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富麗豪華的客廳裏麵,坐著七個神色不同,年齡各異的人,不過他們都有共同的特點,那便是穿著奢侈,長相富態,手上帶著金銀翡翠扳指,衣服上帽子鞋,上麵都鑲嵌著寶石翡翠,一看便是大戶人家出身。

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坐在客廳裏麵的主座上麵,其他六人坐在兩邊的椅子上麵。

隻聽坐在主座上麵的那個中年男人說道:“這次老夫請各位前來便是因為咱們縣令的提議,老夫想聽聽你們怎麽看這個事?”

其中一個大約三十歲的中年人,接著那坐在主座上麵的那個人道:“張老,我汪洪洋聽你的,張老你想著怎麽辦,我汪洪洋便跟著做,咱們七家都是這裏的大戶,每家少說也有四五百名家丁,湊夠一支兩千多人的隊伍還是可以的”。

那個被稱為張老的人,聽完汪洪洋說吧,滿意的點了點頭,之所以這個張老會將這六個人請了過來,主要是縣裏麵的那個師爺,覺得自己的號召力根本無法打動這些鄉紳,畢竟自己可以承諾的東西不是太多。

不過在這十裏八村的,這個張老還是很有麵子的,那師爺將其中縣令本來分配給其他參與者的兩成給了張老,那張老得了利益很快便同意了幫助師爺說服這些鄉紳,讓他們同意出兵。

張老算是這些鄉紳中資格比較老的那種,給這些鄉紳,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親戚關係,他們這些鄉紳,關係錯綜複雜。

相互之間經常性的連親,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利益是相同的。

當然張老同意幫助那師爺說服他們,也為他們多爭取來了一些東西。

另一個人,看了看張老,好像有些不太想說,但是最後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張老,那卓家堡裏麵雖然寶貝不少,但是咱們也沒有必要冒這個風險去和那些杆子打鬥,畢竟咱們手裏的人都不是太多,杆子的具體數目,縣令也沒有說清楚。

要是那裏的杆子多了,咱們會敗。要是那裏的杆子不是太多,見咱們聯軍過去,他們逃走了,定然是後患無窮,說不定哪一天就跑到咱們其中的某一家去騷擾,那便不好了”。

這個人的話也是其他一些人心裏想的事情,要不然其他人看著張老的麵子上麵,早就已經答應了。而今遲遲沒有答應師爺,就是有一些疑問,他們想要弄清楚,不然想要他們出兵是挺困難的。

張老道:“伯仁不必擔心這事,縣令大人早就將那些杆子的具體情況都告訴了老夫,那夥杆子人數不超過兩千,而且穿著破爛,一看便知道是一些流民組成的,戰鬥力也不是太厲害。

至於卓家堡被攻破,那完全是因為卓家堡沒有防備之心,被這幫子杆子趁機進入才霸占了卓家堡。諸位,卓家堡畢竟也是咱們太和的大戶,也和咱們有一些關係,如今卓家堡被攻破,咱們也理當去幫卓家堡討回公道,將這幫杆子繩之以法,以儆效尤。”

其他人聽了張老的話,也都恍然大悟,原來這夥杆子是一堆有流民組成的隊伍呀,那就不用太擔心了,而且他們人也不多,應該很容易便戰勝。

在他們眼裏,那些流民組成的軍隊,戰鬥力是很弱的,完全不是他們家丁的對手。

這時那個被叫做伯仁的人,聽罷張老的話,道:“張老,既然事情這樣子,那我伯仁便不怕了,我願意出兵三百,隨同張老出戰。”

伯仁剛說完,那個叫汪洪洋的人大喊道:“我汪洪洋願意出兵四百,隨同張老出戰”。

其他人聽了兩人的表態,也都知道現在是表態的時候了,張老都把話說道這個程度了,要是再不出兵,那就太不識相了,於是一個兩個的開始對著張老說了起來。

“張老,我願出兵二百”。

“我願出兵三百,給張老指揮”

“我願出兵二百五”

……

零零總總的湊齊了兩千名武裝過的家丁,再加上之前那個師爺說的,縣裏派出三百名士兵前來,他們這一次一共是兩千三百人,張老滿意的看了看眾人,道:“恩,很好,你們的功勞老夫都會記得的,到時候將那夥杆子打走的時候,一定會多向縣裏多要東西,多給你們的。”

其他人麵帶喜色,集體說道:“多謝張老”。

那張老見事情辦完了,於是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出兵的事情,各位都先回去準備準備,將出征的家丁都集合起來,到明天辰時咱們紙店匯合。”

“好,張老我們先行離開,告辭!”

“慢走,不送。”

…………

“不知張老他們可都同意了?”那個師爺來到張老的家裏,站在張老的麵前哈著腰笑著說道。

那張老拿起紅木做的精致的桌子上麵的一個上好的茶杯,然後另一隻手拿起茶杯的蓋,將茶杯放在嘴前一點一點的品嚐著杯子裏麵的那名貴的茶葉茶,嘴巴裏一點一點的將剛才一小口的茶水咽了下去,抬頭看了一眼師爺,說道:“李師爺,你請求老夫的事情,老夫剛才已經辦妥了,其他六家都已經同意出兵了,我們七家加一起,兵力有兩千,你們縣衙再出兵三百,便是兩千三百人。

要是你提供的消息是真的,那這兩千三百人絕對能夠打得過哪些流民組成的杆子”。

李師爺笑嗬嗬的一直點著頭,說道:“張老說的是,張老說的是,有這兩千多人,一定能夠將那些杆子都殺了。”

“恩”張老滿意的哼了一聲,道:“希望李師爺別忘了你給老夫的承諾就行”。說吧,張老再次拿起那杯濃香的茶,品嚐了一下。

這茶葉是他從一個商販手裏弄來的上好的毛尖,費了他一番的功夫,和不少的銀子,每泡一次茶,他都很幹淨的將所有的茶水都喝幹淨,一點都不剩下。

李師爺連忙說道:“一定一定,一定會給張老,承諾的那些東西,絕對不會少了張老的一個銅板,張老隻管放心就行,隻管放心”。

張老放下茶杯,眯著眼說道:“隻要李師爺別忘了就行,老夫要休息,送客!”

“張老好好休息,先行告退,先行告退……”。李師爺說道。說完便離開了張家。

…………

第二天,七家的部分家丁還有三百名官兵便在紙店聚集一起,兩千三百人,由張老家的管家和縣裏的縣尉張千指揮軍隊,李師爺在一旁看著,趁著幫出主意,做個軍師的角色。

他們一集合在一起,劉夏派在外麵的斥候便得到了消息,連忙快馬加鞭的跑回卓家堡裏麵向劉夏匯報。

卓家堡議事廳裏

“將軍,沒有想到這群鄉紳,不過自己好好的生活,竟然想著把手伸到咱們的頭上,也不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能耐,就他們那兩千多的廢物,也想滅了我們?”斥候剛把消息告訴劉夏,一邊的牛朝便嚷嚷了起來。

自從被劉夏任命為新兵營的副營長,牛朝雖然沒有對劉夏埋怨什麽,但是心裏還是有些不高興,於是自從新兵營裏麵有了新兵之後,他便狠著勁訓練新兵。

這次一聽竟然有人來打他們的注意,牛朝坐不住了,作為一直喜歡打鬥的人,憋在新兵營裏麵心裏直癢癢。

“將軍,就讓我去吧,我牛朝肯定能將他們打敗!”

劉夏道:“牛朝,你現在是新兵營的副營長,你現在的任務是管理好新兵營,至於打仗的事情,就交給其他的兄弟去辦。”

劉夏說完,又將目光看向虎賁營的將士,道:“虎賁營營長劉大壯,虎賁營副營長薑新聽令!”

“末將在”

“命你兩人帶領虎賁營出城正麵和敵人交鋒”。

“是,將軍”

虎賁營的副營長薑新是虎賁營第一大隊的隊長,在張梁被劉夏抽走當新兵營營長之後,薑新便代替了張梁的位置,做起了虎賁營的副營長。

“狼嘯營營長張遠,狼嘯營副營長馬彭聽令!”

“末將在”

“命你二人,火速前往卓家堡左邊的那個樹林中埋伏。”

“遵命”。

“雄獅營營長牛斡,雄獅營副營長雷鳴聽令!”

“末將在”

“命你二人繞過敵軍前往後方,到時候一旦虎賁營和敵軍戰鬥起來,你們便加入戰場,從後方襲擊敵人。”

“是”

雄獅營副營長雷鳴同樣,也是雄獅營第一大隊的隊長,在牛朝被劉夏抽走之後,就有他接人了牛朝的位置。

“其他人,在莊裏,準備好弓箭,咱們要好好的幹了他們!”

“是”。

劉夏想了想,對張梁道:“現在新兵營的情況怎麽樣了?”

張梁明白劉夏的想法,道:“起稟將軍,現在這些新兵還都沒有恢複過來身體,根本無法戰鬥”。

劉夏自顧的笑了笑,暗想也是,自己太過心急了,昨天剛招收的新兵,若是平常的百姓還行,第二天可以拿著刀上戰場上麵見見血,但是現在劉夏招收的這些人都是一些流民,而且還是皮包骨頭的那種,根本就沒有多少力氣去上戰場,新兵營現在的任務便是讓他們吃飯,讓他們盡快的回複以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