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誤 春從春遊夜專夜

現如今,這看似風平浪靜的宮廷之中,暗地裏卻是波濤洶湧。

一直安分到十五日的善妃終是盼到了她的父親進宮看她了。

鄭太師(善妃父親)還未入得她的鳳儀宮,她已是迫不及待地一路向她的父親哭訴自己的淒慘遭遇了。

畢竟是位高權重,鄭太師並沒有因為自己女兒的哭訴而麵上有所動容,隻是拿出父親的威嚴告誡自己的女兒要謹言慎行,做事莫要如此莽撞。

“父親!您怎麽都不安慰您的女兒,反倒是替那個狐媚子說話?”善妃對自己父親的這番態度頗為不滿。

“善妃!你要記得那個人再怎麽說也是堂堂的丞相大人!”鄭太師厲聲提醒。

“嗚嗚嗚~~~父親不疼愛女兒了!既然如此,女兒還不如死了算了!反正王上正眼沒瞧我一瞧,父親又如此狠心,我這爹不疼丈夫不愛的可憐女人,與其最後被丟到冷宮裏,還不如早早地去投戶好人家呢!”善妃拿衣袖遮住麵頰,假意哭泣了起來。

從小這捧在手心裏怕化了的女兒一這麽哭鬧,鄭太師便是徹底沒轍了。

他終是卸下臉上的威嚴,慈愛地撫著自己心尖上的女兒的發梢,歎氣道:“哎!你這丫頭啊!都這麽大個人了,還這麽小孩子心性!以後若是誕下龍子,小王子可不能隨你這脾性啊!”

他複又不死心地欲要再次規勸他的女兒:“男人,再怎麽得寵,也誕不下龍子,待得韶華已逝,還不是落得個被丟棄的下場。我的傻女兒呀,與其以後防著別的女人誕下王上的龍子,其實還不若讓這萬喜兒得寵幾年呢!”

“哼!我不管!我就是看不慣這個狐媚子!”善妃咬牙狠狠道,隨即又撒嬌著拽住自己父親的袖子蕩著,“爹爹,爹爹,你就答應女兒吧!”

鄭太師被這一聲聲的“爹爹”叫得終是軟了心,咬牙道:“老父就拉下這個老臉,再為你爭上一爭吧!”

“謝謝爹爹!”善妃喜逐顏開。

這是鄭太師第二次為自己這個寶貝女兒與如今貴為監國王的錢元瓘交涉。

第一次是自己的寶貝女兒看上錢元瓘,死乞白賴地要做他的新娘,而錢元瓘卻如何都不喜歡自己這個女兒,於是為了自己女兒的終身幸福,鄭太師以脫離大王子陣營,改為助他為條件讓自己的女兒如願以償地做了他的正妃。

這一回,鄭太師有些啼笑皆非,竟是為了自己的女兒跟個男人爭寵而給錢元瓘施壓。

不久之後,一直派人監視著這善妃的錢元瓘聽得人向他匯報後,拍案怒吼:“該死的鄭琦善!我有心放過她!她還巴巴地往我這劍鋒上撞,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複又麵露狠毒之色,心道,這個鄭太師,平日裏就頑固不化,對我的新政橫加幹涉,這回居然還當起了自己那個潑婦女兒的幫凶!雖然他對我來說還有很多用處,但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就是試圖招惹我的喜兒!即使除去他有些困難,但是我正好借此機會整頓一下這結黨營私的朝綱!

正當他如此盤算著的時候,忽然聞得外頭叫喚:“鄭太師求見!”

嗬~這個老頑固竟是如此迫不及待!

錢元瓘嗤笑一聲,整理好衣冠,朗聲道:“宣!”

向錢元瓘行了禮後,鄭太師果然開門見山道:“王上,老臣有一事相奏!”

“哦?老太師有何要事不能遞折子與寡人,偏要親自跑一趟啊?”錢元瓘語帶譏諷。

“咳咳~~~老臣、老臣……”鄭太師支吾著,難以啟齒,畢竟這私下裏與國君討論人家的家務事實是不妥。

然則,他倒也懂得變通,立馬便端正態度,擺出副朝中元老的德高望重的樣子來:“王上,想必您最近這段時間應該也已經見過不少彈劾萬丞相留宿宮中的折子了吧?您這麽壓下去,朝堂裏終是要鬧騰起來。”

“哦?老太師倒是關心寡人呢!寡人還以為老太師是聽了什麽刁蠻潑婦的教唆來與寡人抬杠呢!”錢元瓘輕撫左手拇指上的扳指,似笑非笑道。

鄭太師如此一聽,便知是錢元瓘含沙射影地罵自己女兒是刁蠻潑婦,當即就變了臉色,忿忿道:“望王上好好掂量一下!老臣先告辭了!”

說完,便拂袖離去。

於鄭太師轉身之際,錢元瓘眼中殺氣遽現。

“可真是好大的架勢啊!”收斂眼中的殺意,望著蹣跚離去的鄭太師,錢元瓘語帶蔑意地輕歎。

內室之中,本該午睡著的喜兒貼在牆後,將二人的對話從頭聽了進去。

待鄭太師告辭後,他呆呆地立在原地,滿目悵然。

他心中輕笑,嗬~承歡侍宴無閑暇,春從春遊夜專夜。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這般的滋味也不是人人受得起啊!

下一話《春風十裏柔情現》偶吼吼~~~~看到這個標題有沒有心中一動呀?是否覺得要修成正果了呀?嘻嘻……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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