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將以為計謀得逞,便用刀砍去。實質上乃是張揚故意賣的破綻,趁著那大將殺來,張揚突然一個翻身,身下的戰馬也是嘶鳴一聲,後蹄便踹向了那大將的坐騎,隻聽一聲戰馬淒厲慘叫,那大將也緊隨著摔倒在地。張揚冷笑一聲,揮起長槍便刺中那敵將心窩。
那大將戰死,韃子們大驚。大玉兒臉上方顯慌亂。
“保衛太後!”
韃子們緊緊的包圍住那清軍太後,大玉兒無奈的躲進了馬車之中,蘇麻喇姑凝聲道:“太後可曾受驚?”大玉兒搖頭道:“哀家無事,隻是今日怕是要成了俘虜。”蘇麻喇姑道:“太後沒有計謀?這等小將不過二十,豈能有如此威猛,竟然斬破我將於馬下。”大玉兒憤道:“真不知那劉夏暗得何人相助,竟能得到如此將才。若是此些大將皆為我大清所用,天下何愁不平?”蘇麻喇姑道:“太後所言有理,不過今日如何度過?”大玉兒哀歎一聲,道:“怕是難逃,千餘精騎,如今已不足五百,然敵軍還有四五千人馬。即便是京城派遣兵馬,亦遲也。”蘇麻喇姑驚呼,道:“太後可如何是好?太後乃是金貴之人,豈能做俘虜?不若太後藏於車中,奴才扮為太後,隨同他們而去。”大玉兒思索片刻,道:“不然,剛才哀家出去,那敵將已明哀家之身,若是格格扮作哀家之身,必然被看出。”蘇麻喇姑哀歎:“難不成就如此成了俘虜?”大玉兒亦哀歎道:“此為定局。怕是移駕洛陽,當做他人妻妾。”言罷,兩人默然無語。
“開槍!”
張揚一聲令下,那千餘騎兵頓時將槍口對準了韃子,隻聽一聲令下,那火槍聲頓時不斷響起,隻見那對方韃子一個個的接二連三的倒下。第一排火槍發射完畢,接著便是那第二排,第一排開始裝填炮彈。
韃子們被驅趕一塊,士氣低下,人心惶惶,沒有一絲戰鬥之意,不過那馬車之中畢竟是太後之尊,他們亦不敢投降。在火槍的射擊下,五百韃子如今已經死去過半,還有那上百的宮婦躲藏在馬車左右,因為受驚而不斷尖叫。
“衝殺出去!護著馬車,衝殺出去!”
韃子們也不去管那上百的宮婦,隻牽著馬車向東方突圍。想要將那上百的宮婦當做擋箭牌,但是怎奈何周圍一圈全是敵人,他們安能度過?張揚等人不去管那些宮婦,直接向那逃逸的韃子們追殺而去。隨後那郭敏的部下將上百受驚的宮婦等押解一起,畢竟姿色尚可,留之有用。況且是韃子之女,使之無礙。
周圍不斷的傳出那火槍之聲,很快清軍們死傷殆盡,那馬車旁邊隻剩下十餘個渾身傷勢的韃子仍然堅守著,馬車裏麵的大玉兒和蘇麻喇姑已是蒼白的閉上了臉色,眼淚更是如同噴泉湧出。
張揚躍馬飛騰,來到了那馬車麵前,喝道:“爾等野蠻之人,怎配得如此美人?此等美女應為王爺所有,古人雲: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此乃正解也!今日本將軍便給你們一痛快,不予斬首。”說罷張揚火焰槍過,那剩餘的十餘人也相繼死於馬下,這草原周圍盡是屍體,一片金黃其中夾雜著血紅之色。
張揚擔心馬車裏麵大玉兒會自盡,連忙打開了馬車的門,隻見裏麵裝飾豪華,黃金一片。此中坐著兩個女子,一個乃是那傾國傾城的大玉兒,另一個他未曾見過,不過長得也是風姿卓越,張揚心中頓時癢癢,心付:這大玉兒乃是給王爺的美人,不可動。但是這身邊之人卻也是傾國之色,並未有其主,不若便宜本指揮使,留作小妾。
喝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此?”
能與太後共乘一趟馬車,定然身份非凡,難不成是個公主?或者是個王妃?看來今日賺到了。
那蘇麻喇姑聽聞張揚一聲斷喝,心中便嚇了一跳,臉色頓時更加的蒼白起來,道:“妾身乃是太後貼身侍女也。”
張揚聞言,雖於心中想的不符,但如此容貌他也不去在意身世,道:“今日你們兩人便是俘虜,不論是太後皇後,也都沒有意義。我等本來便是敵人,自然不可將你們歸還韃子。如此,你們便得去洛陽安身,大玉兒乃是王爺之婦,本指揮使自然不取,然你乃一貼身宮婦,本指揮使用之亦可,之後便做本指揮使妻妾。”也不管蘇麻喇姑是否同意,那張揚便將蘇麻喇姑拖了出去,然後扔到了馬上,自己也自顧的翻身上馬,抱著蘇麻喇姑,然後駕馬離去,至於大玉兒則是暗歎一聲,無奈的坐在馬車之中。
隨後郭敏又安排了兩個宮婦去伺候大玉兒,剩餘宮婦被士兵們抱在馬上,拉著大玉兒的馬車向洛陽趕去。此時千餘韃子一個都未逃走,均被斬殺。隨後又將這些死去的韃子挖坑埋掉,所有痕跡都已清除之後,眾人方開馬離開。
卻說雷鳴得了劉夏命令,讓其前往襄陽救尚可喜,於是便點起了四千兵馬,其中一千騎兵,三千步兵快馬加鞭趕去。但是怎奈耽誤了時機,等到雷鳴到了襄陽城五十裏處之時,看著大量的殘兵敗將還有農夫百姓們逃竄過來,於是便令人上去詢問襄陽消息。
一個親衛領了命令,便策馬飛奔過去,攔住幾個殘兵百姓,喝道:“你們可是襄陽城之人?”那百姓聽聞,又一看是軍裝士兵,頓時嚇得癱瘓在地,還以為是吳三桂大軍追繳他們,顫聲道:“吾等不是,吾等不是。”那親衛怎不知這百姓心思,道:“爾等別怕,吾乃平北軍天狼衛指揮使親衛,奉命前往襄陽助襄陽王也。”
那百姓聞罷,心中暫且安穩,鬆了口氣,哀聲道:“軍爺莫去,如今襄陽城破,楚軍攻入其中。大王已經歸天。人頭更是被懸於城門之上。上萬兵甲戰死無數,吳三桂更是大肆屠殺王室子弟。昨日便已經拿下,今日怕已經整理完畢,那襄陽城高大,更是有五萬兵馬把守,此去四五千人無法拿下呀!”
親衛聽罷,頓時皺眉暗歎,道:“老人家且去,吾便稟告指揮使。”說罷這親衛便策馬趕到了雷鳴身邊,道:“稟告指揮使,據襄陽城逃出老翁所說,在昨日襄陽城便已經被吳三桂攻破,襄陽王也已經身死,其中更是有五萬人馬。我等不過四千耳,去之也無濟於事呀!”
雷鳴聽罷,皺起眉頭,不知如何是好,隻道那旁邊的尚可喜來求援的親衛,聽聞襄陽王尚可喜已死,頓時大哭起來,片刻後,那尚可喜親衛擦了擦眼淚,道:“今日多謝將軍前往襄陽,但怎奈何大王已崩,去之無用。今日小人便別了將軍,此後拜師學藝定然刺殺那吳三桂!”雷鳴聽罷,便言語道:“於你十元銀幣,作為路上盤纏。”說罷便從身上拿出十枚銀元。那親衛聽罷心中一暖,道:“將軍之恩,小人不敢忘記。此十元作為小人借的,他日定然來還。”說罷那親衛接了十元銀幣,便沒入了不遠處的山林之中。
旁邊親衛道:“指揮使我等該當如何?”
雷鳴歎道:“如今襄陽城一破,我等也無能為力拿下。隻能先回南陽再作打算。”
言罷,雷鳴便帶領著大軍前軍改後軍,後軍改前軍,原路返回。等到眾人回去,雷鳴便將襄陽城之事告訴了沐銘,沐銘頓時皺起了眉頭,道:“若是吳三桂占據了襄陽,南陽隻有五千兵馬怕是不多。得速速給將軍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