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不亮拜易圖果真率領著八旗士兵騎著戰馬飛奔而去不知所向,不過一路上定然不會少了禍害百姓。

孔有德也沒有加以阻攔,任由拜易圖離去,沒有拜易圖孔有德自信能夠更輕鬆的打贏這場戰爭。

早晨卯時,天還不亮士兵們都已經穿好了衣服集合,然後便是完飯全速前進。等到了卯時三刻所有士兵都已經準備好出發。

“前進!”

孔有德這七千多漢人士兵基本上都是步兵,行軍速度自然慢上很多,比不上拜易圖。

“將軍,若是攝政王知道了你和拜易圖將軍分離了,不知道攝政王……”一個小將湊到孔有德耳邊說道。

孔有德無奈的擺了擺手道:“不必再說了,拜易圖從開始便不想跟著本將軍,即使是攝政王問起來本王也不怕,這不是本王的錯,相信攝政王能夠洞察是非,定然不會冤枉了本王。”

…………

歸德府

一大早劉夏就將大部分在城中的將領叫了過來商議事情,因為剛不久之前劉夏得到清軍的消息。

劉夏開門見山,直接說道:“剛才本將軍得到消息,清軍裏麵出現了內訌領兵前來的兩個將領不合,如今一個將領已經先行一步向歸德府趕來,不知道去往何處,也不知道從哪裏渡過河。”

陳瀏問恭聲道:“將軍可否知道是哪個將領離去,清軍內部又為什麽內訌?”

劉夏淡然道:“至於為什麽會內訌,本將軍便不知道,根據傳來的消息,離去的是這次領兵的副將一個滿清韃子,叫做拜易圖,這人乃是滿清八大金剛之首,有萬夫不當之勇不可小視。孔有德帶領著敵軍裏麵一千多名韃子騎馬隨他離去,如今孔有德手下還有七千人左右,不過都是步兵。拜易圖帶著一千多韃子離去之後便不知道了去向,孔有德如今正在全速的往考城趕來。”

“本將軍吩咐你們的事情都做的怎麽樣了?”劉夏突然向其他幾個營長問道。

劉大壯等人齊聲說道:“回稟將軍,末將已經準備好了。”

劉夏眉頭一皺對陳瀏道:“如今我們的地雷已經埋了,但是清軍裏麵卻兵分兩路,其中一路我們如今不知道在哪個地方,這……”

陳瀏知道劉夏想要說些什麽,於是擊節道:“將軍不必太擔心,屬下也聽說過這個拜易圖,要說武力他當真是有萬夫不當之勇,能夠打敗他的人不多。但是要說到謀略,他便是一個莽夫沒有頭腦的家夥,我們隻要周圍城池散布一些斥候時刻的警惕起來便可以,一旦發現拜易圖的蹤跡立即通告。”

劉夏點了點頭。

根據劉夏的要求,新兵回到城中進行守城,後勤營做好後勤工作的同時也給新兵營一樣守城,其他的各營都準備戰鬥。

光靠著地雷是不肯能將孔有德的八千人馬全部殺了,劉夏也沒有想著靠地雷來將孔有德的八千人擊殺。

地雷的作用隻是給孔有德造成一定的傷亡,同時使得孔有德軍隊的士氣大大的降低。

可以想象一下,孔有德率領著軍隊每到一個地方還未站穩腳步突然地下爆炸開來,即使死不了多少人,但是在士兵心中肯定會產生陰影。

然後再走一段路程,又爆炸一次,又死了一些人,再次讓敵軍心中士氣大大的降低,經過幾次反複的折騰清軍定然會精疲力竭,這個時候劉夏再進行奇襲定然能夠擊敗孔有德的軍隊。

本來劉夏還擔心有拜易圖的一千騎兵,讓自己的將士時刻的在路上麵騷擾會逃不了。但是如今沒有了拜易圖的一千騎兵,劉夏的這個想法便可以實施了。

在地雷不斷的爆炸的同時,讓騎兵隨時的騷擾。孔有德的士兵都是步兵劉夏不擔心騎兵會跑不了。

“虎賁營、狼嘯營、雄獅營按照營為基本作戰單元,進行單獨的行動,一路上時刻的騷擾孔有德的大軍,另外派出新兵裏麵的斥候監視著四周的城池,一旦發現拜易圖的蹤跡立即向本將軍匯報。這幾天城門關閉不準許任何人進出。都聽到沒有。”

劉夏大喝道。

“遵命!”

親衛營如今雖然隻有一百多人,但是個個都是精壯的好漢,時刻的跟在劉夏的身邊寸步不離保護著劉夏的安全。

這次戰鬥劉夏是總指揮,自然也會出城迎戰,按照進度明天孔有德的大軍便向歸德府攻來,今晚是劉夏安穩的最後一個晚上了。

“命令後勤營這幾天做好夥食,讓將士們都吃飽喝足,到時候打仗有力氣。”

王恩正色道:“遵命,末將一定會命令後勤營將夥食安排妥當。”

…………

申時三刻,劉夏安排完了一切的工作之後終於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了後院,此時太陽還正狠毒的照耀著大地,城中到處都忙碌了起來,有的地方正在打磨兵器,有的地方正在吃肉,有的正在加緊訓練。

劉夏忙碌了一上午再加上半下午,不論是身體還是心理有疲憊不已,明天孔有德的軍隊便開始向歸德府前來。劉夏心裏有些激動,還有些擔心,上一次的戰鬥不能稱為第一次和孔有德交手。

這一次才算是真正的和這個曆史上很有名的將領第一次交手,劉夏心裏還是有些擔心的,曆史的進度如今基本上都被他改了,劉夏也沒有預知曆史的優勢,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好的活下去便是劉夏的願望。

卞玉京快步的迎來,一把扶著劉夏向屋子裏麵走去。

自從那天和卞玉京同床之後,卞玉京便被劉夏要求住在一起,雖然卞玉京有些害羞不願意,但是最後還是順從了劉夏的意思。

還未到屋子裏麵,這時從屋子裏麵走出了一個妙齡少女,和卞玉京的容貌不差太多,而且兩人長相很像,這個女子便是卞敏。

卞敏算是昨天來到這裏的,當時劉夏正在商議軍事並沒有前去接待卞敏,因此也沒有見到卞敏的真人,而晚上的時候劉夏回來的很晚,回到屋子裏麵倒頭便睡,當時卞敏被卞玉京安排在其他的屋子裏麵,也沒有見到卞敏。

今天早晨的時候劉夏起來的很早,早早的便出去了,更是沒有見到卞敏的樣子。如今算得上是劉夏真正的第一次見到卞敏。

雖然以前劉夏看過卞玉京畫的卞敏的畫像,不過那不是真人,如今一看卞敏再看向卞玉京,隻見兩人長得有幾分相像,而且兩人還都是美女,劉夏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姐妹花這個詞。

不過很快劉夏便沒有心思想這事了,因為實在是太累,而且此時已經到了屋子裏麵的床上,那卞敏也告退離去了。

“將軍,剛才的那便是妾身的妹妹,昨日便來了隻是將軍當時有事未曾見到,剛才妹妹來找我敘舊,知道了將軍回來於是便匆忙的離去。”卞玉京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

劉夏躺在床上幹笑道:“妹妹呀,讓她好生的在這裏住著,這一路上定然是受了不少的苦。”

卞玉京坐在床邊兒,臉上露出不忍道:“是呀,這一路上多虧了那四位小將,要不是他們,妹妹如今……”

劉夏道:“那四人卻是算得上精兵,我將他們四個,其中一個授予奮勇尉,三個授予奮武尉,他們做的不錯。”

…………

千餘韃子踐踏著即將要收獲的糧食,絲毫不感到一點愧疚,不遠處的一些農民雖然看到了,但是卻沒有人敢來製止,這可是一千多人,哪裏是他們幾個小農民所能惹的?

拜易圖對著身邊的一個韃子問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你去看看去。”

那個韃子領了命令便向那戶農民飛奔而來,拿著手中的大刀指著一個七八十歲頭發蒼白的老人說道:“老頭,你可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離歸德府還有多遠?”

那老人被嚇得頓時顫抖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道:“回,回大人,大人的話,這裏是曹縣……”

“曹縣?”那韃子自言自語道,不過隨即說道:“之前我們就在曹縣,怎麽走了幾個時辰還在曹縣?”

於是那韃子怒喝道:“你休得哄騙我,該死的漢狗。”說罷根本沒有給那老人解釋的機會,直接一刀上去便將那老人砍死,頓時鮮血橫流整片地上都被染紅。

旁邊站著的那老人的家人卻都是隻看著而不敢動,見到老人被殺都害怕的顫抖了起來。

“你,過來”

那韃子指著老人的兒子,一個三四十歲的漢子道。

那漢子頓時嚇的臉色白發,身邊的妻子緊緊的抓住他的手,眼中淚水直流。

“快點!”那韃子一聲怒喝,那漢子不敢違背連忙甩掉妻子的手,慢吞吞的向那韃子走去,臉色的汗水越來越多。

韃子看著這漢子的樣子,滿是嘲笑,道:“漢人都是這樣的懦弱,真不知道是怎麽占據這麽大好山河的,這大好山河就該歸我們大清所有。”

那漢子膽怯的問道:“大人,大人不知道找小的有什麽吩咐。”

韃子將領喝道:“這裏是哪裏?離歸德府還有多遠?”

那漢子知道剛才自己父親因為回答這裏是曹縣而被殺,心裏有了計較後,於是道:“回稟大人,這裏是黃河邊,再往南走四五裏便是黃河了,過了黃河就是歸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