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大人想在此惹出什麽風流韻事蘭管不著,但主教大人別忘了自己的身份與責任。”
帝蘭澤聽著身後之人的猛喝,心底又是一陣莫名地煩,這個男人,又想搞什麽事,每次有他的地方,總是惹一堆破事讓他去處理。然而此時他卻還是站住了腳,他想聽聽她怎麽說。
妖妖在聽到站在她身邊的男人這麽一說後,立馬低頭緊張地查看自己的身體來!呼!還好,什麽都沒有發生!不過,這身體,也是發生不了什麽事的!妖妖暗中呼好!眼尖的她卻又瞄到了她身邊一個深深地凹下去的痕印,平靜地心瞬間又澎湃起來,驚得從床上跳了起來,顧不得形象指著靠著床邊又要倒下來的葉秋得破口大罵,
“混蛋,你這個臭混蛋,你昨晚為什麽睡在這裏?”
“為什麽?”葉秋得仿佛被問得有點摸不著頭腦,原本就深黑的眼眸此時顯現出一片迷茫,反而道,“我也不知道啊!我還想問我怎麽會在這裏了!”
妖妖緊緊地盯著一臉無辜的他,眼眸裏閃過一絲遲疑,難道晚晚是他抱她回來的,隨後又想起自己中了惡魔的詛咒,連忙低頭往胸口處查看,透過單薄的衣領,可以看到胸口處那片潔白,瞬間釋然起來,原來是這樣。“睡醒了那就趕快滾,本姑姑不會讓你負責的。”
啥?豎著耳朵細聽的帝蘭澤聽到這話後二話不說立馬抬腳就往門外走去。驚得一直站在門口處的維姬還沒來得及反應,被他身子快速移動的勁風給帶得腳步一個不穩直往身後倒去。扣著葉秋得的綠藤瞬間從他身上消失。
葉秋得緊緊地盯著妖妖,將她眼角轉瞬即逝的失落全都收落在自己的眼裏,“喲嗬!你們認識?還是,你們也這麽一起睡過?”
妖妖抿著唇,小臉繃得緊緊的,怎麽這個男人看起來那麽聖潔,卻一開口,全都透著流氓的味道,真想一拳揍死他。
“不說,那就是的了!”葉秋得自顧自地說道,順便雙手扣著後腦勺又直往身旁的床上倒去。
“你給我滾!別以為所有人都向你那樣,是人就上!”妖妖手指間綻放出一道狠戾的光芒,直朝著一旁的葉秋得身上劈去。
隻聽得耳邊傳來轟的一聲響,葉秋得那身子便如一道閃電,直往門口奔去。“小鬼頭,就你這樣的身子板,還不如神書上畫的呢!”
聽著嘲笑的話語,妖妖小臉立馬飛上一片紅霞,他大爺的,居然拿那書本上的與她來對比,總有一天,一定會讓他好看的!
退往屋邊的葉秋得發現妖妖臉上的紅霞後,心底不禁升起一絲失落感,總覺得她太過倔強,現在雖然還不能確定她與帝蘭澤之間的關係,但他很不想她與帝蘭澤之間有關係。他希望她是他一個人的。就如剛剛,他早在他進來時,他就醒過來了,他很是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回來,於是才會有了剛剛將手搭在她身上的試探。
雖然並沒有發現可實的東西,卻還是讓他的心,小小地動了一下,是的,是那種想要保護的跳動,那種發自內心的保護,隻屬於他一個人,不屬於別人的。
“**了的動物是最可怕的!”站在他身後的維姬揚了揚唇角,望著葉秋得那俊美的後背冷然地喃喃。
“也是最可愛的,不是嗎!”葉秋得並沒有反駁,反而笑眯眯地迎上去,對上維姬那雙美麗的眸子,輕聲道。
維姬揮了揮衣袖,將房門關上,看了眼笑容可惡的葉秋得,邊移步離開邊低聲道,“其實,主教大人已經夠可愛了!”
是嗎?已經夠可愛了嗎?葉秋得不懂地摸了摸下巴,又看了一眼關上了的房門,再看了眼已經輕步移出了走道的維姬,不懂地搖了搖頭,低聲道,“隻是心疼她而已,小鬼頭一個,能讓你們個個都這麽著急地看著我嗎?還真是太看重我了!”
搖頭間人也離開了走道。
寬敞明亮的會客廳,房間中央兩旁的頂柱上白紗飛舞,白紗最裏邊站著一個人,如山峰一般的後背,散發出冷厲威嚴的氣息。在他的身後站著穿著白紗遮麵的女子,維姬。
“他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
“那你還?”
“我沒事,謝謝你維姬。這次我會在這裏呆上一段時間哦!”
難得見到到他露出這麽可愛的一麵來,聽了這話的維姬也知他心裏不會怪葉秋得了。對於葉秋得剛剛的試探,相信聰明如慧的他,應該也看出來了,不過,他不想說,那麽別人怎麽試探他也不會說的。正如他的身份,來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知道,可他卻憑著自己的實力通過了副主教的考核,那年的他,似乎並不比葉秋得大啊!似乎,還要小一點來著。
“你那邊的事,沒關係嗎?”維姬隨意手一揮,手中立馬呈現出一個如陶瓷一般的杯子,她緩步上前,走到他的麵前,將手中的杯子推到他麵前,溫柔地道“來,喝點,緩緩神!”
帝蘭澤低頭一看,心中一驚,“四色薰衣草?”眼眸中露出一絲驚愕,不解地望向微笑望著他的維姬不由地驚讚,“好難得!”
“不要謝我,你得好好地保持精力,為我們聖教效力!”
呃?驚愕中的他聽得這話,又是不由地哈哈大笑起,“維姬你就是可愛!連說句安慰的話也都這麽讓人精神振奮。”
“是嗎?”維姬佯裝不解地揚頭望著這個高貴而又冷然的男子,心神一陣蕩漾,“能得到蘭澤副主教的稱讚,維姬惶恐!”
“好啦,別說了,其實,來這裏,還有一事相求來著。”說到這,帝蘭澤輕輕地抿了一小口手中的茶後神色一凝,關於她的身份,他是確認了,可是,他還沒有問她為何會到這裏的,又為何弄得一身的傷。她的師傅韓瑞雪呢?此時又是在哪呢?
維姬一直溫笑地望著他,不語,她在等他說完沒有說完的話,倆人合作好幾年了,他的性格,大致的還是可以摸得透的。更何況,她能通心,隻要她願意。
抿了一小口花茶的帝蘭澤不由地把目光投到窗外,窗外陽光正好,窗前沒有樹木的遮擋,全都自然地落在這會客廳裏。
半響,輕聲道,“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先理出頭緒來,我再與你們好好說清楚。秋得他,就是心急了!”
身後的人沒有回應他,隻是默默地點點頭,表示讚同。
妖妖坐在房間裏半響都沒有回過神來,他,原來就是那個帶金色麵具的男子,難怪看上去眼熟來著,可是,從沒見過那麽溫柔的他,笑得如同月牙般的眼眸,是那麽地明亮,完全沒有在皇宮裏見到他時的陰狠與冷厲。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呢?妖妖伏在窗台前,不解地望著窗外搖曳著的樹枝,心裏頭一陣煩悶,他怎以又回來了,聽維姬說,不是有事先離開了嗎?
他回來做什麽呢?想到這,妖妖不由地緊了緊身上的衣衫,輕輕地提了提長長地裙擺,利落地從窗子上跳了下去。展開的雙手如同輕舞的蝴蝶的翅膀,充滿了活力。
在遠處的一個窗台上,一道充滿複雜的眼神正好瞥到這一幕,卻是驚訝地張大了嘴,隨後身子一閃,立馬消失在了窗台前。
跳下窗台的妖妖漫無目的地走在樹林裏,不知不覺中已走到了樹林深處。林子深處似乎很活躍,各種小動物不時地在她的腳旁跑過,似乎一點都不害怕她,然而,她卻感應到了一股很特別的力量在吸引著她,而她跟著那力量,停不下腳步,似乎跟著走向未知的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