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林中奇人
(本章純屬虛構,如有雷同或與現實差異之處,皆為情節需要所敘)
回到家裏,秦凡舒了一口氣,雖然和雙橋的眾人相聚敘舊是很令人愉悅的一個過程,但是被球迷們發現身份後的追蹤,打擾,那就是很讓人頭疼了。
哎,秦凡歎了一口氣,拿出了行程表看了看,豁然坐了起來,他突然記起,自己似乎早有打算去一趟中國著名的少林寺,領略一番佛儒禪理,這對自己的心境有好處。
說幹就幹,第二天,秦凡告別父母和黃月涵,自己一人隻身前往。
到達登封後,秦凡東尋西總算是到達了嵩山山腳下,仰頭瞻視,這座號稱五嶽之正中的名山,巍峨壯麗,怪石嶙峋,有幾個峰頭,呈現栩栩如生的可變式令人遐想的形狀,整片山巒連綿不絕,層次疊出。
深呼吸一口,秦凡踏上了上山的路。
沒有人指引,沒有導遊解說,純粹靠著自己漫無目的爬著山。
上山的人很多,多是為了少林寺,秦凡幾經周轉,終於來到了這座傳說之中的千年古刹,然而在門口,秦凡就看見了偏僻的角落裏,有幾位僧人在吸著煙,默默的搖著頭,心裏感歎著偽信徒的同時,也為在少林尋求到哲理的可能性,大打了一個折扣。
以前就聽說過很多少林寺的負麵新聞,雖然後來都被官方辟謠了,但是正所謂無風不起浪,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在秦凡看來,這座千年的古刹,應該是變了質了,在市場化的大潮下,逐漸趨於功利。
草草觀看了一圈後,秦凡便失望的離開了,這還是禪宗祖庭麽?不過他知道嵩山之所以稱之為名山,是有道理的,這裏決計不止有少林寺!
他行走在小道上,看著落葉,呼吸著清新的山風,他卻沒發現,不知不覺間,已經逐漸遠離了主流人群的活動區域。
終於,走了半天都未曾發現人影,秦凡終於察覺到一個事實,自己迷路了!
不過他卻也不擔心,嵩山雖然也有人跡罕至區,但是終究是騙不過指南針的,況且他帶有足夠的幹糧和衣物,這點準備,對於秦凡來講,早就已經處理妥當了。
就在他遊覽著山間美景之時,他沒有發現,前方的一塊大石上,有一位穿著袈裟的老僧閉眼盤膝而坐。
正在此時,閉著眼睛的老僧忽然說話了:“施主獨自闖入貧僧清修之地,意為何事?”
沉溺美景的秦凡被突然出現的聲音恍然驚醒,眼前的老僧閉眼盤膝,數著佛珠,麵目和善,雖能看出年歲不小,但五官之間容光煥發,印堂也圓潤飽滿,絲毫不顯老態,一縷長髯自然下垂,嘴唇始終保持著一個微笑的弧度,整體給人的感覺親和自然,頗有仙風道骨的味道。
“大師,我是上山的遊客,無意之間冒犯了。”秦凡見自己打擾了對方清修,歉意的雙手合十,微微鞠躬,正欲離開,忽然被老和尚說出的話驚訝住了:“昨日貧僧掐指觀天,算準了今日與施主偶遇,施主為尋求開脫之法造訪外方,不知老衲所言對錯?”
轉過身來,秦凡點了點頭,他恭敬謙遜的作了一揖:“正是,請大師指教。”
“施主,汝乃習武下力之人,天資卓越,奈何心未能脫塵,受作繭自縛之擾,使功力精進之路蜿蜒凹凸,實乃塵俗通疾。”老和尚用一種平淡閑適的語氣說著,似乎就是在講真實故事一樣,不矯揉造作:“老衲十歲上山,悟道一甲子有餘,方得禪道皮毛,施主,你可知,何為人?何為命?”
老和尚的話還算是能讓人聽明白,秦凡不假思索的想了想:“我所認為的人,就是萬物之靈長,有智慧,懂爭取。”
“而命,應該是人生中每做的一次選擇,造成的不同的結果吧。”
老和尚聽後,微微點了點頭:“施主所言非差,小小年紀,能有這般見地,實屬難得,而老衲愚見,人也,萬物靈長,開靈智,知創造,命也,淩於人之上,施主謂之選擇一詞,決命也,卻未曾通曉,選擇,乃為人之天性,學識,事物糾葛所左右,而糾葛、天性,皆不為人之創造而左右,學識淵博與否,亦具可變,非定數也,故萬法歸一,一歸何處?”
老和尚忽然睜開了眼,這雙眼,似乎能洞察天機一般,囧囧有神,又似乎如同一汪古井無波的清泉,清澈平靜。
看著這雙眼睛秦凡隻感覺意識一驚,思路前所未有的變得清晰,他知道,自己遇到的這個老和尚,絕不是什麽一般人。
聽到他最後問出的問題,秦凡頓時陷入了慎重的沉思。
半晌後,秦凡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一,應歸規則。”
老和尚忽然哈哈大笑:“規則乃萬物聯係所建立,萬物又由自然所創造與毀滅,自然決定又為補棄規則之漏餘,故萬物、規則、自然三者生生不息,天道循環可現於此,而此三者,無一為人力,人力隻為萬物之中滄海一粟,凡事強求,反倒不美,遵循自然,完成本分方是正途。”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盡力而為,順應自然!”
仔細的聽著老和尚每一言每一語。
正準備拜謝,忽然老和尚詭異的消失在了原地,隻留下了這樣一句話響徹秦凡耳邊的空氣之中:“施主請回,有緣再見。”
秦凡愣在原地,被老和尚神乎其技的本領徹底驚呆了,半晌後,他反應過來,仔細斟酌揣摩了老和尚所言所語,方才神色恭敬的朝空氣中拱手鞠躬,虔誠道:“多謝大師指點迷津,我必遵循天道,凡事盡力而為!以求對得起因果,凡事不必自擾,以求對得起本心。”
他拿出指南針,居然沒走幾步,就看到了遠處的行人,他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微笑,剛才他所處的地方絕對是人跡罕至之處,他已經確定自己迷路了,然而此時卻跟著指南針行走幾步就看到了上山的旅客,有這樣巧合的事麽?
想到這裏,他再次轉身回頭,朝著一片空蕩蕩的樹林喊道:“多謝大師施以援手!”
此時此刻,他決計相信,世間,果真有隱世不為人所知的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