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屬下一定盡快的將青樓全部改革完畢。”李素然緊張的說道。
劉夏又微微道:“文遠,以後青樓的審核等事宜都交給你們緝查司總部進行完成,一定要堅定原則,堅守法律,聽到了嗎?”張文遠渾身一震,劉夏如此說不就是告訴他,不要貪汙受賄,要不然第一個辦的就是你,張文遠低著腦袋不敢看劉夏,此時他的後背也是濕透了,恭聲道:“屬下明白,一定不會讓王爺失望。”
“對了,每個城池專門開辟一條街道,然後讓該城池所有認證過的青樓進駐其中,其他地方不準有青樓存在。另外,嚴禁賭場,本王知道是不可能完全禁賭,不過本王想到一個折中的辦法,就是專門在洛陽城東部三百裏外建立一座新的城池,本王叫他不夜城,以後所有各府的賭場想要開張必須搬到其中,不然不準開設賭場,另外賭場利潤政府持八成,最低不準少於七成。賭場也必須得到官府認證,否則違法嚴查!”
陳瀏聽罷心想道:又是賺錢的呀!沒錯劉夏就是賺錢的,因為劉夏深深的感覺到開支之大,而收入之少,雖然之前在陝西剛剛繳獲了五百萬兩白銀,五十萬兩黃金,劉夏的國庫裏麵很充裕.不過劉夏可是對百姓們說免稅三年,也就是說三年的農業稅都不用交了,而如今中國是一個農業大國,工商業基本因為戰爭損毀殆盡,所有稅收都是靠農業支持,如今沒有了農業稅收,劉夏想要支撐起來這個龐大的軍隊和官員,一年還是可以,但是三年肯定不行。
但是這錢從哪裏來?劉夏雖然建立了玻璃廠,鋼鐵廠,但是玻璃廠雖然已經開始賣精致的玻璃,不過也是杯水車薪。而鋼鐵廠此時還在不斷的虧損當中。劉夏隻能一邊振興經濟好收商業稅,一邊整治這些高利潤的青樓賭場等。
“王爺這賭場……”張文遠看了看劉夏,不過看到劉夏那陰沉的臉色,張文遠還是沒有說下去,賭場的利潤之大任何人都知道,任何一個賭場的後麵都是跟著一個大家族或者一大堆的官員做後盾,如今劉夏此舉不就是斷了他們的財路。雖然他們仍舊是有利潤賺取,不過卻少了非常非常多。
“啪!”劉夏豈能不知道張文遠想的什麽,不就是擔心很多官員反對,甚至製造混亂?劉夏怒喝道:“本王養你們這些官吏不是魚肉百姓的,不是賺取錢財的,而是讓你們給百姓造福的。如今這洛陽城才打下了多少時間?難道官員就已經腐敗到這種程度了?不行,本王得查!中國大地上麵最不缺的就是人,這千萬人中最不缺的就是想要當官的,告訴那些人,若是自己收手本王該不追究,若是想要給本王搗亂,和本王對著幹,那就不要怪本王手下無情。”
劉夏說到便能夠做到,一個朝代滅亡大部分原因都是滅亡在官員腐敗上麵,劉夏沒有想到如今他才剛剛站穩住腳不到兩年時間,官員任命更是不到一年時間,竟然有如此多的腐敗問題,這絕對不能輕易就算了,要不然以後不定會成為什麽樣子呢。這個毒瘤,一定要趁早的斬斷。
劉夏命令傳下去之後,各個縣府的緝查人員全部嚴陣以待等待著抓捕人,而那把守城樓的地方守備團也接到了劉夏的命令讓他們配合官府行動,必要時候可以進行介入戰鬥,若是遭到反抗格殺勿論。
頓時洛陽府、歸德府、開封府、汝州府的大部分縣的青樓賭坊以及一些官員大家族都是人心惶惶。
開封府祥符縣城的一個大豪宅裏麵,一群人正在商議著,其中不乏有當地的官員。
“毛澄你可是咱們祥符縣的民政局總長呀,難道就不能通融一下,況且那賭坊可也有你的份子錢。”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人對著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道。
那個被叫做毛澄的人,眉頭始終緊緊的皺著,他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道:“我也沒有想到王爺會發出這樣的命令,唉,王兄你說該如何?”說罷他看向另一個中年人。這個中年人叫王文達,是開封府民政廳副廳長,官職要比毛澄大上很多。
王文達道:“知府大人已經開始調動緝查廳的人員進行對開封境內的所有賭坊和青樓進行查封了,我也根本左右不了知府大人呀!”
“華研池是第一批當上官員的,也是第一批被提拔的,隨著以後平北軍的地盤擴大他的仕途定然會越來越高,他自然不是我們所能夠觸及到的。”
這時一個身穿綾羅綢緞的肥胖五十多歲的老人道:“咱們送於華研池一萬銀元,把華研池拉下水。然後給緝查廳的人送去五千銀元。”
“這個恐怕不行,華研池定然不會要咱們的東西,而且緝查司那些人都是鄭王之前的軍官,他們可是非常的忠心鄭王的,想要拉下水不容易,更何況這次鄭王是下決心要對賭坊青樓進行整改,我們怕誰阻止不了。”
“若是就讓他整改下去,我們那裏還有什麽利潤!他們可是要抽調七成利潤的。”
“李老說得對,七成利潤實在是太高了。我想這個時候定然不止有我們在一起商討對策,其他府定然也有人,我們不如聯合大量的官員向鄭王進諫,逼迫鄭王取消對賭坊的整改,或者降低稅收,不過最多不能超過兩成。”
“老馬說得好,我這就準備去,聯合所有反對的官員,相信人會很多的。到時候如此多的人反對,鄭王定然會罷手的。”
“好,就如此,大家都準備準備。”
兩天的平靜日子後,在第三天反對的聲音終於爆發了起來,那如同雪花一般的信件源源不斷的向鄭王府傳遞,甚至上百的官員前往洛陽長跪鄭王府外麵請求劉夏收回整改規定。
不過有趣的是,這上百人員都是一些底層官員,至於那些知府,司長之類的確實沒有人敢反對,因為他們跟了劉夏很長時間都知道劉夏的手段,他們哪裏敢反對劉夏?隻有這些遠離洛陽新擔任的官員們才敢如此,他們效仿明朝的那些士大夫們,跪在鄭王府外麵。
明朝的時候,不少的大臣就喜歡反對皇帝的命令,然後就是一大堆人跪在大門外麵請求皇帝收回成命,若是成功了那就剛好。若是惹了皇帝惱怒被打了,那就更好,因為如此可以提高名聲,說明此人是不畏權威敢說話。
不過這些人錯估了形式,他們不是明朝的士大夫,而劉夏也不是明朝的那些皇帝。此時劉夏帶領著一大堆的調查處的人員,冷笑的走出了鄭王府,來到了鄭王府外麵的廣場上麵,此時那一百多人齊整整的跪在地上,周圍親衛們嚴密的把守著。外圍則是一堆百姓們看著熱鬧。
“請王爺收回成命!”
“請王爺收回成命!”
“王爺駕到!”
這時那以一百多人紛紛抬頭,心想道:“劉夏終於肯見了,哼,就不信你劉夏不收回成命。”
劉夏厭惡的看了一眼這一百餘人,這些人的底細劉夏此時全部都查的清清楚楚,基本上每個人都有貪汙受賄的經曆,本來劉夏還覺得隻要他們執行自己的命令,之前的賬就一筆勾銷了,畢竟培養一個官員也不容易。
不過今天他們如此的逼迫,讓劉夏非常的惱怒,就算培養一個官員再困難,這些人也不能留!
“來人!將東西馬上來!”劉夏怒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