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之龍滿臉疑問的看著馬士英,道:“大人你們可否說明白?”

馬士英嗬嗬一笑道:“你可知道為什麽吳三桂知道了自己的小妾是誰所為,但是他卻沒有攻打劉夏?而且還沒有將事情擴散出去?”趙之龍連忙搖頭。

馬士英道:“那是因為劉夏如今勢大,而那吳三桂此時還不宜和劉夏動手,因此吳三桂即便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沒有傳出去,更沒有出兵。就是因為吳三桂覺得現在和劉夏打仗不劃算。”

趙之龍疑問道:“既然如此,那我們該怎麽辦?”馬士英道:“若是我們將劉夏劫持了吳三桂的小妾的事情捅出去,讓天下人都知道。那吳三桂肯定不願意被天下人恥笑,定然會被迫出兵攻打劉夏,如此我們的危機便可解除了,若是劉夏勝了,那也算好。若是兩人兩敗俱傷,我們到更安心了。若是吳三桂勝利了,想必吳三桂有了更多的領土也不會來攻打我們了。”

“妙!妙!妙!果然秒,好一個禍水西流呀!如此當真可以讓吳三桂退兵。”趙之龍連忙拍手道。

“哈哈哈,要怪就怪劉夏不聽皇命,我們將禍水流到他身上也是理所應當。”馬士英說起劉夏便是一臉憤怒。

馬士英決定了之後,當天開始馬士英就派出去了大量的人開始宣傳那件事情,還讓不少的細作進入到了吳三桂的地盤上麵開始宣傳,沒過幾天好像天下人都知道吳三桂被戴了綠帽子一般,說起吳三桂的名稱,除了賣國賊漢奸之外又多了一個綠帽子。這讓吳三桂相當不能忍受。

“啪!”書房裏麵吳三桂憤怒的將桌子上麵的茶杯扔到了地上,頓時被摔成了好幾塊,兩邊的丫鬟縮了縮腦袋,沒有敢動。

“查!給我查!到底是誰說出去的!”吳三桂此時可謂是怒火衝天。

“劉夏!本王是不會放過你的!”

沒過一會兒,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接著一個親衛進入到了吳三桂的書房裏麵,那親衛對著吳三桂恭恭敬敬的一拜,道:“大王,我們抓了不少的傳話的人,不過他們並沒有供出來是何人告訴他們的。他們隻知道是有一個陌生人給了他們銀兩然後讓他們說。”

“是何人所為呢?”吳三桂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劉夏?不可能是劉夏,劉夏對這事情隱瞞還來不及呢,絕對不是洛陽方麵的人。此時洛陽方麵的人恐怕也為此煩惱的。那該是誰呢?尚可喜?也不對尚可喜沒有必要說這事情,如今兩人還沒有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尚可喜也不會將這麽難看的事情說出來,除非尚可喜準備好了迎接吳三桂的雷霆之怒,不然不會是尚可喜所說。那麽,隻有一個勢力了,那就是明朝。自己剛將兵力部署到廬州府,這事情便有了,這太巧了。”

吳三桂越想越覺得是南明的人所為,一番仔細分析,吳三桂徹底的認為是南明的人幹的。“這件事情說出來之後隻有對南明有好處,若是大家都知道了我吳三桂的妻子被劉夏劫走了,那麽我定然要出兵河南討回臉麵,這樣他們便可以放心了。我放在廬州的兵力也得調回來。哼,還一個大明朝,竟然用這樣的下三濫的手段。雖然本王定然要出兵河南,但是你們等著,本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正如吳三桂所料,這件事情被傳遍天下之後,劉夏此時也在書房裏麵頭痛,這件事情之前做的很隱蔽,就算是有人知道了也不過是猜測罷了,因此大家都沒有說出去,但如今不管是不是真的,大家都認同了,那就是真的。劉夏就是劫持了陳圓圓,實際上劉夏也真的劫持了陳圓圓。

“軍師,我們該如何應對?”陳瀏並沒有如同劉夏那般煩惱,畢竟這件事情並不關乎他的名譽,陳瀏沒心沒肺的笑道:“將軍不必煩惱。相信那吳三桂並不會真的大舉北上,就算是吳三桂出兵河南,也不過是屯集在汝寧府一線,並不會真的打起來。”

“軍師你可知道這是何人所說的?”

陳瀏道:“據屬下分析,這定然是南京的那些人幹的事情,也隻有他們才有必要這麽幹,不管怎麽看,這件事情都對他們有好處。其一不但逼迫著吳三桂將兵力指向了我們,從而免去了吳三桂攻打他們。其二一旦吳三桂和咱們打起來,那可就是不死不休的戰爭,就算是扯扯拉拉的打上幾年,到那時候我們雙方的軍力恐怕也消耗的差不多了。那時候南京的人也不會再怕咱們了。他們可以坐山觀虎鬥。”

聽完陳瀏說罷,劉夏臉上頓時露出激憤,道:“真可惡,真是什麽陰謀詭計都能夠使用出來。哼,既然他們這麽做,那麽本將軍也不必再給他們太多的麵子。”

看著劉夏憤怒的樣子,陳瀏趁機說道:“請將軍稱王,如今這乃是大勢所需,懇請將軍一定要同意!”陳瀏說罷便跪在地麵上,接著屋子裏麵的所有人都跟著跪下。

“懇請將軍稱王!”

劉夏有些為難的看著眾人,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其實劉夏此時心裏非常的高興,片刻後,劉夏道:“這畢竟是沒有得到南明朝廷的任命,若是我獨自稱王,豈不是名不正言不順。”

陳瀏道:“將軍,不,王爺。南京哪裏還是朝廷?大明朝在崇禎帝殉國那時起便已經滅亡了,咱們隻不過是順應天意罷了,懇請將軍稱王,不然我們便長跪不起!”

劉夏聽罷,臉色露出苦色,支支吾吾半天,仍舊是擺手示意,表示不同意稱王,但是那些將領們再一次請求劉夏稱王,如此反複三次之後,劉夏終於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孤就暫且稱王。”

劉夏說罷,那些臣子們也都高高興興的起身了,劉夏接著道:“通告下去,即日起鄭國公府正式改名為鄭王府,本將軍為鄭王,卞玉京為鄭王妃,寇白門封為側妃。”柳如是之所以沒有被劉夏封為側妃,隻要是柳如是的身份並不高,因為柳如是南明送來的。

劉夏稱王的事情如同風一般,沒過多久就傳遍了整個洛陽城,接著開始向周圍擴散。

鄭國公的牌匾被取了下來,接著放上去一麵’鄭王府‘的牌匾。雖然說劉夏隻是稱王,但是足以說明劉夏有爭霸天下的雄心,這讓那些在亂世中想要成為開國功臣,名留青史的人們大喜。

於是又有人將劉夏之前在孟津剽竊毛爺爺的那首詩拿了出去:

“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

大河上下,頓時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竟折腰。

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

唐宗宋祖,稍遜**。

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隻識彎弓射大雕。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也被印刷到了報紙上麵。不過劉夏並沒有絕口說獨立於南明,但是這表麵上已經算自成體係。

劉夏稱王,自然是有人反對,在洛陽的官場裏麵也不缺少那些忠心於大明朝的腐儒。劉夏稱王第三天的時候,他們集結了十餘人正跪在鄭王府外麵一動不動,要求劉夏不予稱王,並且親自前往南京請罪。

“啪!”劉夏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臉色怒氣未消。

“這幾人是何人提拔上來的?將那提拔之人給孤罷免了!實在可恨,孤對百姓做的難道沒有明朝好嗎?若不是孤,他們如今還不知道在哪裏討飯,今日竟然敢反對孤稱王!實在是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