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反伏擊

“大當家的,你是不是和弟兄們說幾句?”馬狗子見眾兄弟對自己的決定都很擁護,心裏也是十分高興。楊休的本事他是領教了,也對楊休十分的佩服,他都已經開始相信,隻要跟隨楊休,那麽楊休昨晚所說的話就一定會實現。

看著馬狗子那滿臉的笑容,楊休忙說道:“馬兄,你可別這麽叫我,你我還是兄弟相稱比較好。”

“哈哈哈!”馬狗子豪爽的大笑著,看來是非常的高興。

楊休也沒有推遲,昨晚心中就已經決定了要加入馬賊,既然如此那就放手大幹一場。重新騎上馬背,讓周圍所有人都能看到自己,楊休的臉色異常嚴肅。

“弟兄們,承蒙你們的信任與支持,我楊休也不矯情。就像我昨晚所說,我不想死、而且要活的更好,而你們也同樣有著這種想法。既然這樣,那就讓我們的一同努力,去搶回屬於我們的一切。”

“搶回屬於我們的一切!搶回屬於我們的一切!”

馬賊們紛紛大嚷著,仿佛又回到了昨晚一般,因為他們聽得真切,楊休所說的是搶回‘屬於我們的’一切,是阿、我們原本應該生活的很美好,而這一切都被該死的貪官、該死的官兵、該死的韃子所奪走,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一切搶回來!

楊休嚴肅的表情閃過一絲殺氣,用冰冷的語調道:“那群該死的官兵害死我們的弟兄,我們豈能饒他?既然我楊某現在成為了大家的頭領,那就要扛起為死去弟兄們報仇的責任!”

“報仇!報仇!”

馬賊們更加的瘋狂,楊休剛剛當起大家的頭領,並沒有要求大家去做什麽,反而第一時間要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馬賊們開始更加信賴這位新頭領。

“楊兄!”一旁的馬狗子心情異常複雜,看著楊休露出滿臉的感激之情,不過還是擔憂道:“楊兄,官兵人多勢眾,我們已經逃亡了兩天,你可不要衝動。”

楊休笑著擺擺手,胸有成竹的道:“馬兄放心,我話既以出口,就絕對能做到!”

說完,楊休一隻道路左側的樹林,厲聲道:“馬狗子聽令!”

馬狗子一怔,隨即大聲喝到:“馬狗子在!”

“命你率200名弟兄埋伏與左側樹林,官兵來後看我手勢為號,率軍掩殺!”

“元彪聽令!”

“在!”元彪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忙挺直了腰板等候吩咐。

“命你摔150名弟兄埋伏與右側樹林,官兵來後看我手勢為號,率軍掩殺!”

“其餘人等,隨我在此原地休息!”

元彪大嘴一列,嘿嘿怪笑幾聲,帶著人馬竄入了右側的樹林。而馬狗子卻不知道楊休的用意,不過還是帶著200人進了左側樹林。

白月如和蓮兒自然跟著元彪進了右側樹林,臨走前楊休特意囑咐她,要她呆在樹林裏不要出來,直到自己前去叫她。

當元彪和馬狗子都帶人潛藏好後,楊休帶領剩下的幾十人,零散的坐在道路中央,還命眾人都放鬆心情。而他自己,卻遙望著自己等人來時的方向,蹙眉不語。

這一次、楊休依然在賭。

就如他之前所說,當官兵知道自己等人朝著朔州方向潛逃後,官兵一定會鬆懈、大意。要是他們沒有鬆懈,集合了全部隊伍前來圍剿,那麽楊休等人就危險了。

不過官兵一項不削於馬賊,這樣一來自己的機會就會很大,這一片茂密的柏樹林,就是官兵的喪命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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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州城往北的官道上,大隊的官兵延綿數百米正在緩緩的行進著。

隊伍最前方,新任大同府遊擊將軍張衡滿臉怒氣,口中不停的咒罵著。

“羅曼城!老子和你沒完!”

“你別有把柄落在老子手裏,如若不然老子定叫你死的難看!”

“備軍統帥而已,竟然如此猖狂!氣煞我也~!”

跟在張衡左右的將領紛紛低著頭,不敢搭茬。

“娘的,都沒吃飯阿!照你們這速度何時能到大同府!都他娘的給老子快點!”

張衡突然間像是發起瘋來一般,衝著身後的眾官兵怒吼著。

“將軍息怒,前方就快到老山坡了,在老山坡東北麵有個村子,將軍可以在那稍做休息。”一旁的將領見張衡發怒,忙上前討好。

張衡絲毫沒有消氣的意思,罵罵咧咧的道:“娘的,還休息個屁,都給老子快點。”

“是!”將領自討個沒趣,隻得調轉馬頭,吩咐後麵大軍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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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另外一端,費淩滿心怒火領著一百多人朝著馬賊逃匿方向追趕。自視甚高的費淩實在不能承認自己竟會輸在一群馬賊身上,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他沒有等待另外三路官兵與他匯合,急急忙忙就趕了上來。

100多人的隊伍在荒野小道上拉起一條長蛇,沒有馬匹代步,官兵隻能靠兩條腿,可是兩條腿哪有馬跑的快?可不跑也不行,費淩時常回頭嗬斥眾人,催促他們加快腳步。

“快!都給我快點!”

費淩蹙著眉頭,不停的下著命令,一名親兵眼尖,忽然指著道路前方驚呼道:“將軍快看,馬賊就在前麵。”

費淩豁然抬頭朝前方看去,就見皚皚白雪上,幾十名馬賊或坐或躺的在那裏休息。他們衣著淩亂,有些甚至將兵器都給扔了。費淩心下頓時大喜,看來這群馬賊果真是沒有了章法,看來他們能突出重圍也全靠的是運氣嗎。

這會功夫,遠處的馬賊也發現了官兵,紛紛驚恐的大嚷著,從地上蹦了起來,到處亂竄。

費淩精神為之一陣,急於消滅馬賊的他不再顧忌什麽,也不等後麵的大隊人馬到齊,一聲令下摔著100多名官兵就衝了上去,誓要滅了這股馬賊不可。

要說費淩熟讀兵書,精通帶兵之道,本不該犯下如此低級的輕敵冒進之錯,奈何楊休就是把握了他的這種心裏。

“賊寇!哪裏逃!”

費淩拔出腰間寶劍高舉過頂,冬日的陽光反射與劍尖之上,是那麽的刺眼與冷冽!

馬賊們被官兵殺個措手不及,兵器、衣甲丟的遍地都是,費淩打馬衝上進前,一劍就朝著落在最後麵那個瘦弱的馬賊刺去。

此時的費淩隻想著剿滅馬賊,卻忽略了重要的問題,這夥馬賊的馬都哪裏去了?

“咻!”

銳利的破空聲中,冰冷的殺機自右側襲來,在戰場中摸爬滾打多年的費淩頓時一激靈,大驚之下忙閃身躲避。

不過羽箭來的太快,堪堪躲過要害,但羽箭還是深深的刺進費淩的肩頭。

“篤!”

一聲悶響,鋒利的羽箭射穿鎧甲,狠狠的慣進費淩的左肩!

“哼恩!”費淩悶哼一聲,死咬著牙關,好懸從馬上掉了下來。

可還沒等他坐穩了身子,就見馬前那個剛剛自己要刺殺的瘦弱馬賊已經回過了身,蒼白的麵孔上一對漆黑的眸子裏滿是殺氣!

“哈!”瘦弱馬賊大喝一聲,輕盈的身子躍起老高,手中厚背砍刀從上至下狠狠的朝費淩劈了下來。

倉促之間費淩無從應對,隻能抬起手中寶劍去抵擋。可是輕盈的寶劍怎能抵擋住厚重砍刀的劈砍?

“乒~”

金鐵交鳴聲中,費淩手中寶淩空飛出,最後插落在雪地中。而費淩也被瘦弱馬賊那全力的一劈,硬生生給從馬上劈了下來。

此時的費淩被突來的變故打昏了頭,一時間腦子裏亂糟糟一片,落馬後顧不上身上的傷口與疼痛,順著落下來的慣力往後滾出十幾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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