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大事可期

夏花見事情辦妥,時機成熟,知道該走了,就說:“安叔叔,滕姨,我們就先回去了,爸爸和楊叔叔還在等我們回去呢。”特意點明夏遊和楊長在,就是要向安堅強暗示家屬院項目的事情。

滕有麗心領神會,急忙說道:“小花,施大師,你們就別管了,老安要是再猶豫,我讓他沒日子過!”

施得不再多說,隨手收好照片:“安台長,明天我們都等消息了。”都等消息的言外之意耐人尋味,可以理解為施得在沒有確認工程到手之前,不會將事情辦妥。也可以理解為施得在將事情辦妥的同時,希望安堅強也敲定了工程的歸屬。

出了安家,施得直接回了賓館。停好車後,施得見夏花沒有要回家的意思,拎包準備隨他上樓,他站住腳步:“你還要上去坐坐?”

“不和你坐坐,我睡不著。”夏花隨口說道,隨即又笑,“我是說不聽到你有什麽辦法可以幫安堅強過關,我非得好奇得失眠不可。”

“還是別上去了,上去我也不會告訴你。”

“不告訴我?不告訴我,我就睡你床上,誰怕誰!”夏花耍賴,她是明知道施得不是色狼才敢裝得理直氣壯。

施得伸手就朝夏花的胸前抓住:“你要上去也行,小心這個。”

“哎呀,流氓,色狼!”夏花嚇得驚惶失措,轉身就跑。望著夏花落荒而逃的背影,施得哈哈一笑,上樓而去。

他不是非要瞞著夏花什麽,而是有些背後的不太陽光的事情,還是少讓她知道為好,就讓她保持一顆嬉笑怒罵皆文章的不染之心,盡可能地少一些沉重和無奈吧。沉重和無奈,就由他來背負好了。

回到房間,施得打開電腦——價值昂貴的筆記本電腦,雖然平常用得極少,但他不嫌沉重,一直隨身攜帶,好在有了汽車,就方便多了。

施得打開文檔,微一思索,就敲下了一段精心推敲的話。話不長,也就是千字左右,他前後看了三遍,確認無誤之後,就複製了下來,下樓,到附近找了一家打字複印店,打印了十幾份。同時,又將照片複印在了上麵。

之後,施得又準備了幾個信封,回到賓館後,左手寫字,在信封上寫下了收件人姓名。做完一切之後,施得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心想左手寫字還真是一個技術活兒。

睡覺,施得洗澡之後,重重地將自己扔到床上,一沾枕頭就睡著了,真是累身累心的一天。

第二天天一亮,施得就起床了,迅速地洗漱完畢,然後下樓,先來到省電視台附近,和幾個溜彎的老頭老太太套了近乎,不一會兒就獲得了他們的信任,施得就拿出信封,說是他要舉報幾個貪官,但貪官早就盯上了他,他不能露麵,希望大爺大娘幫幫忙,把信送到省電視台的傳達室。

大爺大娘都是熱心腸,紛紛表示願意幫忙。

隨後,施得又到了石影公園,和楊長在切磋了一番,又共進了早餐。然後楊長在去上班,施得就又來到附近的一家郵局,寄了幾個特快專遞,辦完所有事情之後,才不過早上九點多,他就回到了賓館,繼續蒙頭大睡。

要的就是高枕無憂。

施得一覺睡到12點,被夏花的電話吵醒了。

“喂,怎麽還在睡覺?你可真行。清影來了,你也不去接一下,你這個總經理太不稱職了。要是我的董事長,一定要把你就地免職。”夏花喋喋不休說個不停,“你也不隨時準備著聽聽消息,怎麽就能沒心沒肺地睡覺?我現在都懷疑和你合作是不是正確的決定了。”

施得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現在是耐心等候階段了,不睡覺還能做什麽?難道去酒巴尋找豔遇?對不起,沒精力。再說我在石門也沒朋友,不睡覺難道陪你去逛街?”

“你話怎麽這麽多?”夏花被施得的牢騷逗笑了,“說你一句你還三句,不是你的風格呀。對了,家屬院的工程項目塵埃落定了,濱盛笑到了最後。”

在聽到月清影已經到了石門的消息,施得就知道最終會花落濱盛。前期做了這麽多大量的工作,再不成功,他都會對自己的能力沒有信心了。雖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但實際上,隻要在謀事階段順天而行,不做違逆之事,再加上以他的能力有識人之明,基本上大事可期。

而且施得也相信,省電視台家屬院工程項目,作為濱盛成立之後的第一個項目,他付出了太多的心血,而且運籌帷幄的前期,所有的鋪墊已經完成,最後的勝利,是水到渠成之勢,以付偉強的運勢想要再橫刀奪愛,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除非……除非畢問天親自出手。

想必一個一億的工程,畢問天還不會看在眼裏。

再次起床,窗外陽光燦爛,北方城市最美的季節秋季來臨了,施得收拾利索,急忙下樓,才到樓下,就看到月清影的黃色奧迪和他的黑色奧迪已經並排停好。

幾天來,他的奧迪車反倒成了夏花的專車,天天被夏花開著跑東跑西,他都沒有開上幾次,不過看在夏花熱心替他接上了月清影的份兒上,他也就心理平衡了。又一想,從月清影前來石門沒有和他通氣,卻直接和夏花接頭來看,月清影和夏花之間的友情,比他想像中還要深。

月清影下車,黃車黃衣,戴一副黃邊墨鏡,她迎風而立,人淡如菊,一瞬間被陽光沐浴了全身的光輝,竟然讓施得有了片刻的失神。

不得不承認,若單論美豔,月清影之美,無人可及。

夏花也下車了,黑車黑衣黑墨鏡,被明亮的秋日陽光一照,她伸手遮擋陽光,就如一株迎風怒放的月季,晶瑩剔透,令人遐想。尤其是風吹裙裾下擺,一身黑衣驚豔的她甚至比月清影更奪人眼珠。

月清影和夏花一下車,就立刻吸引了路人的目光,無數男人驚豔、羨慕的目光投來,紛紛落在月清影和夏花的身上,就如圍繞鮮花盤旋飛翔的蝴蝶,久久不肯離去。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就讓無數男人羨慕嫉妒恨了,隻見兩名絕色美女挽了胳膊,邁步向前走到一名男子的麵前,那名男子還挺傲然,端著架子不動,就等兩名美女主動近前,才稍微露出了一絲笑意。

男人的舉止引發了圍觀男士的強烈不滿,在兩位絕色美女麵前還無動於衷,裝什麽大尾巴狼?甚至有人想向前幾步質問幾句,不過不等熱心人士向前,男人已經和兩位美女一起,一前一後進了賓館大堂。

施得當然不是故意冷落月清影和夏花,兩位美女,現在於他而言都是十分重要的人,更何況他也沒有自傲的脾氣,之所以站立不動,是他想借機觀察一下月清影和夏花現在的運勢如何。

夏花還好,運勢上升的勢頭依然勢不可擋,再聯想到夏遊的官運正旺,由此可見,夏家整體呈明顯的上升趨勢。而相比之下,月清影就不是很好了。

月清影稍微清瘦了幾分,她本來就瘦,夏花雖然也不胖,但頂多算是苗條,而月清影如果說以前是苗條,現在就是骨感了。骨感美女的月清影,麵容之中微顯憔悴,再仔細一看,眼中的神采少了許多,雖然美麗依舊,但在美麗之外,她格局之中所顯示的氣運,有明顯衰減的跡象。

施得心中驀然一驚,怕是月國梁的運勢大減,連累到了月清影的氣運。

如果說以前他和月國梁之間的運勢高低還關聯得不夠緊密的話,現在他和月清影合作,月國梁的運勢高低將會對他造成直接的影響!是一榮俱榮一損皆損的局麵!

去下江之前,施得就想和月國梁見上一麵,不想卻沒有見到,錯過了機緣,現在回來了,在石門又有事情牽絆,本以為再晚幾天也應該無事,一見月清影他就更清楚了一點,月國梁的運勢衰減之快,比他想象中更嚴重。

就證明畢問天下了重手。

施得心中怒火中燒,畢問天欺人太甚,不當他存在也就罷了,也當何爺不存在麽?這筆賬,一定要好好算一算了!

到了大堂,月清影想要辦理入住手續,夏花卻說:“先別忙著開房間了,先上去說說話,施得不是有房間?再說現在是創業階段,能省就省,不行你們就住一個房間得了。”

月清影臉一紅,瞪了夏花一眼,:“你胡說什麽?我才不會和他不清不白地住在一起。”

夏花吐了吐舌頭,臉不紅心不跳地坦白:“不瞞你說,我上次已經和他不清不白地住過一次了,不過還好,他沒敢動手動腳。總體來說,和他住在一起,好處是安全放心省錢,壞處是名聲不好,當然了,隻要沒人說出去,誰也不會知道。”

月清影吃驚地看了施得一眼,施得無奈一笑:“我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