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岩瞬間瑟縮了幾步,結結巴巴道,“不是的……”
她試圖解釋,卻發現陳執壓根沒看向她,而是兩三步走到即將昏闕的薑昭身側,動作緩慢輕柔的扶起,靠在自己身上。
“沒事吧?”
陳執眼底是抹不開的濃濃陰翳,聲音竟沾染了些顫抖。
他以為王岩對薑昭不過小打小鬧,但方才遠遠看到許多男人圍著他說下三濫的話語時,陳執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
他抬眸看向那些男人,掀了掀唇角,“知道我是誰嗎?”
他們當即嚇得大汗淋漓,差點就要磕頭認罪,“陳總,這件事情和我們沒關係啊,是這個女人花錢雇傭的我們!”
似乎是怕陳執不相信,他們匍匐著腰,臉上掛著訕笑,“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對此,王岩敢怒不敢言,咬牙辯解,“你怎麽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打我,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陳執回答的幹淨利落。
他護住昏昏欲睡的薑昭,睥睨了下在場眾人,聲音讓人不寒而栗,“我記住你們了。”
話落,陳執不再逗留,立即離開了嘈雜的會場。
王岩麵露驚恐的盯著陳執離去的背影,暗自腹誹:她明明就看到陳執忙著洽談生意,怎麽突然就出現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從一開始,陳執便用餘光緊盯著薑昭不放。
那個搭訕的名為夏木的男人,他自然也看到了。
但陳執硬是按捺住上前的衝動,耐性看了一會兒,發現薑昭沒有危險後這才放鬆下來。
以至於薑昭離開包廂,陳執是第一個注意到的,並且迅速跟了上去,這才目睹了剛才的一幕。
“你是誰?”
薑昭此刻已經有些神智不清,迷迷蒙蒙的描摹著陳執的臉龐,話語含糊。
陳執環抱著她嬌小身軀,好聲好氣的答,“我是陳執。”
“陳執?”
薑昭似乎思考了好一會兒,緊接著賭氣般用拳頭捶了他下,話語間帶了些哭聲,“陳執不是好東西。”
對此,陳執滿臉黑線,但礙於薑昭仍迷糊著,便反問了句,“為什麽?”
“看到了我還要裝不熟,真的太過分了!”薑昭雙眼泛紅。
陳執沉默了下去,啞口無言。
這是他刻意為之,但確實傷害到了薑昭。
說著話,陳執已經帶著薑昭來到了單獨的包間。
剛一進門,薑昭便拍了拍腦袋,十分焦急的說,“萊萊還在家裏,我得回家。”
她跌跌撞撞的去推門,卻腳下一歪,險些摔落在地。
陳執眼疾手快的撈起她,微不可見的歎了口氣,“我讓我姐去幫你看著她,可以嗎?”
“不行,我和萊萊拉鉤了,要早點回家。”
薑昭雖中了藥物,但對薑萊的約定卻牢記在心,心底便有些焦急。
與此同時,藥效也猛了起來,薑昭眼尾紅著,拚命撕扯身上所剩無幾的衣物,“好熱,陳執……”
這話無疑是在挑撥陳執的心理防線,他喉結不自主的滾了滾,眸色漸深。
“薑昭,你知道我是誰吧。”
他問了一句,慢條斯理的褪去身上衣物。
“知道,陳執。”
薑昭已然被情.欲衝昏了頭腦,迷迷糊糊的應答著。
話音剛落,陳執細碎綿密的吻便欺壓而上,把薑昭即將說出口的話盡數淹沒。
二人身形糾纏,頭頂燈光忽閃。
途中,薑昭悠然清醒過來,望著眼前荒唐一幕,不自覺紅了眼。
“陳執!”
他們怎麽說著話又滾到**去了?
陳執正在興頭上,從喉嚨裏擠壓出沉悶的氣聲,“我這是在幫你解毒。”
他說的義正言辭,動作卻不斷,逼迫著薑昭喊出破碎的聲音。
但陳執說的又不假,薑昭壓根無力反駁,隻能麵紅耳赤的捂住臉。
她今天就不該出來!
夜深。
薑昭大口喘著粗氣,怒目瞪了眼陳執,抬起手腕,發現時間還不算太晚,忙撐著酸脹的身體穿衣服。
“怎麽,用完我就跑?”
陳執好整以暇的說著,話語裏的玩世不恭竟和當年如出一轍。
薑昭不自覺酸了眼眶,掩飾下心中異樣,“萊萊還在家裏等我。”
話落,她不顧陳執什麽反應,立即推門離去。
靠坐在床旁的陳執臉色倏的沉了下去。
王岩。
在陳執看來,和螻蟻別無兩樣的女人。
如果隻是單純的愛慕自己無果,陳執或許還會放她一命。
但是她千不該萬不該,對薑昭動手。
盡管沒有成功,但這也足以讓她萬劫不複!
陳執陰冷的想著,倏爾嗤笑了聲,抬手拿起手機,敲打兩下。
“明天把王岩約到公司來,我有要事商議。”
發送完畢。
陳執斂了笑,微睥著眸。
他會讓所有試圖詆毀薑昭的人——
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