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走後,那洛陽城中實際上最有權勢的便是孟宇,孟宇乃是龍組指揮使和調查處指揮使,這兩個部門沒人敢惹,不過他的名聲自然也不好,暗地裏總被人罵為瘋狗,見誰咬誰。
孟宇的職責就好像那明朝的錦衣衛一般,不過權力要小很多。也不像那錦衣衛明裏暗裏都是囂張跋扈,無法無天。隨意抓殺官員百姓。調查處是有了證據之後才能夠抓人,沒有證據的時候頂多是監視人。
調查處官衙,孟宇正在裏麵視察情況,這時突然一聲穿破空氣的刺耳聲響起,那孟宇立即意識到定然是弓箭來襲,於是連忙翻身在地,連打幾個跟頭。其他親衛連忙警戒。
不過並未發現刺客,甚至都沒有看到是誰,當一切平靜了之後,隻見那門梁上麵一直穿雲箭深深的射在其中。上麵還掛著一封信。
調查處雖說不同於龍組那般隱蔽,但也是防守嚴密,今日竟然有人突破防禦,將弓箭射入內堂,這讓孟宇顏麵鐵青。
“指揮使,那箭上麵好像有一封信!”
一個親衛指著那弓箭上麵穿著的一封書信說道。
一封信?剛才那人不是刺殺我的?孟宇想到這裏,再一想剛才自己的那動作,不由的感到丟人,臉色微微一紅,看四周的親衛們沒人在意,他也逐漸平複心情不再去想。
“快快取下來!”
孟宇連忙指揮者親衛上去取信。
旁邊的調查處副指揮使劉新齊道:“指揮使,看來這刺客並非是前來刺殺,而是來傳消息的。”
“恩”孟宇點了點頭。暗道:這是何人所為?這調查處乃是人人敬畏的地方,竟然還有人膽敢前來,難道不怕被調查處的人抓住?看來定然有大文章。
“其中定然有大文章!”孟宇道。
沒過一會兒,一個親衛將那射在門梁上麵的弓箭取了下來,並將那封信遞交給了孟宇。孟宇對那親衛道:“你們快去查這支箭的出處,不的怠慢!”發生了這等大事,即便是不是來刺殺他的,孟宇仍舊是感到一陣陰冷,好好這次不是刺殺,若是刺殺那豈不是——
想到這裏孟宇更加的憤怒了。
不理會那親衛拿著弓箭匆忙的走了下去,卻說那孟宇將那封信打開,隻見上麵寫著一手好字,隻見上麵隻有寥寥數字言語道:
李家王朝天下興,
素顏濃妝狐媚行。
然卻寰宇皆動亂,
反李祿山萬民驚。
在信紙的最下麵是一個小白蓮圖案。
孟宇一字一字念了出來,但這好像沒什麽意思吧!
那副指揮使劉新齊皺眉道:“指揮使,屬下以為,這首詩不過是寫那李家唐朝從興到因為狐媚而亂的詩句罷了,好像並無什麽特殊意思。”
孟宇搖了搖頭道:“不然,這刺客費勁了力氣,悄悄的突破防禦進入院內,定然不會送來一封什麽都不相幹的詩句。他們不會那麽閑的吃飽撐的沒事幹,這其中定然有其他意思。”
那劉新齊又看了看那詩句,默然道:“屬下實乃是不知道什麽意思,怎麽看都和咱們沒有關係。咦,狐媚?難不成是說王府中有妖物?”
孟宇沉思片刻,又看了看詩句,搖頭道:“不然,和其中意思對不上。”
“到底是什麽意思呢?若是軍師在就好了。”
劉新齊抬頭喜聲道:“指揮使,那王府中的幾位娘娘皆是曠世才女,說不定他們定然能夠知道答案。”孟宇驚呼道:“對呀!我怎麽沒有想到!”
“來人!去王府!”
說罷,孟宇有對劉新齊道:“你看好這裏,一定要安排侍衛嚴密防守好,斷然不能再讓刺客進去其中。”說罷,孟宇便帶著幾個親衛匆忙的向城中心的王府前進。
調查處的官衙便就在那王府不遠處,所不過不一盞茶的工夫便到達了王府之中。
“請幫忙稟告王妃,就說督查司總長孟宇前來請安。”
來人乃是王府管家朱樺,隻見那朱樺頷首一笑,恭聲道:“大人稍等,這就告知那女管家去。”言罷便離去。
不過一會兒,朱樺將孟宇前來的事情告訴了女管家小蘭,小蘭便又連忙向卞玉京所住的暖香閣而去。暖香閣中,卞玉京正在和幾位姐妹聊天,這些天因為劉夏離去,他們自然是沒有事情可做,於是在一起暢談詩詞聊天便作為打發時間。
卞玉京臉色有些憂愁,看向遠方,輕聲喃喃道:“不知道夫君何時回來,那前方戰況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卞敏也是緊接著道:“是呀,是呀,夫——”卞敏說到這裏,突然停住了,她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了,若是說夫君,那他們兩人還未成親,劉夏還未將他娶進門。但若是說姐夫,也不是太合適。頓時被弄個大紅臉。
旁地幾女聽到這裏,紛紛輕聲笑起來,將那卞敏氣的小臉通紅。
“好了好了,不要笑敏兒了。”
最後還是那卞玉京心痛卞敏,連忙說道。
寇白門捂住那嬌豔欲滴的紅唇,臉色盡顯喜色,道:“不笑了,不笑了。咯咯咯咯~”
“寇姐姐~”卞敏臉色緋紅嬌聲氣喊道。
這時一陣碎步聲響起,眾女抬頭望去,隻見那管家小蘭匆忙的走了進來。
“叩見眾王妃們!”
卞玉京輕聲道:“有什麽事情?”
小蘭道:“回稟王妃,那督查司總長孟宇求見,說是有急事。”
督察司?卞玉京聞言皺起了眉頭,一般情況下督查司是沒有太多的事情可幹,督查司的任務主要都是對軍中軍官士兵犯錯予以懲罰審判的地方。不過卞玉京又想到了那孟宇乃是調查處和龍組的指揮使,心中漸漸明了了一些,道:“讓他進來。”言罷,那小蘭便匆匆離開。
“諸位姐妹都整理一下,別讓人看了笑話。”
不過一會兒,那孟宇匆忙的走進了暖香閣之中,對著眾女便是恭敬一拜,道:“給諸位娘娘請安。”
卞玉京擺了擺手,示意道:“起來吧,有什麽事情?難不成是那清軍的戰事?”
孟宇搖頭道:“回稟娘娘,不是清軍的戰事。”隨即那孟宇將之前在調查處官衙發生的事情給卞玉京說了一遍。眾女頓時變得顏色。那調查處的防禦可是很嚴密,隨比不得王府,但也差不了多少,畢竟那裏都是機密地方,必須嚴密。若是那裏都能讓刺客隨意進出,那王府——
卞玉京顰眉輕聲道:“將那封信拿出來。讓眾姐妹看看。”卞玉京言罷,孟宇連忙掏出了那封揣著懷裏的信。遞交給了卞玉京。
卞玉京接過後,輕聲念了一遍詩句,其他幾女也好奇的湊了過去看個究竟。
“這詩並非好詩,其中更是有些言語不明。”寇白門輕聲道。
卞玉京道:“其中意思怕是不那麽簡單。”
“各位姐妹好好想想,竟然有人突破重圍進入那調查處的官衙,送來這一封信件,必然有特定的意思。各位姐妹都是博學之人,必然不會難倒。”
卞敏看了看,道:“這看上去乃是一個女子的筆跡。”言罷,卞敏好奇的看向孟宇,難不成有女子向其表白,用這種方法?
孟宇聽罷卞敏的話,又看到她的表情,心中不由的叫屈,汗顏不已。道:“各位娘娘再好好看看,肯定給下官無關,就那書麵上的意思都和下官扯不上一點關係呀!”
卞玉京皺眉道:“這是和王爺有關?”孟宇聽罷,連忙解釋道:“這應該是和這——這,屬下聽從各位娘娘的話。”
柳如是看了片刻後輕聲道:“這是一首藏頭詩,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