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看著這個銅製的虎蹲炮,很高興,前世自己隻能從網上看圖片來了解虎蹲炮,現在這是在和曆史文物親密接觸。

“將軍,這虎蹲炮還是嶄新的,不知道趙岩從哪個地方弄來的,一直放在他們家的倉庫裏麵,沒有用,要是今天他給咱們打鬥的時候用上這個虎蹲炮,估計咱們得傷亡一些兄弟”。

“對了,將軍這裏不但有虎蹲炮,還有足夠的彈藥,咱們不用愁著隻有炮沒有炮彈,將軍你想怎麽處理這門虎蹲炮?”王恩向劉夏詢問道。

劉夏從虎蹲炮的身邊站了起來,然後向王恩問道:“你說的那些會使用虎蹲炮的人都在哪裏?”

有炮當然得有會使用的人呀,要是沒有人會用,那這虎蹲炮豈不是擺設?大炮還是很有殺傷力的,劉夏也不舍得就這麽讓虎蹲炮當成一個擺設的東西。

王恩連忙將不遠處的六個士兵叫了過來,然後對劉夏說道:“將軍,這六個兄弟們就是我說的會使用虎蹲炮的那幾個人”。

劉夏點了點頭,然後對其中一個問道:“你叫什麽名字?你給我說說這虎蹲炮怎麽用?”

那被問道的那個士兵連忙向劉夏拜了一下,然後有些激動的說道:“回稟將軍,小的,小的叫王小同,以前在軍隊裏麵就是一個發射火器的,也接觸過虎蹲炮紅衣大炮,小的會操作虎蹲炮”。

接著王小同將虎蹲炮的發射過程給劉夏詳細的解說了一遍,劉夏雖然不懂得這個虎蹲炮該怎麽用,但是王小同將細節步奏說的很仔細,讓劉夏能夠感受到這個王小同真的挺懂得這個虎蹲炮的。

虎蹲炮不算什麽大炮,頂多算是個輕型炮,不過他的威力也不可小視,特別適合在野戰中使用。雖然和二十一世紀的那些大炮比起來,這虎蹲炮簡直就是個低級的不能再低級的東西,但是現在在明末這個事情,虎蹲炮還算得上不錯。

劉夏道:“不錯,現在我們就這一門炮,就先不組建炮營了,你們六個組成一個炮兵小隊,直屬於我管理,王小同你就先擔任這個小隊的隊長”。

“遵命,將軍”

“遵命,將軍”

劉夏點了點頭,很滿意的看著自己這支新建立的炮兵隊,微笑著說道:“你們去趙家大宅裏麵找兩隻騾子,將這個虎蹲炮拉著。”

王小同諾了一聲,帶著幾個兄弟,去趙家大院的養牲畜的地方走去。

然後劉夏對著王恩說道:“做的不錯,一會兒你告訴王小同,讓他帶著這門虎蹲炮到親衛隊去,讓他們先跟著親衛隊”。

“是,將軍,一會兒小同回來,我就告訴他”王恩很高興的說著,自己得到了劉夏的表揚,而且自己推薦的人也得到劉夏的重用,他怎麽能不高興?

劉夏點了點頭,然後帶著親衛離開了這裏,向趙家的後院走去,此時劉夏要去趙家後院去找卞玉京,因為此時劉夏剛好想起來一件事,卞玉京求自己找她妹妹的事情,自己好像給忘了,現在自己離開揚州城的天數還不是太久,得趕緊派人前去查找。

“石頭,你去問問卞姑娘在哪間屋子”劉夏之前讓卞玉京去後院隨便找個屋子裏麵去住著,休息一下,然後自己就走了,當然不知道此時卞玉京在哪個屋裏裏麵住著,畢竟趙家大宅裏麵這麽多的屋子。

王石頭臉色突然露出曖昧的表情,然後高興的先跑向後院去打聽卞玉京所在的地方。

很快沒過一會兒,王石頭便回來了,對著劉夏說道:“將軍,屬下剛才打聽過了,夫……卞姑娘此時在東邊的廂房裏麵住著,現在卞姑娘的屋子裏還亮著燈,恐怕還沒有入睡,將軍還是快點去吧!”

劉夏隨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再王石頭的帶領下向卞玉京的屋子裏麵走去。

此時屋子裏麵卞玉京正如王石頭所說,並沒有入睡,她也沒有心思睡著,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她心裏有些亂。她一直想著這些天的事情,不知道自己跟著劉夏一起走到底對不對,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跟著劉夏一起上路,還有這些天,和劉夏的相處的點點滴滴。

“咚咚咚”

就在這時,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接著傳來了劉夏的聲音道:“卞姑娘,睡了嗎?”

卞玉京連忙走下床,此時她沒有脫掉衣服,所以不用怎麽裝飾,說道:“還沒,將軍找小女子有什麽事?”

說完,卞玉京便已經將屋子的門打開了,卞玉京此時所在的屋子在趙家算不上一個最大最豪華的屋子,但是也不是那些小妾仆從所住的屋子,小屋子很別致,應該是趙家的女兒所住的地方。

劉夏走進屋子裏麵,然後坐到凳子上麵,此時卞玉京給劉夏倒了一杯熱茶,然後向劉夏問道:“將軍,此時還有什麽事情?”

劉夏道:“你不是讓我給你找妹妹嗎,現在你將你妹妹的畫像給我畫上一張,然後給我一個信物,我派人前去查找”。

卞玉京聽完劉夏的話,心中很驚訝,她沒有想到劉夏竟然還能夠記得自己求他的事情,心裏有些感動,但是表麵上還是很平靜,對劉夏道:“多謝將軍,多謝將軍,小女子願生生世世服侍將軍……”

劉夏道:“你先將你妹妹的畫像畫出來吧”。

卞玉京臉色興奮的說道:“好的,我這就畫,不過……”。

“不過什麽?”劉夏疑問道。

卞玉京道:“將軍這個屋子裏麵好像沒有筆墨紙硯,無法……”。

劉夏微笑道:“沒事”。然後走出屋子,對著外麵守著的王石頭說道:“你去給我找點筆墨紙硯去”。

然後劉夏回到屋子裏麵,對著卞玉京說道:“你有什麽你們姐妹都認識的東西沒有?還需要一個信物,不然即使我的人找到了你妹妹,你妹妹可能也不認”。

卞玉京點了點頭,道:“也是,對了,我這有個佛珠,是小女子的父親小的時候給我們姐妹的,一人一個,你將這個東西,交給我妹妹,她便知道了”說罷,卞玉京將自己手上的那串佛珠拿了下來,遞給了劉夏。

這是一個墨色的玉石製作的佛珠,每個佛珠上麵都刻著一幅圖畫,沒有什麽特別的,但是對於卞玉京姐妹二人來說,這個佛珠卻有著很大的意義。

自從她們父親在她們小的時候死去之後,姐妹二人便相依為命,而她們手中的這兩塊佛珠是她們父親唯一給他們遺留下來的東西,看到佛珠她們仿佛看到自己的父親一般,所以即便是自己再窮苦,再危險的時候,也不會把佛珠丟棄。

“這個佛珠挺漂亮的”劉夏將佛珠拿到蠟燭旁邊,仔細的觀看這。

“這是小女子父親遺留下來的唯一一件東西,雖然不是什麽名貴的玉石翡翠製作而成的,但是對於我們姐妹二人來說卻是無價之寶”。

“將軍,將軍東西拿來了,東西拿來了”人還沒有出現,隻聽王石頭的聲音便已經傳來了,接著王石頭帶著一個親衛拿著筆墨紙硯,走了進來。

“將東西放在桌子上麵就行了,你們先下去吧”劉夏說完,王石頭拉著那個跟著進來的親衛連忙走出了卞玉京的房間。

劉夏對著卞玉京說道:“現在筆墨紙硯都齊了,你畫吧”。

卞玉京點了點頭,然後鋪好了紙張,又磨了墨,拿起毛筆在上好的宣紙上麵開始作畫。

在古代講究琴棋書畫要樣樣精通,劉夏對於棋還好說,至於琴書畫,都顯得不是那麽精通,當然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的劉夏,都沒有接觸過這些。

這一世的劉夏是一個武將世家,當然不會去學什麽作畫,因為他大量的時間都放在了練功上麵,不過劉夏對於琴棋書畫還是很喜歡的。

卞玉京此時全神貫注的侵入到作畫當中,一筆一筆下來,很快一個美麗的女子的畫像便出現在卞玉京的筆下,這個少女和卞玉京有六分像。

都非常的漂亮,劉夏腦袋裏麵不由得想著姐妹兩個共同服侍自己的畫麵……

“小女子的妹妹很美吧!”卞玉京看著看自己妹妹畫像入神的劉夏,打趣道。

劉夏連忙回過神,臉色一紅,然後尷尬的說道:“恩,還可以,還可以,你畫好了?那就行了,對了你要不要寫一封信,趁著帶著?”

劉夏連忙轉移話題,還好卞玉京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麵遺留太久,於是說道:“恩,寫信是一定的,不過,將軍你是否要回避下,小女子要給妹妹寫私信”。

劉夏無奈,於是轉身向屋子裏麵其他地方走去。

卞玉京對著劉夏的背影笑了一下,然後拿起一張宣紙開始寫起來。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劉夏在臥室裏對著外麵的卞玉京問道:“寫完了沒有?”

接著,過了一會兒,隻聽一震紙張的折疊聲,接著便是卞玉京的聲音傳來,道:“將軍,你出來吧,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