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初顯崢嶸.揮軍東進圍困京師 第一百八十六章 戰張衡
總督衙門一方官兵頓時嘩然，他們現在有些發蒙。這些總督衙門的官兵與貓兒莊的官兵不同，貓兒莊的官兵現在都有戰爭意識。就算其中有很多新兵，但他們也明白，戰爭隨時會開始。
而這些總督衙門的官兵不同，上麵給他們下達的命令就是圍困貓兒莊，他們的上級，從伍長開始，一直到百戶、千戶、甚至是總兵劉漢，都沒流露出一絲一毫要攻打貓兒莊的意思。
所以這些天來，這些總督衙門的官兵都以為這次的活不錯，自己人這麽多，光是圍著貓兒莊就好，貓兒莊裏麵的那些家夥不祈禱自己去打他們就不錯了，不可能來打自己的。可是現在見到貓兒莊裏跑出來一個壯漢，出來二話不說直接就要開打，讓他們有點沒搞明白狀況。
在總督衙門官兵一方的最前麵，張衡臉色陰沉，嘴角微微的跳動著。他是整個總督衙門官兵中，唯一一個想要開戰的人。他求了劉漢好幾天，可劉漢就是不下命令，他早就迫不及待了。
“將軍，末將前去戰他！”張衡說著就要打馬前去，一旁的劉漢忙伸手攔住他道：“慢著！”
“將軍，他都自己出來受死了，我們還不出手？”被劉漢攔住，張衡心中非常不爽。
劉漢撇了張衡一眼，他心裏也全是顧慮。就如青子和百姓們說的一樣，貓兒莊是皇上親封的關外重鎮，住有合法的守備衙門。總督衙門想要抓捕守備衙門守將是一回事，攻打貓兒莊就是另外一回事，所以別看他氣勢洶洶帶著數千人來圍困貓兒莊，可真讓他打，他還真不敢。
作為大同總兵，劉漢有著顧慮，可是二頭卻沒有，他就是一介莽夫，啥都不怕。見對方陣營無人應戰，二頭更加囂張起來，打馬又上前幾步，哈哈大笑著道：“對麵的都是孬種不成？不是要來抓爺爺嗎，爺爺就在此，還不快來？”
二頭的叫罵聲惹的總督衙門官兵一方頓時躁動起來，各級將官忙壓製官兵。張衡氣的眼睛都紅了，從牙縫裏擠出聲音道：“將軍，就讓末將去吧，這是他們自己出來的，不是我們要打他們的！”
劉漢見二頭有越罵越歡的趨勢，眉頭也皺了起來。他從十幾歲開始就參軍打仗，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有些古板的老將軍，對於二頭這種兵痞，甚至說算不上兵痞，就是一個土匪賊寇，是十分厭惡的。見自己軍中已經開始有躁動的跡象，劉漢也有想要教訓一下二頭的想法，默默的對著張衡點點頭。
二頭見劉漢點頭，心下大喜，心裏這股氣憋了這麽長時間，終於可以出出了。
“小兒休要猖狂，爺爺來戰你！”張衡接過一旁親兵遞來的鐵槍，雙腿一夾馬肚子奔著二頭衝去。
雙方的官兵見到張衡出戰了，全都嘩然。總督衙門的官兵畢竟是身經百戰的，第一時間敲響了戰鼓，瞬時間戰鼓轟鳴震人心魄，一股熱血從心底升起。
貓兒莊城牆上，青子也忙招呼官兵開始鳴鼓為二頭助陣，不過氣勢卻是落了一頭。總督衙門那邊戰鼓齊鳴，十麵戰鼓鼓點一致。而貓兒莊這邊就要差多了，畢竟是一些新招募的新兵。
二頭見有人出來應戰，一眼就看出來人正是遊擊將軍張衡。對與晉北流寇來說，張衡就是他們的仇人，而且是血海深仇。晉北流寇多少弟兄死在了張衡手上，包括馬狗子，至今下落不明……
想到這，二頭更加暴躁了，雙眼紅如血，怒吼著掄起斬馬刀與張衡對撞了過去！
“哇啊啊啊！”
二頭怒吼著，猶如一隻受傷的雄獅一般，特大號的斬馬刀狠狠衝著張衡橫著砍了過去。這把特別打造的斬馬刀長八尺、重達三十五斤、比普通的斬馬刀大上好幾號。二頭本就力大，再加上馬匹急速奔跑所帶來的衝力，斬馬刀仿佛要撕裂空氣一般，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張衡見到二頭這一刀，心下頓時一沉。他手中哪的是鐵槍，雖然要比官兵普遍用的長矛重很多、結實很多，可也頂不住這一下阿。張衡戰場經驗也是豐富，一眼就看出二頭這一刀不可硬接。不過他也猶豫了一下，二人的將軍兩軍的官兵可都看著呢，自己要是躲閃，是不是會落了氣勢？
不過……與氣勢想必，張衡更想要命。在兩人交錯的一瞬間，張衡身子往外側一倒伏在馬背上，二頭的斬馬刀就在他頭頂掃過，張衡能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頭等刮來的涼風，那鋒利的斬馬刀甚至削掉了他幾根飄起的頭發。
“喝！”
“唏律律~”
與張衡交錯而過，二頭用力一拽馬韁，再加上斬馬刀橫掃出去所帶來的慣性，就見**的棗紅戰馬唏律律一聲，前蹄飛揚著調轉過碼頭，再次朝著張衡追去。
這純屬是一個以外，要知道就算騎術再好，當兩馬交錯後想要轉過身來也需要用上一點點的時間。不過二頭力量大，馬術也算不錯，加上斬馬刀橫掃出去後那股慣性竟然直接就轉過來，這個時候張衡可還是朝著他之前的那個方向沒有轉過身呢。
“再接爺爺一刀！”
二頭見狀頓時大喜，再次掄起斬馬刀，狠狠的朝著張衡後背劈去。
見到這一幕，戰場兩邊的所有人都大吸涼氣。
二頭的實力貓兒莊的官兵都清楚，所以此時都神情激動在為他諸位。而那些跟出來的百姓們卻是滿臉的震驚，他們哪見過如此激烈的交戰？尤其是二頭調轉馬頭這一手，他們不知道具體的原因，隻是知道二頭這一下實在是太漂亮了。
總督衙門一方，劉漢滿臉陰沉，他是想讓張衡去教訓一下二頭，可沒想到……卻是讓二頭給教訓了，他看在後邊看的真切，二頭這一刀勢在必得，避無可避！
感覺到背後的涼意張衡猛地回頭，正好見到二頭那猙獰的臉龐以及那朝自己後背劈來的斬馬刀，張衡臉色瞬間大變，這個時候他想要調轉馬頭已經來不及了，倉促間張衡憑借著豐富的戰場經驗橫起手中鐵槍擋住自己的後背。
“乒~”
一陣金鐵交鳴，張衡隻覺得後背一陣悶熱，然後身子一輕，竟是被這一刀給砍飛了出去。
張衡飛了出去，無主的戰馬在場上奔跑了一小圈，然後見到落在地上的張衡，又跑了回去。張衡此時隻感覺身體一片火辣辣的，二頭這一下實在是太狠了，要不是他用鐵槍擋住了斬馬刀，估計這一刀就能把他直接砍成兩半。
場中這一幕發展的太過於突然，兩人交手緊緊是兩回合，張衡——完敗！
二頭再次調轉馬頭，血紅的目光盯視在遠處地上的張衡，露出冰冷的殺機，朝著張衡衝去，準備給他最後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