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第一嫁
“風,你還是睡一下吧。唐跟著刑風一起踏上逃亡之路開始,就沒見過刑風再笑過一下,他知道這次的打擊對於刑風來說是致命的,但麥肯的冷酷無情,對於他來說,又何嚐能夠接受?
他想勸刑風別想那麽多,卻無從開口。
“我不困,還是你睡吧,一會我叫你。”這幾天,因為踱著那些人的圍追堵截,刑風與唐都是連續走好幾個小時,才停下來休息幾十分鍾,然後繼續走,隻不過,他們運氣不好,一直在林子裏繞圈而已。
兩人雖說交替著休息,不過總是唐睡得比刑風多,刑風大多數時間都隻是眯眯眼,一晃就醒過來了。
“我剛才已經睡了十幾分鍾了,你休息,我來守崗。”
“別浪費時間了,我是短睡者,而你是重度嗜睡者。”刑風靠著石壁而坐,手電筒四下照了一下,從放在腳邊的背包裏取出一盞很小的手動發電探險燈亮起,擱在一旁,翻東西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不見了。
他皺了一下眉,隨即到處翻找,唐見了奇怪的問道為:“你在找什麽?”
“我的手機不見了。”刑風深蹙著眉,這是伊藤雷送給他的手機,有獨特的自主開發係統,功能非常強大,雖然沒電了,但是衛星接收裝置能續航數天,還發出微弱信號給衛星進行定位,如果掉了的話,會很麻煩!
雷他們很可能會誤判他的位置,如果遇上麥肯的人,那會相當的危險!
“會不會在包裏?”唐見他拚命的翻找著野戰服的口袋,提醒道。
“不可能,我一直都放在褲袋裏。”刑風有些急,他不是心疼手機,而是他害怕他的手機可能會給他的朋友帶來殺身之禍。
叢林裏很危險,以他在金三角的叢林作戰經驗,他深知,即便是身手最好,也比不過對方的一箭火箭筒。
唐不知道手機對刑風意味著什麽,他隻當那隻是一隻普通的手機:“反正沒電了,出去以後再重新買一個新的好了。”
刑風卻沒管他,瞬的背起背包,打開手電要往回走,他對唐說:“你先呆在這裏,如果三小時後我沒回來,你自己往外走,千萬不要回去找我,一定要記得。”他想來想去,手機應該是在他滾落在斜坡找唐時不慎掉下的,因為麥肯那些人追過來的時候,他還曾摸到過手機,他能夠確定,手機丟失的地方應該在是大石與洞穴之間的路上。
唐聞言當即跳起攔他:“你瘋了?為了一個破手機,值得你回去冒險?”
“它不僅僅隻是一個破手機,它關係到我的朋友的性命!”刑風對於找回手機這件事情很執著,即便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會被麥肯的人撿到,他也不能讓這萬分之一的概率發生。
“這與你的朋友有什麽關係?”唐愕然至極。
“你不會明白!”刑風一手撥開他,直接走了過:“你在這裏等我,我會盡快回來,記得,三小時後,如果我沒回來,你一定要繼續往外走!”
他邊走邊回頭交代他。
唐那裏會丟下他一個人回頭去?他見的攔不住他,也揪起軍用背包,帶上探險燈跟在他的後邊。
“你跟著我做什麽?!”刑風霍然轉身看著他問。
“你覺得我會丟下你或者讓你丟下我?你做夢,我唐冀年死也賴著你了。”唐越過他自顧自的往前走,反正出去也未必是條生路,死在一起,路上也有個伴。
既然走得這條道,生死早就置之度外,要不會也不會千裏迢迢從台北來到羅馬,然後又被人逼到這地步。
“……”刑風無語的望著他,片刻他無奈的對他說:“你跟著我往回走,那我們之前這幾小時的路不是白走了?”
唐不以為然:“怎麽可能白走,至少一路上,我們也了解了這山洞的構造,若真有人追來,我們該躲在什麽地方,心裏也有個數。”這是唯一的好處啊。
刑風想了想,嚐試最後勸他一遍:“唐,手機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一定要回去找到它,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你給我呆在這裏,我很快就會回來。”
“我也沒要跟你開玩笑,風,咱倆現在已經是一體了,麥肯的人不到天亮都繞不回這裏,就算繞了回來,也未必找得到這個洞,我們不也是這裏繞了三天才意外到達這嗎?不一定會有危險。”唐說話間已經走出很遠。
刑風隻得跟上去。
兩個人又沿著來路往回走,因為之前一路探尋過來,回頭走的路倒是走得比較順,如果不是掉了手機,再往前走一小時的路,他們就能尋到出口,到達S國邊境,正式離開亞若。
不過他們選擇回去,盡管刑風沒有深入的解釋為什麽一定要去找一隻完全沒電的手機,但唐還是尊重刑風的決定。
兩人一路在黑暗中行走著,一路上小心聆聽,山洞空曠而陰靜,一點細微的聲聲都能傳到很遠,刑風與唐走回頭路時盡可能的不說話,因為擔心會迎麵撞上那些人。
……
上原堯跟和田裕循著足跡一路找尋,上原堯有足夠的野外生存經驗,他很清楚要如何追蹤線索,左野磔安排他跟和田裕搭擋是非常正確的選擇,他果然沿著被壓歪的長草尋到了唐失足的斜坡上。
“應該是這裏。”上原堯拿著手電往下探照了一翻之後,作出判定。
“你確定是他們?”和田裕蹲下身去仔細尋找其他線索。
“是他們沒錯,兩個人的足跡,其中一個摔下去了,另一個跟著下去救……”上原堯已經瞥見他所站的位置往外數步,有人滑下山坡的痕跡。
能夠肯定,兩個都下去了。
夜色太暗,和田裕沒有看見他深沉的神色,下邊有一個緩坡遮擋了視線,再往下什麽也看不見,希望不要是出事了。
“我要下去看看。”上原堯手電筒一收,咬在嘴裏,背後從包裏取出一捆繩子,找位置固定,準備攀下去看個究竟,人肯定是從這裏失去蹤影的,就算下邊是深淵,他至少也要得個明白。
和田裕沒有阻止,起身走了過來:“我跟你一起下去。”
“不用,你在上麵看著,萬一有個啥情況也好應付著。”上原堯很利落的在一棵樹上結好繩子,用力的拉了拉,覺得沒問題後,又往自己身上綁安全繩。
和田裕聞言隻好打消與他一起下去的念頭:“小心點。”
上原堯點點頭,手中繩一溜就往下滑一大步,然後慢慢的拉著繩往下走,他之所以慢,是要觀察草的壓痕,以此判定他們是自由下滑還是意外下滑。
“怎麽樣了?”和田裕在上邊觀望著問道。
“還不知道。”上原堯彼時剛好下到緩衝坡道上,解開安全帶緩慢的沿著此前的足印過去。
突然,他的手電照到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這裏有個山洞!”
和田裕一聽,拉了繩就跟著往下滑,這裏的草很長,還有些不知名的小樹,劃得他的臉都花了一點。
上原堯蹲在洞口前,手電筒正往洞裏照著。
“他們是不是進去了?”
“是有人掉進去了,你看,下邊還有些痕跡,然後有人從這裏跳下去救了掉下去的那個同伴,他們可能至少有一個人受了傷。”上原堯說完,也不管裏麵是什麽情況,招呼也不打就跳了下去。
和田裕都還沒來得及開口阻止,他人就已經進洞裏。
“這裏很深,裕,你杵那做什麽?快下來,他們可能進去了。”上原堯手電筒一打,招呼著好友下來。
和田裕收回結在樹上的繩子之後,也跳了下來,如果裏麵的是掉隊的外籍雇傭兵,他們就一起等著玩完吧。
不過上原堯對自己的判斷還是很有自信的,他深信刑風就是往這裏麵去了。
和田裕走進來之後,才發現原來洞內別有洞天:“這麽深?這是要通往哪兒呀?”
地圖上怎麽會沒有這個洞的標注?
“不知道,往下走去看看就知道了。”運氣好的話,可能還能遇到刑風。
“我們是不是要先留點信息給稚他們?”
“對啊,我差點忘記了。”上原堯正要從兜裏拿出衛星電話,卻突然想起上野稚他們此刻都在坐飛機。
“你發射個信號標記我們最後出現的位置就行了,衛星自己會自動分析把信息返回。”和田裕提醒後,人已經往內走去。
“裕,我發現你在人跡罕至的地方,智商就會突然升高,你幹脆別回去好了,申請過來這邊發展新幫多好,自己做大,再也不用看痞子雷的臉色了。”
“不如你來?反正你未來嶽父記恨你拐了人家的女兒,老想著要把你生剝活剮了喂印度蚊子,你來這邊,他就找不到你了。”
“滾,我才不要。”
“那你幹嘛讓我來,己所不欲物施於人,顧錚教的。”
“嘖……還要個小學一年級生教你成語,丟不丟人?”
“你管我?!”
兩人鬥著嘴,慢慢的往洞穴深處走去,這下倒真像探險了,四周黑漆漆的,壓抑嚇人。
……
S國,邊境小鎮。
木野望趕到的時候,伊藤雷已經準備好家夥,與上官浩,靳羽在一間旅館裏等候他們的到來了。
“望,就你一個?磔呢?”木野望按指引到達旅館的房間時,三個好友都不約而同的把視線轉往他身後空蕩蕩的房間門口。
“他臨時有事情,被絆在了阿瑟斯(市),他說讓我們先出發,他處理完事情之後,會聯係我們,他會乘坐直升機追上我們。”木野望風塵仆仆,並不是很疲倦的樣子,在飛機上他已經抓緊時間小睡了一下。
既然S國與意斯是鄰國,機程也不會很遠,隻是到達這邊境,又要繞回來,這裏原始落後,路並不是那麽的好走,他花費了很長的時間才趕達。
“他什麽事情這麽忙,不能丟給瀧澤處理嗎?”伊藤雷覺得很奇怪,以前磔出來都不帶工作的啊。
“不是,是安琪不見了,他不能不管,另外公司也有些事情,他正好一並處理。”木野望走進來,把隨手帶的公事包放到沙發上,開始解鄰帶。
“小望望,你不用一見我就寬衣解帶,我現在對你可沒有那種想撲倒的想法。”痞子雷居然還能笑眯眯:“不過,小安琪去哪兒?要磔頭疼?”
“被擄走了,目前不知道是誰做的,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擄走?安琪?”大家不可置信。
“我安排的人呢?”伊藤雷一瞬變了臉,最近是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衰事都紮堆來?連安琪都有人敢動,誰那不麽要命了?
“她飛了意大利找瀧澤,你知道她倒追瀧澤很多年了,這個大家都控製不了,不過你家後藤武馬上派了人去羅馬國際機場攔截她,他的人沒接到安琪,打電話回來才知道她一下機就被另一幫人接走了。程致遠給磔提供了一個信息,他說有輛黑色的賓利車接走了她,他記下了車牌。”總之,這件事也是件很頭疼的事情,磔不想驚動安德魯,他們現在又都走不開,隻能靠瀧澤和境生去處理。
“賓利,沒遮擋車牌?”伊藤雷皺皺眉。
“接她的人用賓利,說明不是為了綁架,這能肯定安琪暫時安全。”上官浩看著伊藤雷分析道。
“嗯,我們也是這麽認為的。”木野望點點頭。
“我們要等磔嗎?”
“不用,他說了讓我們先走。救刑風要緊,他隨後就到。我的東西呢?”木野望往房間四周窺了一眼。
“在那邊。”都準備好了,衣服槍械,能用上的都弄來了。
“這些東西,你在這裏都能弄得到手?”木野望過去拉開一個長方形的大袋子,拿出裝備,嘖嘖讚歎。
“你以為我是誰?我伊藤雷要的東西,什麽時候拿不到手?”伊藤雷自認為帥氣的一揚下巴。
靳羽失笑:“尾巴飛上天了。”
木野衣望拍了拍他的肩:“稚還沒到?”
“差不多了,他從東京出發,比較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