬覦很久了?”
“不錯。”陸羽清並不否認。
兩個赤條條的男女抱在一起,喘息呻吟聲越來越大。
秦言轉過頭,觀察方逸遠的表情。
方逸遠的麵孔已接近扭曲,喉嚨裏直喘粗氣。秦言仔細觀察後得知,他的憤怒、悲屈並不是裝出來的。
方逸遠強行克製著自己不輕舉妄動。
一場大戰激烈上演,但陸羽清太興奮了,雖然宋晴紗僵冷地不配合,但也結束的很快。
宋晴紗強忍羞辱,擦了擦身上汙跡,穿上衣服恨恨道:“這下你滿意了?”
秦言微微一笑:“你再為我做最後一件事情,我就放過你們三個,過去的事,既往不咎!”
“你,你想幹什麽?”宋晴紗的目光繞著秦言上下打量,不知想到了什麽,麵上泛起紅潮。
“我讓你閹了他。”
“什麽!”宋晴紗失聲驚呼。
秦言徐徐道:“曾經有人告訴我,隻要勁氣滲透得更深一點、破壞得更徹底一點,就再也接不回去了。晴紗師妹,你來試試,多試幾遍,一定行的。”
方逸遠終於忍不住怒吼出聲:“姓秦的,你不得好死!”
秦言笑道:“讓你最愛的女人為你送行,這感覺一定夠你回味一生。晴紗師妹,你還在等什麽?或者你想替他去死?那也是個不錯的辦法,我想方師弟一定會永遠感激你的……”
方逸遠突然發現自己不能動彈了。他驚恐地望著宋晴紗,期望她說出拒絕的言語。但他又何嚐不知,宋晴紗最愛的是她自己,為了保全自己性命,她什麽事情做不出來呢?
宋晴紗靜默很久之後,慢慢走過來。“對不起……”
秦言嗬嗬直笑:“你們一定有很多情話要說吧,但可以留著以後慢慢說,不要讓我久等哦!陸師弟,你監督他們。這場麵一定很血腥,對不起我回避一下。”他說著轉身走到樹林的另一邊。
半晌,他聽到方逸遠一聲壓抑的慘叫,才徐徐踱步回來。
“幹得不錯啊,一次就成功了。晴紗師妹,看來你對他也是有情意的嘛,讓他少受了很多苦。逸遠師弟,你可要永遠記得她的這份情哦!”
方逸遠真恨不得死了才好,但他知道,留著性命才可以報仇。
秦言大肆嘲諷了他一番,在他心口撒了好幾把鹽,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方逸遠長長出了一口氣。
沒想到秦言真沒有殺他,他修養幾日,調息完畢後仍是一個頂尖高手。至於複仇的計劃,慢慢再盤算吧……
眼際突然一道銀光亮起。伴隨著宋晴紗的驚呼:“你做什麽?”
方逸遠跌倒在地上,才發現自己兩條腿都被陸羽清一劍斬去了。陸羽清麵露獰笑,一劍逼退宋晴紗,又一劍朝方逸遠刺過來。
方逸遠掙紮著想躲閃,但他剛剛禁受六根不全之苦,內息一陣紊亂,根本無從施咒,一條右臂直接被砍到了空中。
“你以為我會留下後患嗎?”陸羽清猙獰的麵孔湊近,“說實話吧,我忍你已經很久了!每天看到你和晴紗親熱,我都恨不得衝進去把你宰掉。可惜我沒有把握!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方逸遠死命瞪大眼睛。
若是死在秦言手裏,倒也理所當然。但他無法忍受的是,自己竟然栽到了一個狂妄無知的小輩手中……
血腥味隨風傳出去很遠。
秦言抽了抽鼻子,自語道:“果然內訌了吧!”
他看到前麵玉寒煙的倩影,加快腳步走過去,邀功般說道:“你看,我沒有傷到你表妹一根寒毛。”
“但你卻強逼她跟另一個男人**,對嗎?”玉寒煙似笑非笑。
“咦,你都知道啊。都說了讓你回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