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板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陳執,聲音顫抖,“你……你居然敢這麽對我!”
他與陳家交易了許久,何曾受過這種待遇,當即氣急敗壞的怒吼,“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這邊的聲音很大,很快就引來了許多人的側目,他們紛紛看戲般冷眼瞧著,四下議論。
“那是誰啊,叫喚的這麽大聲?”
“不清楚,不過旁邊那個是陳媛的弟弟吧,我之前見到過。”
“那旁邊的那個女人呢,看著好美啊,你認識嗎?”
聽著身側細細簌簌的議論聲,薑昭抿了抿唇,去拉陳執的手,“這是你姐姐的訂婚儀式。”
言外之意,讓他別和程老板一般見識,省的壞了陳媛的好心情。
聞聲,陳執眯了眯狹長的眸,笑意清淺,是慣有的玩世不恭,“我知道了。”
話剛落,他便伸出手指勾住她微顫的肩,意欲離開。
對待薑昭,陳執向來有求必應。
薑昭身形頓了頓,到底還是沒出口嗬斥他出格的行為,默聲想要離開
眼見著周圍人細細簌簌低語譏諷的模樣,程老板覺得極其丟臉,大聲嗬斥道,“站住!”
他直接用肥胖的身軀擋在他們的去路上,臉頰漲得通紅。
頓時,陳執不耐回眸,“還有什麽事?”
他的耐心早已告罄,若不是薑昭方才及時提醒了他一句,恐怕這個程老板已經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程老板懷著滿腔憤怒,在觸及到陳執含著冰霜的眸色時,又戛然而止。
這半大的少年眼睛裏有股孤狼般的狠勁,居然將他嚇住了。
見程老板吞吞吐吐,陳執聲音裏染了些薄怒,“沒事的話別來煩我!”
他已經徹底沒了耐性,幹脆冷聲脅迫。
程老板雖然被嗬斥住了,卻也不甘心這樣放他離去。
兩個人頓時僵持在原地不動彈,薑昭也蹙了眉,不耐的看過去。
“怎麽了?”
眼見著情形僵持,傳來道清亮的問話聲,由遠及近。
聞聲,薑昭抬眼看過去,陳媛和趙申澤緩步走來。
陳媛著白色中裙,胸前佩淺藍花瓣,笑容清亮,溫婉大方。
趙申澤同樣一襲白色西裝,挺拔的身軀屹立在她身側,臉上沒有笑意,頗有副高冷範兒。
他們今天的禮服都是白色係,站在一起顯得格外般配,宛若金童玉女。
見趙申澤神情冷漠陰厲,周圍的人卻跟看笑話似的,程老板梗著脖子吼,“你弟弟也太不懂得尊重人了!”
眾目睽睽下,他自然什麽難聽說什麽。
“這可是在你的訂婚儀式上,他都這麽猖狂,可想而知平時他得多麽目中無人!”
一頂帽子扣下來,陳執麵色不改,薑昭卻露出譏諷的笑,“那也得這個人值得尊才是啊,你說對吧?”
她怎麽對待陳執都可以,但絕不允許旁人無緣無故的汙蔑他。
何況這件事情本就是程老板無理取鬧,幹陳執什麽事?
此話一出,陳媛頓時明白了,斂了臉上恬淡的笑。
薑昭向來大方,絕不會無緣無故譏諷他人,必定是這個老男人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
“噢?”陳媛故作疑惑的反問,“這倒是奇怪了,我弟弟向來聽話懂事,我這個做姐姐的一直為他自豪。”
趙申澤並未開口,隻是淡漠的眼神也透露出眼底的不耐。
聞言,程老板頓時陷入了極為尷尬的境地,所有人都看戲似的瞧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嗬嗬,我看這人就是故意找事兒呢。”
“就是啊,人家弟弟跟他過不去幹什麽?”
“我看是搭訕失敗了,然後故意找個借口吧?”
周圍人的議論聲也逐漸大了起來,大家都是頗有資產的企業家,自然不懼怕什麽,口無遮攔的打趣著。
他頓時惱了,臉上青紫,肥胖的手攥的很緊。
如果在這個時候認慫,未來他可怎麽立足?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嗬嗬,我不過和這位女士交談幾句,你弟弟就把紅酒潑到我臉上。”
“還說什麽這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