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蕭淵青便回來了。

隻見李逸風一個人坐在那,好像在思考著什麽。

而現場並沒有打鬥的痕跡。

“小風你怎麽一個人在這呢?那趙耀明沒有來嗎?”蕭淵青走向前問道。

“不是的,他已經走了,我不打算解決他了。”李逸風搖了搖頭說道。

“嗯?這是怎麽回事呢?你且給我說說。”蕭淵青沒想到是這麽一個結果,坐到李逸風身邊問道。

隨即李逸風便給蕭淵青開始講到趙耀明發完誓之後的所說所訴。

蕭淵青在聽的時候頻頻點頭,很是認真。

不過在李逸風講完之後,李逸風提出了一個問題。

“師父,所以趙耀明到底該不該被滅掉呢?”李逸風問道。

“小風我跟你說,其實這個世間並沒有什麽是非對錯,你如果站在每個人的角度去想問題,去了解了解情況後,你會發現其實每一個人都是好人,隻是我們所處的情況不同,得出的判斷就不同。”蕭淵青笑道。

對於李逸風能提出這麽個問題,蕭淵青還是十足欣慰的。

“師父這是什麽意思呢?”李逸風疑惑道。

“比如小風你在梁溪碰到的聖靈教魔門魔神族副門主薛仁笛,你覺得他是好是壞?”蕭淵青問道。

“如果說對於世間來說的話,聖靈教是一個大禍害,但是如果是對於薛仁露來說,他是一個好哥哥...並且對於薛家來說,他也是一個好的家主,畢竟在自己做了這麽多事情後,還能通過賣山海寧家他們一個人情,來規避薛家的風險。”李逸風仔細想了想隨後說道。

“對的,聖靈教這個組織危害極大,殺人無數,作為梁溪四家族之一的薛家,不應該同流合汙,薛仁笛為了救妹妹薛仁露已然拚盡全力,並且為了避免家族受到牽連,還利用了賣山海個麵子的事情,讓整個薛家上上下下都沒了擔憂,所以他算是個好壞參半的人。”

“那我應該怎麽去判斷對錯呢?什麽人是好人?什麽人又是壞人呢?”李逸風不解道。

“小風,你師父我其實也沒法告訴你如何判斷對錯,但是我能告訴你一個道理。”蕭淵青回答道。

“是什麽呢?”李逸風追問道。

“無需判斷什麽,隻需要對得起你的本心就行。”蕭淵青認真地看著李逸風緩緩說道。

隨後就看向遠處了。

“對得起...本心?”李逸風嘀咕道。

……

“咚咚咚...咚咚咚...”

“誰啊?”裏麵的人問道。

“跟薛家主稟告一聲,就說是李逸風來訪。”李逸風喊道。

“李逸風?!你等等,我去稟告家主。”裏麵的人顯然是認識李逸風的。

一聽到居然是李逸風來訪,趕忙傳信去了。

薛府門口站著的,是李逸風和周靈以及武圖。

這回也是聽說薛仁笛回到梁溪了,所以前來拜訪。

沒等太久,便有人出來了。

可不就是當年通過“武力脅迫”李逸風的趙漢南嘛。

李逸風觀他的修為,停在了靈士境巔峰。

“李逸風...家主有請!”趙漢南看到李逸風的變化竟然這麽大,整個人愣了會神,隨即正色道。

李逸風點點頭,帶著周靈和武圖踏入薛府之中。

薛府內還是以前那番景象,不過卻是不知道為什麽,李逸風覺得好像有點什麽不一樣了。

是什麽呢?

李逸風搖了搖頭,繼續走著。

行至會客廳後,變看到穿著一身西裝,戴著金絲眼睛的薛仁笛。

不過...

此時的薛仁笛看起來很痛苦,並且臉色也發白得厲害,而他右邊...好像沒了手臂。

因為西裝衣袖就耷拉在那。

不過看見李逸風後還是微笑著起身。

“你今天怎麽有空來我府上找我?”薛仁笛伸出僅剩的那隻手說道。

“想著來看看你聊聊天,沒什麽別的意思。”李逸風說罷,便從武圖手上接過水果給到趙漢南。

趙漢南看向薛仁笛,薛仁笛點點頭。

趙漢南拿著水果就往外走去了。

“坐,都坐。”薛仁笛笑著對李逸風他們說道。

李逸風等人自然也是不矯情,都坐下來了。

此時剛剛坐下,外麵就進來了一個一個穿著青色長裙的少女。

她看起來很溫柔,書香氣是由內而外散發的,有著大家閨秀氣質。

李逸風和周靈看了一眼便認出她了。

是薛仁露!!

“哥,他們是誰?”薛仁露本來興衝衝跑過來的,結果看見這麽多陌生人在這,趕忙跑到薛仁笛旁邊看著他們問道。

“沒事,他們不是壞人,都是我的朋友。”薛仁笛擺了擺手,示意薛仁露坐著。

李逸風和周靈從薛仁露進來的時候就一直看著她了。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薛仁露是在薛府一密室之中。

那個時候的薛仁露正被一股魔氣吊著性命呢。

此時卻是平安無事的,並且身上也沒見著有什麽異樣。

真是起了怪了。

李逸風和周靈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看來兩個人的判斷都是一樣的。

那是怎麽回事呢?

“薛家主,你這手是怎麽回事?”李逸風問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手啊沒了唄,沒什麽大不了的。”薛仁笛說此話時臉上沒有任何波瀾。

好像就是提及了一件好玩點事情。

“你難道是在聖...”武圖自然知道薛仁笛身份,想開口道。

結果卻是被薛仁笛打斷:

“對,我在盛達酒店時遭人暗殺,幸虧我躲得及時,隻是斷了手臂罷了。”

李逸風瞬間了然,示意武圖不要再說聖靈教。

李逸風心中有一個猜測...

難道說薛仁笛金盆洗手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位是薛姐姐吧?怎麽之前沒見到你呀?”周靈適時開口問道。

“啊!我呀?我之前生了一場大病,暈了好久呢!是我哥哥幫我四處求藥才治好我的,而我哥哥的手臂就是在這途中被奸人所害才斷掉的,都是我不好。”薛仁露聽薛仁笛說他們是朋友之後便開始沒有那麽強的戒備心了,並且他們怎麽瞧都不是壞人,於是便乖巧地回答道,說到最後眼底微微泛起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