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噠。”門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瘦弱的人,隻見他狐疑地看了男人一眼,不過這份懷疑在看到其身後的男孩之後便被打消了。

“師父剛才...”男孩正打算跟男人說自己所看到的東西。

“快進來先吧,在外麵危險。”房主顯然沒注意到這點,而是開了門就立馬把他們帶入院中,然後趕緊把門鎖了起來,確定門完全緊鎖後的時候便鬆了口氣。

而男人看到的卻是門上那一道道黃符。

“老鄉,你們村裏最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發生?我看你這符都貼門上了,想必你也是修道之人吧?”男人率先開口道。

“可不嘛,村裏的怪事道上都傳開了,這麽危險的情況下我不明白你為什麽還會來到我們村,特別是還帶著個孩子。”房主看起來有些納悶地說道。

隨即把二人帶入房內。

他並沒有回答是不是修道之人這事,不過從他的回答中可以看出是默認了。

“實不相瞞,我其實這次就是為了解決你們村裏的怪事而來,認識一下,我叫蕭淵青,這是我的徒弟李逸風。”男人仔細端詳了一下房內的布局擺設,隨即行了個拱手禮說道。

“我名施慶,術法是家傳的,算不上什麽把式,敢問閣下是何門派?”房主施慶聽說蕭淵青他們是特意來處理村裏的怪事的,立馬尊敬了許多,隨即回禮道。

“我們師徒無門無派,隻是一介散修罷了,這次是雲遊此地聽說你們大牛村有怪事便來了,不知道施兄您這邊對於此事有何打算?我在來福客棧聽他們都稱周家老太太為“貓臉老太太”?”蕭淵青問道。

“我其實也並沒有跟這貓臉老太太打過照麵,我能做到的隻是叮囑村民們晚上別出門早點把燈關上,然後我再將自家的燈火通明,盡可能吸引她來對付我。”施慶歎了口氣說道。

施慶歎氣是因為自己實在是能力有限,不然這醜事怎麽會往外揚,以至於周圍的村子都不跟大牛村來往了。

“沒事,這事就交給我們師徒處理吧,施兄你家有書房嗎?我想畫幾道符今晚備用。”蕭淵青拍了拍施慶的肩膀表示安慰,隨後問道。

“那就拜托你們了,我家書房倒沒有,但是有大桌子可以嗎?”施慶邊說邊指了指不遠處的桌子問道。

“有桌子就可以的了,勞煩施兄了。”蕭淵青說罷,右手一翻便多出幾樣東西再手上。

有黃符紙、狼毫筆以及一盒朱砂。

施慶很識相得往屋裏走去,畢竟每一家傳承都是需要保密的,道理大家都懂。

可是李逸風卻看見施慶在蕭淵青翻手變出畫符用品時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小風?”蕭淵青突然叫道。

“啊...怎麽了師父?”李逸風回過神來問道。

“小風,你來畫幾張為師教過你的符今晚備用,三張破煞符一張淨身符即可。”蕭淵青往後退了一步,示意李逸風上前畫符。

“行。”李逸風搖了搖頭幹脆不想了,走上前去。

隻見他拿出一張黃符紙放在身前,打開朱砂盒後,拿起狼毫筆默念道:

“神筆揮灑,眾神保佑,籍以安寧,降魔伏邪,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隨即李逸風保持著下筆的姿勢閉上眼睛一動不動的,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定格了。

過了許久,隻見他突然眼中迸射出一道精光,一氣嗬成!

黃符紙泛著一絲淡淡的微光,破煞符成了!

“嗯不錯,比之前好多了,繼續吧。”一直在旁的蕭淵青讚歎地說道。

李逸風點了點頭,隨即繼續將剩下的三張符紙畫了出來。

“蕭兄,你們準備好了嗎?”就在李逸風剛剛畫完的時候,施慶從裏屋走了出來。

“準備得差不多了,現在是什麽時辰了?”蕭淵青問道。

“快子時了。”施慶算了算後說道。

“施兄,我打算跟小風先出去探查一番,這張符籙你拿著,如果周家老太太出現了你就貼她命關上,然後大喊一聲我們就會立馬回來。”蕭淵青拿起李逸風剛剛畫好的一張破煞符遞給了施慶。

“好,那你們千萬小心,如果實在不行回我這避避。”施慶也沒推辭,收下破煞符後便說道。

“小風,走。”蕭淵青向施慶點了點頭,便對李乘禦說道。

隨即兩人便出了施慶家門。

眼下一片漆黑,屬於是伸手不見五指。

李逸風覺得很難看清楚周圍的一切,萬一那貓臉老太太偷襲自己,估計一抓一個準。

“開陰眼吧。”蕭淵青似乎察覺到一旁李逸風的心思,便對他說道。

“天青地明,陰濁陽青,開我法眼,陰陽分明,急急如律令!”

李逸風快速念道,然後往眼前一劃。

一切都清晰明了了起來。

“小風,觀察四周,看看有沒有什麽地方陰氣是比較重的。”蕭淵青提示道。

“好,我看看。”李逸風聽後,掃視了一眼周圍,搖了搖頭,似乎並沒有什麽發現。

“沒有嗎?那我們在村裏逛一逛看看能不能找到她。”蕭淵青說罷,便往前走著。

不過需要注意的是蕭淵青邊走邊往自身身後灑糯米。

具蕭淵青的判斷,雖然周家老太太有一張貓臉可能是妖,但是聽說是由於貓和產生的屍變,所以...

周家老太太是一具沾了妖氣的僵屍。

既然是僵屍,那麽糯米是必不可少的。

這是在來福客棧吃飯時,蕭淵青去準備的東西之一。

而今晚的大牛村,卻顯得格外寂靜。

炕中樹枝燃燒的聲音、每家每戶的呼嚕聲...

都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

蕭淵青閑庭信步般走著,而與之相反的還是十歲少年的李逸風便沒有那麽輕鬆了。

隻見他有些許冒冷汗,並且左手緊緊捏著一張破煞符,一麵還四處觀察著。

雖然開了陰眼夜視好了許多,但是做他們這一行,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故事也沒少聽。

李逸風又不是蕭淵青,自然也沒有那藝高人膽大的心理。

突然!

“噠噠噠...”一陣腳步聲在李逸風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