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吐露心聲
我做了什麽？呃，不，應該是潔塞塔做了什麽！？
剛剛還能通過數米高怪物的空間門在一劍之後迅速縮小，最後重新變成了一個不起眼的空間奇點，如果不是原本空曠的宮殿裏灑滿了鮮血、惡臭的粘液，以及怪物的屍體，達恩會以為自己僅僅是做了一個噩夢。
不過，稍微呆了一下，達恩立刻清醒了過來，察覺不到了危險，達恩的注意力立刻集中在了愛人的身上。
“潔塞塔！你對我做了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你要對我使用那種奇怪的法術！？”
達恩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剛才的那種感覺，那種似乎自己成了木偶玩具的感覺，雖然不介意通過特別的方式討好墮落天使，讓潔塞塔感到愉快，可是達恩絕對不喜歡變成傀儡術的目標。
“你不高興了？親愛的，這可是你主動給予我的技能哦，我隻是必要的情況下才偶爾借用一下你的力量，比如說，收拾剛剛你搞出來的麻煩！”
一點也沒有理虧的樣子，墮落天使一張嘴就讓達恩愣住了，我給予潔塞塔的技能？我什麽時候做過這樣的事情？
避過自己惹來一群怪物的事實，達恩苦思冥想起來，但是無論怎麽想，達恩也想不起來自己何時主動願意變成愛人的傀儡。
“靈魂契約！親愛的，我們的靈魂契約！”
潔塞塔慵懶地提醒到，緊緊地依偎在了達恩的懷裏，剛剛得到的力量還沒有讓潔塞塔滿足，墮落天使還需要更多的力量來完成另一件事。
親吻，撫摸，靈與肉的升華，抱著自己的愛人，墮落天使的身上閃過一道光華，隨即和達恩一起消失在了空氣中。
哎？我們怎麽突然到了黑曜石城堡了！？
不用細看，剛剛從虛空中現出身形的達恩就立刻分辨出自己所在的位置，不明白為什麽潔塞塔突然要和自己一起返回還在建設中的半位麵，不過下一秒鍾，站在黑曜石城堡陽台上的達恩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城堡的底部。
那個空間門，那些惡心的怪物，唔，潔塞塔想要做什麽？
呆呆地瞧著黑曜石城堡下方的一個空間門，一個原本應該在貝內托王宮裏的空間門，從那個數米大小的空間門裏，新的怪物正在源源不斷地湧現，而黑曜石城堡的守衛者們，各種各樣的惡魔和魔鬼，則毫不留情地合力把三三兩兩走出空間門的怪物殺死。
“很好的建築材料，是不是？唔，等到我忙完了手頭的事情，一定要到那個新位麵去看一看！”
建築材料？那些怪物………的屍體？望著另一批惡魔、魔鬼把怪物們的屍體集中起來，然後堆積到半位麵的邊緣，魔法的光芒一陣閃耀之後，怪物們的屍體便紛紛化作了塵埃。
達恩沒有在陽台上逗留太久，依舊不停持續的建築工人與建築材料的戰鬥很快就被黑曜石城堡厚厚的牆壁擋住了，片刻後，達恩站在了隻有黑曜石城堡主人才能站立的空間裏，而剛剛還不斷索取賠償的墮落天使則坐到了明顯是臥室的鬆軟床上。
“親愛的，你有很多疑惑，有很多不安，是不是？趁我現在有一點空閑，都說出來吧！”
不再有挑逗，俏臉從容而安寧，達恩恍惚間似乎看到了那個在自己心中無比完美的女牧師，忍不住就走了過去，緊挨著墮落天使的坐下，過了好一會，達恩才終於開口了。
“潔塞塔，我愛你！”達恩用永恒不變的情感作為開場白，換來了墮落天使一個溫柔笑容之後，繼續說了下去。
“我愛你，永遠愛你，無論發生什麽，我對你的愛都不會動搖，不過，我同樣也愛著其他人，我的父母家人，我的朋友戰友，還有艾歐莉婭，莉莉絲………”
“還有葉琳娜，那位美麗的公主！”靠在達恩肩頭的潔塞塔突然插嘴說道。
“呃，是的，現在還要加上葉琳娜………”達恩小小的尷尬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路，才繼續說下去。
“我希望我所愛的人，我所愛的一切東西，都永遠存在，都能獲得自己的幸福，為了這個，我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潔塞塔，你能理解嗎？”
潔塞塔沒有說話，隻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嗬嗬，我就知道，你一定能理解我，嗯，潔塞塔，我要告訴你一個我從獸人大薩滿那裏聽來的預言………”
沒有執著於自己被愛人控製的事情，在難得的溫馨安詳的氣氛中，達恩把一直困擾自己的預言傾述了出來，是的，相比於自己的身體會莫名地失去控製，達恩更加在意的是那個出自於薩祖大祭司，牽扯到達恩熱愛的世界，牽扯到達恩深愛的人的預言。
“我很擔心，潔塞塔，我害怕惡魔和魔鬼真的會衝進我們的世界，把我們珍視的一切化作烈火與硝煙，所以我要盡我所能，把任何威脅提前消滅在萌芽狀態，所以我才要把連接伊利西亞大陸和黑曜石城堡的空間通道封閉，因為這個城堡同樣連接著魔界啊！”
通過有限的空間知識，知道黑曜石城堡所在的半位麵，根本就是以魔界的材料為基礎建造出來的，所以達恩十分確定、肯定以及一定，黑曜石城堡與無盡深淵、巴托地獄有著不可切割的聯係，雖然半位麵的主人，潔塞塔，一定會把黑曜石城堡深深地隱藏起來，可是即使隻是一萬分之一的幾率，在無盡的歲月麵前，也注定會引發可怕的災難。
必須讓伊利西亞大陸斷絕和黑曜石城堡的聯係，這樣才能保證絕對的安全！達恩想著，認為自己的邏輯完全正確，不過…………
“親愛的，你太天真了，你追尋的絕對安全在多元宇宙中根本不存在，而且，就算你成功毀掉了那個空間奇點，也不可能達到你的目的！”
什麽？為什麽！？達恩猛地扭過頭，立刻看到了墮落天使冷靜至極的目光，那目光沒有半點遲疑，充分表達出了主人對剛剛聽到的話的不屑一顧。
“哼哼哼，達恩，你以為我為什麽要不停地征戰廝殺，為什麽要辛辛苦苦地開辟這個半位麵！”沒有繼續解釋，潔塞塔突然問了一個似乎不相幹的問題。
“當然是………為什麽？”想說是為了權利，為了地盤，或者為了其他什麽東西，可是想了想，達恩老實地表示出自己的無知。
“是為了不停地增強我的力量，是為了讓我擁有不再害怕的力量，是為了讓我得到我想要的生活的自由！”
“你想要保護伊西利亞大陸，想要讓和你簽訂了靈魂契約的魔鬼無法染指這個世界，從某個角度說，我也有同樣的願望！”
“我已經忘了前世的記憶了，我不知道我的前世有多麽熱愛伊利西亞大陸，不過我知道我重生之後多麽渴望按照自己的心願生活，而不是為和我沒有關係的什麽東西戰鬥！更不想一直做那個該死的拉米斯的打手！”
達恩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的愛人，忽然發現潔塞塔已經和從前的女牧師截然不同，眼前的女子雖然有著更強烈的感情，但是這感情緊緊在有限的空間裏盛開！
稍微停了一下，讓達恩有時間思考自己的話，也讓自己整理思緒，阻止詞句，然後潔塞塔才重新開口。
“達恩，多元宇宙從來就不存在和平與安寧，你珍視的那些東西都是被刻意製造出來的，如果沒有神明的保護，那麽你覺得伊利西亞還能保持現在的安寧嗎？哈，我已經見到過太多充滿戰爭與殺戮的位麵了！”
“伊利西亞對你來說或者很特殊，很重要，可是對神明們來說，也不過是一個信仰之力的來源而已，就好像深淵和地獄的無窮層麵為惡魔和魔鬼提供無窮的力量一樣！”
“要想保證自己真實的東西不被毀掉，就要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就要擁有受自己支配的領域位麵，就像我現在做的一樣！”
“所以，達恩，如果你真的希望保護你珍愛的東西，就要幫助我把黑曜石城堡建設的更加堅固，更加強大，隻有黑曜石城堡能夠為你珍愛的一切提供最後的庇護，隻有這裏才是我們能夠完全支配的家園！”
達恩沉默了，望著自己心愛的女人，達恩無法判斷潔塞塔言論的對錯，達恩隻能確認一點，潔塞塔對於黑曜石城堡的重視一點也不弱於從前對伊利西亞的重視，隻是，曾不惜犧牲自己也要保護的世界，現在在潔塞塔眼裏已經無足輕重，但是達恩卻依舊對伊利西亞有著無法割舍的感情。
潔塞塔說得是對的吧，多元宇宙裏從來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絕對的安全根本就不存在，可是，就算不能保證伊利西亞永遠不受魔鬼、惡魔的威脅，也不能坐視可能的危機吧？
心裏有了更多的困惑，達恩很想好好地思考，思考自己到底追求些什麽，應該做什麽，隻是潔塞塔卻沒有給達恩思考的時間，短暫的交流，宣告了自己的人生觀，墮落天使沒有選擇延長兩人之間的溫馨時間，而是立刻準備開始新的征戰。
“達恩，時間不多了，我隱隱約約感覺到，魔鬼拉米斯正在醞釀著可怕的陰謀，神魔才有資格參與的陰謀！”
“在拉米斯發動它的陰謀前，我必須積攢足夠自保的力量，避免參與到神魔間的戰爭裏去，所以，達恩，你必須要給我幫助！”
雙眼緊緊地盯著達恩，從潔塞塔的目光裏，達恩似乎又看到了從前女牧師對自己毫無保留的依賴，並不知道潔塞塔在畏懼些什麽的達恩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手再度按上了郝格尼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