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國不理會吳三桂的勸告,是拚了命的想要為張獻忠報仇雪恨。這使得吳三桂相當被動。隨即讓馬寶全權處理貴州之事,務必將李定國擊敗,若是能夠將其斬殺那便是最好。顯然吳三桂小看了李定國的實力,以前吳三桂收複貴州的時候也和李定國交過手,不過當時李定國的攻勢不是那麽強,也得到了張獻忠的命令,守好雲南便可。於是其也沒有和吳三桂拚命。
但是這次李定國顯然瘋狂了。
而孫可望自稱秦王,回到了昆明之後,便開始大動土木,建造宮殿,召集美女填充殿宇。
頓時將那雲南的百姓攪得一團糟。
現在無人能夠管得了他了,自然可以為所欲為。其手下的兵將們也開始了驕橫淫.欲的生活。不過孫可望的野心是一點也沒有減小,反而更加的膨脹。人得到了權利之後,很少有人能夠再將其放下。
當一個人當上了縣令之後,便覺得布政使權利更大更威風,於是拚命的當上布政使,當他當上布政使的時候,發現內閣首輔才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無人能夠約束,無人敢管。可是當他有一天當上了內閣首輔,卻發現自己上麵還有一個等級,那邊是權利無限大的皇帝,每個人都渴望坐上龍椅。
當孫可望在昆明謀劃著自己以後的未來的時候,李定國率領著三萬兵馬,很快便殺入了貴州,並且與馬寶第一次交手。馬寶手下兵馬除了一萬精銳之外,其餘的四萬都不過是地方守備兵馬罷了,戰鬥力並不強。而李定國手下的這三萬兵馬皆是陪同著李定國一路戰爭廝殺存活下來的精銳之士。
更何況李定國也不愧是曆史上一員名將,馬寶豈是其對手?在普安州一戰中,馬寶折損兵馬無數,潰軍上萬。隻身帶著不足五千兵馬逃回了貴陽。而李定國三萬兵馬並未損失太多,反而俘虜了一萬三千餘敵軍。
吳三桂得知消息之後,臉色頓變。即便那五萬兵馬精銳不多,甚是大部分都未上過戰場。但是這敗得也太快了吧!
哀兵必勝!
此刻吳三桂才發現自己一直以來都小看了李定國,他可謂是戎馬半生,識人無數,但是這李定國卻讓他看走了眼睛。不過交出納殺死張獻忠的士兵,吳三桂肯定是不會幹的,這不但關乎對士兵們忠誠度的影響,更重要的是關乎他吳三桂的尊嚴問題。
臉麵問題是絕對不能退步的。
李定國攻下普安州後,並未對當地的官員進行安置,因為這不是他前來的目的。他的目的是報仇,不是奪取地盤。在休整一日之後。李定國又率領兵馬進入到了安南衛,由於之前馬寶兵敗返回了貴陽,因此這安南衛並無兵馬防守,李定國很容易便穿過了安南衛向貴陽而去。
一騎絕塵。所到之處,無人膽敢抵抗。李定國也不準自己手下的士兵擾民,所以百姓們並不怕李定國的軍隊到來。
貴陽府是貴州承宣布政使司的治所所在,在貴州省地盤上麵算是最大的一個城池,城高牆厚。於是馬寶便集合當地的一些亂七八糟的兵馬折合起來攻擊人馬一萬人,進行嚴密的防守住貴陽。
貴陽絕對不能丟失,不然他隻能以死謝罪。
吳三桂對於馬寶這次戰敗,並未進行斥責。如今吳三桂手下也沒有太多的大將可用,勝敗乃兵家常事,吳三桂也清楚這次真是大意了李定國了。他也是有很大的責任的。
湖廣武昌府,現在被吳三桂改名為奉天府,武昌城被吳三桂改為南京城。
奉天,奉從天意。吳三桂自居天下正統,順應天意統一天下。
奉天府南京城中心的金碧輝煌的皇宮之中,吳三桂正在書房裏探討著計策。
“皇上,雲南不是還有一個孫可望嗎?”
“孫可望?”吳三桂疑惑的看了一眼向自己提出計策的軍師。他還未明白,這關乎孫可望什麽事了。
“對,孫可望。據臣所知,因為是否給張獻忠報仇,孫可望和李定國二人因為意見不同而分道揚鑣,兩者此刻雖然不是仇人,但也不再是親密的朋友。那孫可望領兵兩萬精銳回到了雲南昆明,自封秦王。然而天下之人卻無人認同,這可謂是他的一塊心病。若是皇上您承認孫可望秦王封號,並且予以金銀美女聯合孫可望,對李定國來一個前後夾擊,即便那李定國是天上武曲星下凡,也隻有戰敗的份。”
吳三桂大喜,不過片刻他又突然想道:“這孫可望能同意嗎?畢竟之前他們都是張獻忠的義子,私下關係想必也不錯,雖然這次因為意見不同產生了分歧,但是——”
“他肯定同意。自從孫可望和李定國二人出現在貴州之時,臣就一直在研究他們二人。結果發現這孫可望甚是會隱忍其野心可是不小。若是給他發展的平台,未必遜色劉夏。不過可憐蒼天不憐他。上有張獻忠壓著,他根本不能施展拳腳。到了如今張獻忠死了,他也不過占據半壁雲南。若是陛下親自封其為我大楚秦王,並且將雲南作為其封地。他定然會同意。那雲南也並非全是他孫可望的,還有一部分是李定國的。我們將雲南全境封賞給他,他定然要將李定國占據的一部分奪走。也就是說不管如何,這孫可望都得和李定國發生衝突。而此刻若是陛下聯合他,將李定國消滅,他定然會很樂意。”
“畢竟朕算是殺害其父的凶手,這……”吳三桂有些猶豫不定,都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吳三桂憑什麽懷疑孫可望對張獻忠的感情。
“陛下可見孫可望為張獻忠報仇?如今張獻忠已經死了,大西全部的官員和國土此刻也都被劉夏吞並。整個大西就剩下孫可望和李定國二人。現在的孫可望好像一匹脫了韁繩的烈馬,那約束他的韁繩便是張獻忠。以前他被韁繩時刻的壓製著,心中想必早有怒氣,如今韁繩解脫了,他有什麽理由不歡喜?陛下以為有哪一匹馬喜歡韁繩嗎?”
吳三桂想了想,覺得說的很有道理,道:“那不知該派何人前去?”
“派太子前去更顯得誠意。”
“應熊?這——這是不是太危險了。還是派應麟前去吧。”吳三桂略顯遲疑,畢竟吳應熊此刻乃是其長子更是太子,他的基業以後可都是要留個這個兒子的,若是出了事情,那豈不是——
“陛下,成大事者豈能如此顧及感情?更何況老臣以全家性命做擔保,太子此去定然安然無事。”
吳三桂一咬牙,心中的血性再次湧上腦子,道:“如此——如此就這般吧。讓太子親自前去,不過若是讓孫可望做大了尾大甩不掉?若是以後他反叛。”說到這裏,吳三桂眼中迸射出一絲寒光,沒有一絲的感情。若是孫可望膽敢反抗,他定然將其滅了。
“陛下不必擔心,雲南土地貧瘠,民族雜亂。根本不是成大事之地。隻需要將其圈養在雲南,不得讓百姓隨意進入,不準其從其他地方招收兵馬。並且給他限製住糧草,不讓其出雲南,如此便無法威脅到陛下的安危。”
一番謀定之後,吳三桂最終最除了選擇,讓其皇太子吳應熊攜帶他的冊封聖旨,帶著上千美女,二十萬銀幣。前往雲南昆明麵見孫可望。
同時吳三桂又從江西浙江湖廣等地開始召集兵馬,投送到貴州抵抗李定國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