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第一嫁 185不準
上野稚給沈晴作最後的複檢後,兩人一同回來,見連日未見的上官琦來了,都有些訝異她變得這麽消瘦。
上野稚窺她的神色,大約能夠明白她為什麽這麽瘦,他沒有詢問這件事情,隻是讓她有時間到醫院做個健康檢查。
上官琦笑笑拒絕:“其實我已經好了很多了,總是需要些時間來恢複身體。”
上野稚隻深深的看她一眼,並未多說什麽。他自己就經曆過生不如死的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知道,隻有感情的折磨,會才讓一個人迅速消瘦成這樣。
他不想往上官琦的傷口上撒鹽,現在不是適合聊這個的時候。
沈晴拉著上官琦的手問她:“小琦,你要和我們一起回台北嗎?”她對她總是有一股前世今生都相熟的感覺,而她是上官浩的妹妹,這讓她更加堅信,她與上官浩,真的是快要結婚的情侶。
上官浩給她看了很多兩人以前的照片,的確是很相愛的證據,她對兩人的轟烈愛情深信不疑,所以一出院,她就迫不及待,想回去見他的家人。
上官琦仍舊是那樣的回答,她微微笑的搖頭:“我還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們在奧蘭多見。”
“你要當我的伴娘嗎?”沈晴充滿期待,既然劫後餘生,好不容易才熬過那一關,她也不想再蹉跎人生,以前的事情,忘記就忘記吧,隻要以後好好的在一起,好好的補償浩,她就心滿意足了。
稚說,她恢複得比他想像中還好。
這讓她非常高興,也很感謝上官浩的適心照顧。
“當然。”上官琦安靜地笑。
“那好。”沈晴唇邊漫花。
“可以走了嗎?”上官浩走到床邊,拿起沈晴為數不多的行李。
沈晴笑妍如花的朝他點點頭,上官浩走了過去,伸手很自然摟過她腰,兩人往門外走去。
上官琦靜看了一下,才邁步跟出去,上野稚從身後叫住了她:“小琦。”
上官琦回頭:“怎麽了?”
上野稚抬步走到她的麵前,對她說:“磔今天回來。”
上官琦抬眸,淡淡地笑笑:“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嗎?”上野稚看著她,眸內帶著深深的質疑。
他與左野磔通電話,詢問他所看到的報道,左野磔基本上沒怎麽回應,也沒提及上官琦,白癡也能看出這兩個人有問題。
“知道,他跟我說了。”上官琦淡靜如初:“稚,你們真的不用擔心我們,我們很好,沒事。”
“是嗎?”上野稚沒戳穿她的謊言,他一直看得最清楚明白。
隻是,旁觀者最清,也幫不了當局者。
上官琦低低眸,轉身走了出去。
……
左野磔在x城滯留了兩個禮拜,終於,踏上了歸程。
初音綺羅沒有跟他同一個航班飛回來,因為x國狗仔跟著很厲害,她不想造成左野磔的困繞,況且陳的太太情況剛有些好轉,她這樣匆忙離開也不太好。
瀧澤到機場接他,他從特別通道出來,臉上戴著大大的墨鏡,一如以往,緊抿著唇,繃著臉的大步邁上車子。
倒也沒遇著什麽阻礙,隻是某些娛記不知從什麽渠道得到他回國的消息,跟著瀧澤就追過來了。
他們想要拍到的,就是左野磔與初音綺羅一起出來的情景。這才能大做文章,點擊爆增,然後人氣大增。
然後這次又讓他們失望了,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左野磔早就從特別通道離開。
瀧澤開車送左野磔,境生開另一輛車,兩輛車一前一後的離開機場。
上車後,左野磔並沒有開口,鏡片背後的黑瞳無限靜默。
瀧澤邊看後視鏡邊問:“總裁,是先回公司還是先回別墅?”
左野磔不聲不響,眼底閃過些沉重,但瀧澤看不到。
終於,左野磔在長久的靜默後,冷幽幽的吐出兩個字:“別墅。”
瀧澤看了看他,沒說話,隻是專心的駕著車。
“戒指給我。”
“呃?”瀧澤一時漏聽:“什麽?”
“戒指!”左野磔扭著頭來,深色的鏡片,閃著同樣的冷光。
瀧澤略微遲疑的問:“你的結婚戒指?不是你拿走了嗎?”
“沒有。”左野磔關於戒指的最後印像,是在t國公司的辦公室,他在那裏把它摘了下來。
“我送回了你房間的書房,我以為你拿走了。”退房的時候他還專門檢查了一遍,看有沒有遺漏的東西,沒有發現戒指還在書房。
左野磔抿緊了唇,瀧澤沒有拿,那麽,就是她拿走了。
她看到了戒指,所以,就沒有再打過電話給他。
他不知道,上官琦恰恰是因為看到了戒指,才追去x國,然後,看見他與初音綺羅一起出現在會所門口,就再也沒有力氣上前去問他為什麽了。
“是不是琦小姐拿走了?”瀧澤想來想去,覺得隻有這個可能。
酒店服務員的質素都非常高,不會無故拿走客人的物品,戒指他放到了左野磔的手提電腦旁邊,境生去拿筆記本的時候,也沒有發現有戒指。
“她拿走了。”左野磔很平靜的說,嘴角再度不自覺的抿緊。
瀧澤深深的看往他,他卻沒有再說話。
回到東京灣別墅,左野磔的神色變得異常的複雜,他透過車窗看往有著大片明淨落地窗的屋內,裏麵很安靜,一點生氣都沒有,仿佛沒有人在裏麵住一樣。
瀧澤說,她在他飛了x國的第二天,就飛回東京了,什麽也沒說。
而境生當晚是跟著他一起去x國的,所以他什麽也不知道。
他推門下車,在車子旁佇了那麽一下後,摘下太陽眼鏡,往屋內走去。
瀧澤站在他的身後,微微的搖了搖頭。
左野磔進屋的時候,幾不可見的在屋內悄然巡了一圈,上官琦從廚房裏端菜出來時,正好對上他的眼眸,她垂了垂眸,對他牽強的抿抿唇:“回來了?”
左野磔很輕的嗯了一聲,筆直的看著她,幾乎沒有什麽溫度。她的手指上還戴著他們的結婚戒指。
上官琦微垂的眸子自他光禿禿的手指上一掠而過,再沒什麽情緒,她轉了身,邊往餐桌走邊說:“餓了吧,我做了你喜歡吃的菜。”
左野磔卻沒有過去,冷硬的說:“不用了,我吃過了。”
上官琦正在彎腰放下精心煮的菜,聽見他如是說,手指隱密的僵了一下。
“好,我知道了。”她背著他,音色平靜。
左野磔微側了側首,卻在還沒有看到她的角度,停頓下來,他想去看她的表情,終於,阻止了自己的衝動,微微收緊了手,準備上樓洗澡換衣。
“磔。”上官琦聽著他上樓的腳步聲,終於鼓起勇氣開口叫住了他。
左野磔頓住腳步,沒有說話,而是從樓梯上,凝睇下來,卻隻看見她維持著的僵立背影。
“我想出去走一走。”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傳來,他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聽聲音,卻是很空寂的,他聽不出她一點點的情緒。
“好,讓境生送你。”他說,抬步又往上。
“我說的是,我想到國外走一走,散散心。”上官琦覆下長睫,竭力的忽略見了他之後,又洶湧上來的鑽心疼痛。
左野磔再度收住腳步,轉過眸來,一臉冷色的盯著仍舊以背影對著他的上官琦,冷冷的說:“不準。”
上官琦抿著唇,沒有再說話。
而左野磔,甩下那兩個字之後,抬步上樓。沒有任何的解釋,隻是為了不準而不準。
上官琦長久的坐落在餐椅上,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心情,不哭。
她給自己盛了一小碗湯,一勺一勺的喝完,又給自己盛了一碗飯,一個人對著一大桌的菜,努力的把碗裏的飯都扒完。
左野磔洗完澡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餐桌上的菜,已經不見了,上官琦也不在屋裏,他在樓梯上稍微站了一下,抬步走往廚房,拉開雙門冰櫃,裏麵除了牛奶,和一些新鮮的疏果,空空如也。
他的眼眸掠往身旁的垃圾筒,眸光,一下就黏落在某個裝著大袋剩菜的塑膠袋上。
她把所有菜都倒了,一點都不餘。
他良久都沒有辦法把眼眸從垃圾筒上抽離,心口,一陣又一陣的割著,痛得幾乎要枯萎。
從廚房出來,他抬眸就看到她從屋外進來,隻看了他一眼,垂眸就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去哪了?”他終是開口問道。
“泳池。”她答,還是很平靜的語調。
“去幹嘛?”他佇在原地。
“曬太陽。”她從他身邊過去。曬掉心口上所有的潮濕。
他一手拽住她:“你在向我抗議嗎?”所以才全部倒掉所有的飯菜?
她低著長睫,微微的扇動了下:“我們……”她一指一指的扳開他的指,說道:“都需要冷靜的去思考一下。”
她的眸光定落在他的長指之上,很快又移開。
“思考什麽。”他回過身來,眼眸微眯的盯著這個一而再惹怒他的女子。
上官琦默默不語,抬步一步一步的往樓上走去。
左野磔死死的看著她,拳頭一點點地攥得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