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計定聚落城
大同城北,楊休軍營中。
此時楊休、宴卿、蛙子、黑牛四人正站在大帳中央的沙盤前,沙盤上用各『色』的旗子標明大同城、以及周圍各衛所的位置。
宴卿用手指著沙盤中央的大同城,然後慢慢朝東移動,點在不遠處的兩個紅『色』旗子上說道:“大同前衛、大同後衛離大同城三十裏。”
隨後再分出兩個手指,按著大同前衛和大同後衛的旗子道:“而大同前衛與大同後衛的營地間,不超過十裏,兩衛的斥候和哨兵幾乎都是『交』錯在一起。隻要一方有所行動,另外一方絕對會知道。”
楊休有些煩躁的看著沙盤,這個大同前衛和大同後衛簡直就是個連體嬰兒阿,根本沒辦法分開逐一擊破。
“這個……大同前衛和大同後衛的編製怎麽樣?”
“大同前衛、上等衛,以長槍兵與刀盾兵為主,編製為6500人。大同後衛、上等衛,同樣以步兵為主,有兩個千戶的器械營。”元彪在一旁說道。
“器械?”楊休點點頭,苦笑道:“還好,都是以步兵為主的衛所,不過就算是步兵,兩衛加起來也有一萬多人了,而我們隻有三千,差距太大了。”
“宴先生,你有什麽好主意?”
宴卿微微眯起眼睛,盯著沙盤沉思起來,半響等的幾人都有些焦急時才開口道:“計到是有,但卻是少了一個人。”
“少誰?”三人同時問道。
“報將軍,營『門』外有一大漢,說是認識將軍。”正在這時大帳外傳來親兵通報聲。
楊休微微有些詫異,在這大同城外誰能認識自己?帶著一絲猜疑,楊休說道:“把他帶進來吧。”
幾人在帳中等了一會,也不再繼續說下去,片刻的功夫大帳『門』簾被掀開,一個光頭大漢出現在幾人的眼中。宴卿臉『色』帶著一絲欣喜,在楊休耳邊輕聲道:“將軍,現在不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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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裏河以北官道上,大同左衛剩下的千戶官兵正在快速的前進著,馬千戶騎在馬背上,跑在最前端,不時對著士兵大喊大叫。
這次可是一個立功的好機會,而且還是大功一件,隻要殺了楊休,自己就能成為平定叛『亂』的功臣。所以馬千戶現在是心急如焚,他是真擔心楊休已經逃之夭夭了。
大隊人馬順著官道一路朝東,董成看著後麵隊伍拖的很長,一個個士兵跑的滿頭大汗的,心中漸漸竊喜。這個馬千戶還真不是個帶兵打仗的料,自己告訴他楊休在十裏河,他就直奔十裏河而去,一路上隻顧著趕路,其他的都不想。
不多時,這一千多人跑到了之前趙炳讓人檢查的那片小山包處。董成的心漸漸緊張起來,這裏是蛙子這次的埋伏地點。不過如果對手換成是趙炳,那估計蛙子就要伏擊不成了,但是……蛙子的對手是這個一心隻想著立功的馬千戶!
一處小山坡的後麵,蛙子見到被拖的老長的隊伍,嘴角漸漸浮起一抹笑意。這對他來說簡直太沒難度了,全殲這夥官兵輕而易舉。
蛙子翻身上馬,一把舉起手中的斬馬刀,雙眼『陰』冷的盯視著拐角處,當大隊人馬有一半已經走過了矮坡後,蛙子重重的將斬馬刀揮落,一時間千餘鐵騎蜂擁而出,氣勢驚人!
“殺!”
突然而來的衝擊,讓馬千戶以及大同左衛最後這千名官兵大驚失『色』,怎麽、怎麽半路就殺出伏兵了?
毫無防備的馬千戶被突如其來的鐵騎嚇傻了眼,千多名大同左衛的官兵跑了一路,一個個累的滿頭大漢,有些體力不好的還不住的喘著粗氣呢,壓根一點反擊的餘地都沒有。一邊倒的屠殺再次展開,那馬上騎士手中的斬馬刀,瞬間變成一把把死神的鐮刀,割走他們的頭顱。
毫無懸念的戰爭,貓兒莊一方僅有十多名騎兵是被絆倒摔下來的,無一人重傷或是傷亡。對於他們來說,戰爭在他們眼中的味道已經變了,他們完完全全是在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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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尼?”當楊休見到大帳『門』口站著的這個光頭大漢時,頓時驚訝的呼出聲來。這個管仲尼,不是被自己關在貓兒莊了嗎?
“楊頭領、哦不,現在應該叫做楊將軍。小人管仲尼見過將軍,願為將軍效犬馬之勞!”說著管仲尼那壯碩的身軀竟然直接拜倒在楊休麵前。
楊休現在有點雲裏霧裏的感覺,上前扶起管仲尼,問道:“你是如何來此的?”
管仲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小人聽說將軍要帶兵攻打大同,於是、於是就……從貓兒莊跑了出來。不過小人可沒有惡意,是真心實意想來投奔將軍的!”
楊休微微差異,這個管仲尼竟然能從貓兒莊跑出來?然後、然後還來投奔自己,這真是有些不可思議。他和管仲尼之間沒什麽『交』情,初次見麵在山『陰』,發生過小小的不和,再次見麵是在從京師回來的路上,把他給抓回了貓兒莊,這個家夥不恨自己,反而來投奔自己?
管仲尼知道楊休的猶豫,於是說道:“我活這麽大就是和官兵過不去,將軍應該知道,我是河套馬賊。之前是靠養馬為生的,以前出來都是販馬,可是、可是這次出來不是為了販馬,而是***官府跟我翻臉,不得已才帶著手下弟兄來到大同的!”
“將軍能夠為了弟兄不惜造反攻大同,管仲尼佩服的緊,今後這二百來斤『肉』就賣給將軍了!”
宴卿這時走上前來,對管仲尼說道:“管將軍,既然你已決定投靠我家將軍,那接下來就有這個一個事情,不知管將軍做與不做?”
管仲尼一拍自己的『胸』脯,豪爽道:“但憑將軍吩咐,管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好!”宴卿臉上浮現一抹笑意,問道:“管將軍是否與白登山匪相熟?”
管仲尼微微一怔,不解道:“到是有些『交』情。”
“那再好不過。”宴卿笑道:“管將軍隻需勸說白登山匪圍困聚落城就可以,不知管將軍能否做到?”
管仲尼疑『惑』道:“隻是圍困?”
宴卿點點頭,確認道:“沒錯,隻需圍困就可以!”
“好!這次『交』給管某了!”管仲尼重重的點著頭,應下了這個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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