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五回 陳蘭 張吉

葉繽使勁晃了晃頭,把她腦海中那些羞人的畫麵驅散,然後看著童蠶,心裏更加惱恨:“都是這個臭混蛋!竟敢這樣欺負人,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葉繽銀牙緊咬,胸脯微微起伏,手指著童蠶叫道:“你別囂張!我雖然製不了你,自然有許多人能製你!你最好祈禱著,別落在我手裏,不然我讓你知道什麽才是做奴才的本分!”

葉繽說完,又一跺腳,拉著她身邊那名女弟子,頭也不回,徑直走了。

“哈哈哈!奴才恭送二小姐!”

童蠶哈哈大笑,不禁更加戲謔,那語氣聽著實在氣人無比。

隨即,也不看王宸和另外那幾個人,就在葉繽走後,便也邁步轉身,走進了琳琅殿中。

而隨著童蠶離開,這件事也塵埃落定,周圍一些出入琳琅殿的人紛紛議論起來。

“哎?剛才那人是誰?居然這樣囂張,一個人就把王宸那一幫人打得沒有脾氣?”

“誰說不是呢!這個王宸在內門弟子之中也算一個人物,雖然沒有入列十大魔星,可是修為不弱,性格睚眥必報,是極為不好惹的。還有剛才先走那兩個女的,一個叫葉繽,一個叫姚夏,都是承天殿的內門弟子。尤其那個葉繽,更是天音塔的真人弟子葉瑤的親妹妹,據說深得天機長老的寵愛。也不知道那個愣頭青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居然惹上他們,看來前途堪憂。”

“哎!你胡說什麽?剛才沒聽見嗎?那個人就是童蠶,跟葉繽本來就是一家的,乃是天音塔葉師姐的心腹。人家隻不過是小兩口鬧別扭,倒是王宸那廝,不知死活,參和進來,明顯自討苦吃,還真以為自己玉樹臨風,能夠得到葉繽的歡心?其實人家完全是在利用他罷了。”

“什麽!這個人就是童蠶?難怪這樣囂張,你們還不知道,聽說這個人連天晶塔的景師兄都敢頂撞,簡直膽大包天啊!”

“什麽膽大包天,人家是真有能耐,能在頂撞了景師兄之後,安然無恙,全身而退,你看咱們整個煉魔宗上下誰能做到這一點?”

“哦?這個人就是童蠶嗎?既然得罪了景師兄,就是我們敵人,並且看他實力,這一次內門大比,也是你我競爭第一的勁敵呀!”

“是嗎?勁敵?我看也談不上吧,隻是葉瑤帶來的一個家奴而已,不知道天高地厚,無知者無畏罷了。這樣的人,小人得誌,注定活不長久。”

在眾人之中,有兩個人明顯與眾不同,氣勢沉穩,說話大氣,即使見過童蠶的實力,也沒有任何懼色,反而躍躍欲試,想要爭個高低。

說話之間,其中一個稍微高一些的人,邁步走了出來,來到王宸麵前。

“啊!陳師兄!”

王宸見到此人,臉色微微一變,連忙忍住傷勢躬身施禮。

其他那幾個人,也都不敢怠慢,口稱師兄,齊齊拜見。

“快看!那是陳蘭師兄,十大魔星之首,他居然也在這兒,這回有好戲看了。”

“不錯!剛才那個童蠶太囂張了,不知陳蘭師兄是什麽意思?”

而陳蘭旁若無人,也不在意其他,來到王宸麵前,打量了他幾眼,微微皺了皺眉,然後把手一揮,隨即灑出一片光霞。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寶貝,直接罩住王宸,僅僅過了片刻,隨著光霞收去,王宸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剛才所受內傷,也被治愈大半。

此前王宸服下的那顆丹藥,隻能暫時壓製傷勢,要想完全複原,還得另外修養,卻沒想到陳蘭出手直接將他的內傷治好,隻要溫養一夜,就能恢複如常。

王宸不禁暗暗震驚,對陳蘭更加敬畏,連忙再次拜道:“多謝陳師兄援手,小弟感激不盡了!”

陳蘭卻擺擺手道:“不必客氣,我隻是看那個姓童的太囂張不順眼罷了,而且給你療傷,也非平白無故。據我所知明天承天殿的龍冕師妹要前往天墟探險,這個童蠶也會參加,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王宸也是人精,陳蘭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他哪還會不明白,他家的費華山,就在距離天墟不遠的地方,此番正是報仇雪恨的良機。

“謝師兄提醒!小弟知道了!”

王宸的眼中精芒一閃,透出森森殺機,然後抱了抱拳,轉身帶著跟他一起來的那幾個人匆匆而去。

“陳蘭,你是打算利用這個王宸對付那個姓童的?我看這恐怕希望不大。”

剛才跟陳蘭說話的那個人這時也走了過來,這個人同樣風神俊秀,乃是十大魔星第二,名叫張吉。

“哼!這個王宸自然不堪大用,不過他父親王尚坤乃是真人高手,對付那個姓童的足夠了。”

陳蘭陰惴惴的笑了笑,好像神機妙算,一切在他掌握。

卻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剛才所說的這些都已經落到了童蠶的竊聽之中。

剛才童蠶表麵走了,實則卻暗中在眾人沒有察覺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靈符,能傳遞聲音,他要聽一聽,在他走後到底什麽人會跳出來。

“陳蘭!十大魔星第一嗎?連真人都不是,也敢來招惹我?還有那個王宸,如果找他父親出手,倒是一個麻煩,必須提前準備。”

此刻,位於琳琅殿的裏麵,童蠶一麵行走,一麵暗暗盤算。

至於王宸的父親,那個費華山的掌門,童蠶也不怎麽太擔心。雖然他現在還沒達到真人境界,但是準備妥當,遇上真人高手,也未必不能取勝。尤其對上那些散修門派的真人,比起煉魔宗這種名門大派的真人弟子可差遠了,沒有上乘功法,勉強成為真人,也沒什麽前途。

“嗯?姓童的,是你!”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從前麵傳來了一個語氣不善的聲音,童蠶抬頭一看,隻見是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跟他一起去火鴉寨的那個十大魔星排名第七的李劍晨,另外一個,說話之人,則是後來趕到的那個譚飛。

此刻,這兩個人全都對童蠶怒目而視,好像跟他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

“你們怎麽地?要找我麻煩?”

童蠶翻翻眼皮,瞅著他們二人。

原本他跟這兩個人也沒什麽交集,隻在言辭之間曾經衝撞過李劍晨,至於這個譚飛,連話都沒說過,卻不知因為什麽,反而譚飛對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同時,這邊譚飛的一聲大喝,也把琳琅殿中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三三兩兩,看起熱鬧。

“哼!找你麻煩又怎麽樣!你這個自不量力的狗東西,我們都已經聽說了,連景師兄也敢頂撞,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上一次我們遇到羅天道的風自來和火鴉寨的埋伏,幾乎全軍覆沒,隻有你獨得利,不知怎麽殺了火鴉寨的三當家,還借此功勞成為內門弟子,這件事你必須說個清楚!”

李劍晨也跟著說話了,矛頭直指童蠶,顯然不想善了。

“不錯!這件事你必須說個明白!否則就是羅天道的奸細,暗中打入我們煉魔山城!”

譚飛言辭犀利,嘴角微微一歪,就給童蠶扣了一個奸細的大帽子。

“哈哈哈!真是可笑!就憑你們兩個?你們是什麽東西,我是不是奸細也是你們能斷定的?”童蠶不怒反笑:“還有,那天關鍵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好像喪家之犬,失了飛劍,落荒而逃,現在還有臉來質問我。”

童蠶反唇相譏,一臉輕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