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布萊恩厲聲一問，頓時菲亞斯就不敢說話了，他總算明白了自己跟布萊恩的關係定位。本來他隻是以為隻要自己的內心中不產生背叛布萊恩的心聲，布萊恩給他定下的靈魂契約就不會發生作用，哪裏想到那個契約的力量居然這麽強，甚至強大到了自己心中的任何想法都有可能被布萊恩竊聽。

“沒……沒什麽。不不不，主人，我是說，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菲亞斯驚懼的回答道。

“恩，隻要你老老實實，作為最先跟隨我的幾個小弟之一，我是不會虧待你的，至少不會被斯坦所差。不過你要時刻記清楚自己的位置。”布萊恩笑了笑說道。

對於朋友，布萊恩哪怕有能力去探知他們的內心，如非必要的情況布萊恩也不會去做；但是菲亞斯的定位卻是奴仆，而且還是一個如果沒有靈魂契約的約束，隨時都會背叛的奴仆，這種人絕對不能給他好臉色，否則對方蹬鼻子上臉的可能性很大。

“我，我知道了。”菲亞斯唯唯諾諾的說道，他是真的怕了布萊恩，甚至一點兒心思都不敢有，他知道現在布萊恩想要殺死自己，那可是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更加讓菲亞斯懼怕的，其實還是布萊恩身邊的雅典娜，這個女人的強大已經超出了菲亞斯的認知。

雅典娜要通過薩格拉斯權杖才能在這個世界中展現力量，相對應的，寄住在薩格拉斯權杖中的菲亞斯，對雅典娜力量的本質理解甚至還要超過布萊恩。他能感覺到雅典娜絕對擁有一個眼神就能殺死自己的力量。

“為什麽……為什麽這種強大的人也會跟隨在主人的身邊？對了，我還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主人。”菲亞斯想到。

“不該說的不要說。”布萊恩白了菲亞斯一眼，轉頭看向雅典娜，問道：“這裏有十扇門，難道你所說的捷徑，就是在十扇門背後的一個？”

“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不會這麽簡單。”雅典娜將布萊恩與菲亞斯的對話看在眼裏，搖頭說著。

“是啊，怎麽可能這麽簡單？如果再度成聖的契機這麽簡單就得到的話，外麵遠古十二王一同統治世界的格局恐怕早就改變了。畢竟這裏隻有十扇門，他們費盡心力去探索聖地，得到過的‘聖地’遺址恐怕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但卻沒有一個人能成功。咦？我為什麽要說遺址？”布萊恩摸著腦袋，似乎也對自己下意識的言語感到震驚。

這裏是‘聖地’，也可能是前人留下了考驗之地。不過遺址就不同了，那是為了保護什麽東西，或者為了保存某種文化而存在的地方。更加重要的是，‘聖地’可以說是神跡，那是高不可攀的神明創造的東西；但是遺址，那就是比較複雜了。

布萊恩的經曆中，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這裏是遺址，甚至也沒有什麽人的言語，或者現實對布萊恩表明這裏可能是遺址。

“對啊，你為什麽要說這裏是遺址呢？”雅典娜疑惑的看著布萊恩，她也有些疑惑，不過哪怕是在雅典娜的意識中，這裏也絕對不可能是遺址！

雅典娜不認為這個世界上曾經存在過什麽強大的文明，能留下第二次成聖的契機。如果布萊恩的假設成立，那麽建造這些‘聖地’的種族又強大到什麽程度？

作為少有的幾個控天者之一，雅典娜到底還是有幾分傲氣的，這份驕傲雖不至於讓人產生天大地大我最大的心思，但也差不多了。雅典娜心中本能的排斥有什麽種族天賦強大到這種程度的可能性。

“不知道，可能就是隨口一說吧。”布萊恩摸著大殿內散發著浩瀚星海力量的柱子說道，他感覺到那裏麵的星辰之力似乎在述說著什麽。

“是這樣麽？”雅典娜眉毛微微一挑，自動把這件事情給過濾了過去，說道：“你剛才說這裏很容易選擇的事情，我覺得有一件事情必須告訴你，別的王可不會像你現在這樣有在這裏說閑話的功夫。聽說隻要進入這個大殿，就隻有不到一個閃念的思考功夫，而後就要選擇一扇門進入，否則便會直接被請出‘聖地’。”

“真的？”雖然不知道雅典娜是怎麽知道這麽多事情的，不過布萊恩對雅典娜的話卻沒有懷疑。

雅典娜甩給布萊恩一個白眼，說道：“你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進入‘聖地’以後隨便走走就把那個暗道機關給過了？換做是別人，哪怕二十級控天者，那些被塗滿了毒素的機關也是足矣致命的。”

“這麽說，就算是你一個人進來……”

“我進來不會有事。別忘了，這是一個連古魔法還沒有誕生的時代，百萬年後的我，雖然魔法能力不怎麽樣，但是利用元素的力量去感知危險的能力還是多少有一些的。”雅典娜說道。

“那麽你絕得這十扇門哪一個才是真的門呢？”布萊恩終於問到了正題。

“沒有真的門！遠古十二王進入這裏，隻有一個閃念的功夫做出決定。他們沒有多餘的時間在這裏觀察，隻能選擇一扇門進入。根據我的觀察，真正的門應該在那裏。”雅典娜說著，伸手指了指大殿正中央的一個王座。

“是啊，別人進來隻有一個善念的功夫做決定，而我卻可以在這裏隨意觀察。”布萊恩說話的時候刻意觀察了雅典娜的表情，哪裏知道這個女人在聽到自己這麽說以後，居然是一副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的表情。無奈之下，布萊恩隻得繼續說道：“這麽好的機會如果我還選不對正確的路，那就白瞎了這麽好的機會了。不過你能發現那個王座後麵還有第十一道門，倒是還算不錯。”

雅典娜黛眉微皺，問道：“你什麽意思？”

布萊恩笑了笑，走到大殿的中央，隨手一揮，就帶著一股元素力量將地麵上散落的金銀珠寶給推開，站住，低聲說道：“直接選擇那可見的十道門走出去的，算是沒腦子；而選擇你所說的那個隱藏在王座後麵的通道的人，還算有點思考的能力。但是我要說的是，包括那裏也是假象，真正的門在這裏。”

“這裏？”雅典娜依舊沒有弄明白布萊恩要說什麽。

“就是這裏。”布萊恩笑著看了看四周，說道：“我們已經在門裏，那包括隱藏於王座後麵的通道在內的十一個通道，其實不過是逃出門的出口罷了。從那裏出去，也就意味著自己選擇了放棄那個成聖的契機。”

說到這裏，布萊恩的臉上微微露出些許的苦澀，說道：“所以我沒有遇到那個什麽一個閃念的決定時間，其實真的不是什麽好事。而是守護在這裏的那個存在，給了別人一個閃念逃出去的時間，但是我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