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久的將來,房價飛速上漲,遠超百姓的購買能力。而濱盛始終堅持平價房的做法,雖然並沒有改變全國房市一片紅的現狀,卻在小範圍內抑製了石門、單城乃至全省幾個地市房價的失控,切切實實讓許多百姓得到了實惠。

在各大樓盤的價格高到可望而不及的天邊之時,濱盛房地產開發的惠民小區,以低於最高價格將近一半的售價,讓許多辛辛苦苦積攢了一輩子的錢卻還是買房無門的百姓住上了新居。

濱盛在省內開發的小區,除了承接單位的家屬院之外,隻要是自己開發的樓盤,一律命名為惠民小區。若於年後,遍布全省各地市的惠民小區成了一道被無數百姓交口稱讚的風景,也讓濱盛房地產真真正正地成為了業內良心。

月清影的辭職,雖然引發了短暫的動蕩,但動蕩很快就平息了,眾人又重新回到了歡樂之中。夏花和黃素琴頻頻出擊,和在座各位碰杯,夏花快語如珠,口若懸河,黃素琴口無遮攔,大大咧咧,二人如穿梭的蝴蝶,以似火的熱情和旺盛的精力點亮了整個聚會的**。

“得哥”聚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黃梓衡悄悄擠了過來,坐在了施得的旁邊,“你和清影姐鬧矛盾了?”

“哪裏有,別胡思亂想。”施得見黃梓衡擠眉弄眼的樣子,知道他又想歪了,笑了笑,“清影可能還是覺得她不太適合拋頭露麵,性格即命運,這句話可不假。清影的性格太清冷了,雖然來到石門後改變了不少,不過還是不可能從根本上改變。她從台前走到幕後,做一些後勤工作,對她來說也未必不是好事。”

“說得也是,可是我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像是被你拋棄後的自怨自艾。”黃梓衡賊眉鼠眼地一笑,“我說得哥,你馬上也2歲了,是該考慮一下終身大事了,總是這麽晃著,也不是個事兒,是不是?你玩得起,人家夏花、碧悠和清影的青春可是耗不起。”

雖然黃梓衡的樣子很委瑣,施得很想給他一腳,但他的話卻又不無道理,可問題是,施得自認在感情問題上處理得還算平衡了,身邊的三個女人,月清影和他算是有幾分感情,卻一直若即若離。碧悠自不用說,如同家人一樣的親人。而夏花和他,雖然也有偶爾流露的好感,但大部分時候還是合作夥伴的關係,而且很明顯,夏遊也不希望夏花和他有什麽超出純潔友誼的發展。

不過話又說回來,三個女人圍繞在他身邊,他未娶,三人未嫁,又都是適齡青年,難免不擦出火花,難免不被人猜測。

隻是施得也不敢肯定的是,誰才是他最心儀最合適的伴侶?

難道是碧悠?

遙想當年,施得初到單城,最先見到的讓他枯涸的內心激起漣漪的背影,就是碧悠如風擺楊柳的細腰。不想才過去不到一年光景,世事變遷,在他的記憶中最溫馨印象最深刻的背影,已經如呼嘯而過的歲月時光,瞬間淹沒在了往事深處,從此,再也無法回到從前了。

最純真的最難忘懷,最刻骨的最是深刻。不管是在一碗香之中第一次見到碧悠回味悠長的背影時的惆悵,還是在桃花居中和碧悠似水流年的平靜生活時的隨意,施得此時想起,忽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慨。

而當年在單城二環路上和月清影的一次狂奔,狂奔之後的一次意亂情迷,以及在在人間的幾次接觸,月清影就如從月宮之中走出來的仙子,在他麵前展現了最生動最真實的一麵,而他在當時何嚐也沒有對月清影有過心動一刻呢?

隻是時過境遷,他對月清影慢慢變淡的心思並非是因為夏花的出現,而是隨著他的境界的提高以及事業的做大,他將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命門之道和事業之上,對感情的心思淡化了許多。還有一點,月清影有時過於幽怨的目光和喜歡自怨自艾的性格,讓他在無奈之餘,很想月清影能走出心中的小世界,投身到外界更廣闊的大天地之中。

至於他和夏花施得更是不知道該怎麽定位他和夏花的關係,算了,不想了,越想越頭疼,也許有一天,機緣到了,一切就會水到渠成地解決了。

這麽一想,他的目光落在正在四處敬酒的夏花身上——天知道夏花的酒杯裏是雪碧還是白酒,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夏花從開始到現在,和每個人都碰杯,至少喝了一斤白酒了。

夏花到底有多大酒量,施得不清楚,但他相信夏花絕對喝不下一斤白酒。夏花是在籠絡人心,是在團結大多數人,對夏花的所作所為,他暗中持讚許之意。不過讓他暗笑的是,和夏花夏大董事長碰杯的人在受寵若驚之餘,肯定想不到豪爽的夏董事長杯中的所謂白酒,或許隻是雪碧,甚至有可能隻是白水。

施得太了解夏花了,別看夏花表麵上豪爽、大大咧咧,有巾幗不讓須眉的氣概,其實骨子裏,她還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小女人,人前人後的大氣,不過是她的偽裝罷了。也就是說,夏花是很能適應各種場麵並能和形形色色的人物打交道的性格,但在背後,她卻又是一個很傳統很賢惠的女孩。除了……除了她習慣性的嘴上不饒人之外。

“別光說我,你呢?”施得嘿嘿一笑,收回了目光,問起了黃梓衡。

“我什麽我?我和素琴商量好了,明年五一結婚。可是我又不忍心走在得哥的前麵,得哥,你給我個準信,如果兩年之內你還不結婚的話,我就娶了黃素琴。如果你明年有意結婚,我就等你一等。怎麽樣?哥們夠兄弟吧?主要也是黃素琴催得急,讓我很頭疼。以前總擔心找不到媳婦,現在天天被人逼婚,哥們感覺到的不是有人非要和我過一輩子的幸福,而是即將上套一輩子的痛苦

黃梓衡和黃素琴從相識到相知再到相戀,一切都源於施得的一次住院,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的姻緣。如果說子女是債務,無債不來,那麽夫妻則是緣分,無緣不聚。施得為黃梓衡和黃素琴感到高興,二人結婚後,對黃素素也是好事,至少相依為命的姐妹在經曆了人生的不幸和磨難之中,終於又要有一個安穩的家庭了。

“知道清影為什麽悶悶不樂嗎?”沒再和黃梓衡繼續感情上的話題,施得的心思又落到了月清影身上,“她是在擔心月伯伯。”

“月市長怎麽了?”黃梓衡離開單城後,和施得對單城的一舉一動依然密切關注不一樣的是,他對單城幾乎不再關心,更不用說單城官場的變動了。

“月伯伯現在麵臨著人生中的一個重大的關卡。”和石門市政府換屆在即一樣的是,單城市政府的換屆,也提上了日程。作為常務副市長,月國梁如果還留在單城的話,很難再前進一步,之前月國梁就動過要調出單城的心思,奈何月國梁在省委的老領導並不建議也不支持月國梁調離單城。月國梁得不到老領導的支持,想動上一動,幾乎沒有可能。

但施得清楚月國梁的心思,在經曆了單城大捷之後,月國梁暫行市長權力,主持市政府工作期間,大於實於,為單城做了一係列的大事實事,也算是為他在單城擔任了十幾年的副市長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也正是因此,他心思大動,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畢竟當了多年的副市長,想扶正,當一屆市長也是人之常情。

月國梁想擔任市長,除非調離單城,調到外地,隻是他在省委的老領導,再一次對他的想法明確反對,而且還告訴他,最好繼續留在單城,再在常務副市長的位置上於上一屆,最後在單城安穩退下,也算功德圓滿了。

月國梁年紀還不大,他還有足夠的上升空間,怎會再繼續在常務副市長的位子上終老此生?老領導出於什麽顧慮不幫他,他不知道,但他卻不甘心,親自跑到省委,想多方做做工作,結果卻是不盡人意,對他調離單城並且想要高升一步的理想,沒有得到任何省委領導的響應,相反,凡是熟識的領導都勸他繼續留在單城,為單城的建設,站好最後一班崗。

已經為單城站了十幾年崗的月國梁,實在是不想再在單城呆下去了,況且他在副市長的位置上於了十幾年,還繼續常務副市長的職務,實在是一點兒於勁都提不起來。

月國梁為此苦悶不堪,他的苦悶傳遞到月清影身上,就成了月清影的鬱悶

至於付氏父子的最終下場是,付銳被免職,並且開除黨籍,政治生命徹底終結,而且他還主動和劉欣離了婚,並且當麵對劉欣說,等他出來後,他會和謝飛飛生活在一起。付偉強住院一個月後出院,還沒有回家——其實也無家可歸了——就被警察直接帶走了,等待他的,不是死刑就是一輩子的牢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