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巴蜀。
巴蜀自古以來便是天府之國,人口眾多,糧食豐厚。境內更是山脈連綿,像那蜀山,相傳乃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由於那吳三桂和清軍聯合,導致平靜的中華大地再次陷入到了戰火之中。不過這次的戰火並未燒及蜀中。巴蜀的百姓們該幹什麽仍舊幹什麽。
之前那大西皇帝張獻忠曾經在朝堂上麵商議出兵一事,不過最後被李定國否決,孫可望的一番話更是將張獻忠氣的怒火滔天,因此這出兵劉夏的事情也就暫且擱下了。
每日那張獻忠都在成都建造的皇宮當中飲酒作樂,嬉戲美人,過得好不快活。
今日那平靜的蜀中突然來了一個信使,這信使拿著信件前來拜見張獻忠。
張獻忠此時正在那酒池肉林當中娛樂,隻見他滿臉喝的通紅,大大的酒池之中到處嬉戲著赤|裸|身子,嬌豔無比的川妹子。她們不停的來回在酒池當中走來走去,那如玉一般的肌膚,潔白的大腿,烏黑亮麗的頭發。嬌嫩的紅唇——
張獻忠左擁右抱,身下還有幾個在按摩捶腿,或者捏腳把肩。一個把那美酒端來,一個含著葡萄吻去。一個沉魚之貌,一個閉月之容。千嬌萬媚,秀色可餐。張獻忠滿臉淫|笑,上下其手,那一對碩大無比的冰雪一般潔白的肉|丘,被捏的變形。盡管那女子疼痛不已,卻無人敢喊出半分,麵帶微笑,眼露妖媚。
一雙丹鳳眼,兩片柳葉眉。半點絳紅唇,一抹秀青絲。仙女下凡,玄女落塵。鶯歌燕舞,人間仙境。
門外,一個親衛跑了過來,對著那旁邊的一個大太監道:“有外國密信稟告陛下,還請公公快去匯報。”那大太監已是半百高齡,兩鬢發白,膚如樹皮,兩眼深邃,麵色猥瑣。隻聽他略顯不耐煩的道:“你這奴才,不知道皇上現在正在沐浴?哪裏有時間看什麽密信,快些下去,等皇上有時間了,咱家自然稟告了皇上。”
那親衛略顯焦急道:“可是這乃是國家大事——”
那太監一聽這話,頓時跳起來,急聲道:“什麽國家大事,有什麽事能比的皇上沐浴更大?你這不知所以的狗東西,還不快滾出去!”
這太監乃是張獻忠身邊的親近之人,那親衛哪裏敢得罪,說不定這邊說了狠話,剛出宮門便被砍死。親衛知道今日不能進言,於是便對那太監拜了一下,就匆匆的離去。
於四川千裏之外的南京,如今未得戰爭波及,依舊是歌舞升平,沒有一絲的緊張感。至少這緊張感在下層民眾之中未曾體現出來,他們很少關心國家大事,他們也沒有能力關心,也沒有渠道得知機密要聞。
南京最有名的便是那秦淮水榭。
秦淮河上,花船之中。陣陣琴音傳出,那是一曲銷魂忘江山。春風一度美人恩。
花船很大,容得下百人玩賞,船內乃是兩名傾國女子。風華絕貌。一個撫琴,一個吹簫。琴簫合奏,一曲江南綠,再聞天下絕。
船室滿坐,絕無空席。爭相恐慌,目不轉睛。
緊接著隻聽一陣鼓掌聲響徹天地寰宇。叫好聲不絕,鼓掌聲更勝。
隻見一身穿綾羅綢緞的公子哥,身後侍者四五個俊俏仆人。左右坐下,聽琴賞容。不覺間,天色暗淡,燈火通明。
一曲罷,走上來一個年老色衰,猶如東施一般人物,於那台上兩女子相映,更覺得讓人嘔吐。
隻聽她言:“今日奴家花魁一曲作罷,請明日再來。各位公子少爺老爺,暫且回去,花船就要靠岸,請——”
那船艙中的那些才子秀才們,財主公子們聞言皆是失望不已。
正是:千金難換美人笑,一曲作罷便再無。
“這真是天上的音律,人間哪的幾回聞?聽此一曲,足我益壽延年,多活十載。”
“那是,此乃絕世名妓呀。不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是知書達理才貌雙全。這董小宛和李香君可是被無數才子富豪相中,卻遲遲得不到半分的人物。若是我能與其春風一宿,那真是減壽十年也在所不惜!”
“怕是不成,此兩女如今乃是秦淮河上最出名的名妓,那老鴇拿著這搖錢樹,哪裏肯賣於他人?若是強逼也不成,聽說她身後有著大靠山。這兩個美人也是等著預留給那貴人的,等到了時候,怕是直接進獻過去。”
“——”
不過片刻,本是熱鬧非凡的花船之中,便變得冷清。該走的便都離開,那船室之中隻剩下那一個年輕的公子哥,還有四五個俊俏仆人。
老鴇麵色不悅,走了過去。刺耳聲便已傳出,道:“這位公子請回,今日一曲作罷。若是公子想要再聽,還請明日再來。”
隻見那公子哥微微一笑,拿起折扇搖了搖,扇走了那炎熱,撲滅了那欲|火。
公子哥還未回聲,那身後一個俊俏仆人便斥道:“我家公子不走自然有事,你怎的如此著急?”
“哎呦呦,這位小哥此言差矣,如今天色暗淡,暮色漆黑。該是上塌歇息之時,奴家哪裏還能留的各位公子呀。若是公子想要台上那姐妹侍奉左右,那是不行。她們二人皆是賣身不賣藝,自然不能隨意侍奉他人。更何況他們皆是有名的才女名妓,看得上的皆是文豪大家,達官貴人,各個詩書精通,楹聯熟悉。如今尚是完璧之軀,若是得了她們的心,那**也是一擲千金!”
老鴇言罷,那公子哥笑道:“錢不是問題,今日本公子欲要買了此二女!”
那公子哥言語落下,那老鴇臉色已經變得難看,冷聲道:“公子還是請回,他們二女奴家不買!若是公子執意糾纏,怕是到時候死的不明不白。奴家也直說了,看這平靜的秦淮河下,哪裏不是屍橫遍野,識趣的自然活過百年。不識趣的沉入泥沙,喂得青魚。”
“哈哈哈哈!本公子還真不怕別人威脅。即便是你身後站著那馬士英又如何?本公子照樣不怕。”
老鴇的臉色已經是鐵青,如今這南京最得權之人,便是那馬士英等,若是此等人物都不怕,怕是不好弄呀。不過如今南京還有比的那馬士英更厲害的人物?怕是沒有,看來這人乃是從外地而來。隻是不知是何處,看那服飾樣子,定然不是北方的韃子,那便是其他地方。
哼,若是其他地方那又如何,如今這裏乃是南京,即便是你搶走了,老娘也能讓你走不出南京半步!想到這裏,那老鴇冷笑道:“好不知好歹的年輕人,老娘雖說不知你是誰家的公子,但這裏乃是老娘的地盤,即便是你為那鄭王劉夏那老小兒也不成,老娘也不怕!”
那老鴇滿臉傲氣,身後也聚集過來數個龜公下人,各個手持棍棒,麵色陰冷。不過還未等她言罷,她隻覺得脖子一冷,心中便是一顫。
隻見那公子哥身後一個俊俏的仆人,不知何時,竟然將一柄利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麵,緊緊的貼著粗糙的肌膚,在這炎熱的夏日,隻覺得冰冷無比。
老鴇此時臉色頓時嚇得蒼白,她不想死,一點都不想死,她還有好多好多銀子沒有花,還沒有享受夠,絕對不能死。一陣風吹過,撩起她的一縷發絲碰到了那一動不動架在他脖子上麵的寶劍上麵,斷成了兩截——
“啊!”
“殺人了!殺人了!”
老鴇頓時被嚇哭了,不過她可不敢動,她身後的那些家丁們也是嚇的顫抖不已,如此快的手法,讓他們膽寒。
台子上麵,那李香君和董小宛思索的看著那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