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韻之哈哈大笑起來,然後也盤膝坐在風穀人對麵,說道:“怎麽風師伯你要替我算上一卦嗎。”風穀人也是笑著說道:“有何不可。”

盧韻之從懷中掏出來一枚銀錠子遞給風穀人說道:“這些錢足夠算上一卦了吧。”風穀人接過來做了個江湖中算命先生慣用的表情,故作神秘的說:“請‘老爺’說吧,您想測什麽。”兩人相視一對不禁都仰天大笑起來,兩人皆是中正一脈的精英更是難得的天才,所以更加了解自己的能力,盧韻之知道風穀人遠高於他,雖然話語中好似開玩笑一般,但實則是真心請教,

“人都是自私的,我先問一下我的結局是什麽。”盧韻之問道,風穀人反而又笑了起來,伸出手去說道:“再拿一個銀錠子來,你第一個問題實在是太傻了,人的結局固定是死,難道還能長生不老嗎,我們都是凡人,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至於具體會如何,牽扯過多天機,若是都告訴你了,有違我的心意,究其原因我們稍後再說。”

盧韻之苦笑著搖了搖頭,又掏出了銀子遞給風穀人,口中問道:“我第二問是問中正一脈的將來,我現在身為中正一脈的脈主,在我的帶領下中正一脈該何去何從。”風穀人說道:“會被毀滅,一手導致中正一脈毀滅的是密十三這個組織,密十三會取代中正一脈以及所有天地人的地位,現在密十三隻是存在於軍隊之中,用以控製兵權,這是遠遠不夠的,若是想毀了所有天地人,必定要讓密十三滲透於大明各個領域之中,這樣才可以統治大明,到時候大明無非就是一個空殼罷了,而操縱這個“懸絲傀儡”不是別人,正是你盧韻之以及你的密十三。”

“我還想問姻緣,我與我的兩位妻子會如何,還有就算我和英子還有石玉婷吧。”盧韻之話語一頓說道,

風穀人抬起眼來看向盧韻之說道:“口不對心,你還想問楊郗雨吧,再拿一個銀錠子。”盧韻之沒有狡辯,反倒是點了點頭,然後掏出錢來遞了過去,風穀人從地上撿起了一個樹枝,在地上寫到:如彼翰林鳥,雙棲一朝隻,如彼遊川魚,比目中路析,

盧韻之錯愕的問道:“你的意思是她們都會死,。”“你又在犯傻了,你都不是長生不老之人,她們當然也會死,此句出自潘安的《悼亡詩》,我隻是引用此意,並不是說明你要悼亡她們,日後你必定會知道我之所以用這句詩的深意的。”風穀人說道,

盧韻之沉默許久,身體突然顫抖起來,風穀人問道:“你沒事吧。”盧韻之抬起頭來,大笑起來口中說道:“當年因為預言於謙要殺我,姚廣孝留給後人這個關於密十三的說法,就是為了殺死我,可是我至今還沒死,又是因為邢文老祖的推算我學會了禦土之術和無影,讓我殺死影魅,我雖然殺不了他但是他卻也動不得我,今日你給我算命,竟讓我弄了個孤獨終老的結局,可惜我都不信,我的命運隻有我自己能夠掌握,我之所以把滲入軍隊的組織命名為密十三,讓他們稱呼我為天,就是為了逆天而行。”說著盧韻之猛地拍了拍胸脯高聲叫嚷起來,

風穀人愣住了,看向滿是自信的盧韻之,隻聽盧韻之又說道:“推算之說本就是胡扯而已,命運氣極高之人可以遮蔽住推算結果防止他人為其算命,更有能者可以改變別人的推算,既然上天自有定數為何還會有變數,世事無常,誰也說不清到底是怎麽回事,造化弄人,或許老天爺正是給我們開了一個玩笑,反而把我們往他所希望的卦象上引導著,既然隻是一個玩笑,我又何必當真呢,我不信,我會和我的妻子團團美美的過一生一世,我也會當好我的中正脈主,讓中正一脈發揚光大,天是什麽東西,天命又是何物,我乃天也,天是我稱。”

“說得好。”風穀人拍手稱讚,沒有反駁反倒讚揚讓盧韻之有些驚訝,風穀人掏出三枚銀錠子還給了盧韻之說道:“你已經看破了萬物,我不如你,像你這般年紀的時候,我雖然修為比你強,可是內心卻不如你,風穀人我佩服,佩服,我沒有理由收你的錢了,咱們聊聊正事吧。”

盧韻之伸出手去製止了風穀人說道:“我還有一問。”風穀人麵容一動說道:“請講。”“你到底是誰,真正地風師伯在哪裏。”盧韻之眼睛死死地盯住風穀人口中講道,風穀人拍了拍手掌笑稱:“你終於發現了,我若是不告訴你你又能如何,這樣吧,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的,我再說我到底是誰。”

盧韻之答道:“幾年之前,我來到風波莊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這裏有人的命運氣極高,我想那才是真正地風師伯吧,泰山相遇的那個樵夫若我沒猜錯的話,也應當是你吧,可是那次我卻沒有感覺到命運氣的存在,隻是你能說出關於英子的醫治辦法,著實讓我驚訝。”

“嗯,是我,你繼續說。”風穀人講道,盧韻之點點頭:“這次與你相遇,我更是沒感到你的命運氣有多高,或許你根本沒有命運氣,又或者你隻是刻意隱瞞罷了,但是你今日說的對段海濤所說的話,卻讓我猛然醒悟了過來,你說他所見的不是你,實際上就是你,而你並不是風穀人,你的身上帶著的不是命運氣,而是絲絲鬼氣,你到底是誰。”

風穀人又一次拍手稱讚,口中連連叫好說道:“好一個盧韻之,竟然看出了我的真實麵目,的確是五兩五的命相,我現在已然是人,你卻能感應出我身上的鬼氣,沒錯,我是十六大惡鬼之一的夫諸,在修煉鬼巫之術的途中我變成了風穀人,就如同你身上的夢魘一般,故而我沒有命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