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昌的吳三桂見自己的父親家人都到了,但是就是自己的愛妾陳圓圓遲遲不到,而且連消息也斷了,吳三桂開始焦急了起來。於是連忙命人下去打探,吳三桂心裏陰沉,他知道陳圓圓怕是不測了,想到這吳三桂心中痛惜不已。
“一定要查,查出來到底是誰將本王愛妾截了,本王一定要報仇!”
由於保護陳圓圓的人都死了,而且當時也沒有百姓看到,因此吳三桂想要查探清楚有些困難,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怕是找不到陳圓圓的行蹤。
如今湖廣承宣布政使司被吳三桂和尚可喜兩人瓜分,其中吳三桂占據了武昌府,漢陽府、黃州府、辰州府、德安府、長沙府、衡州府、永州府、黎平府還有位於江西的臨江府,南昌府,九江府。吳三桂以武昌府作為楚王府的王府所在地。而尚可喜則占據了鄖陽府、襄陽府、荊州府、嶽州府、常德府、寶慶府、承天府以襄陽府作為襄王的王府所在地。
其中吳三桂離南直隸比較近,兩者直接是毗鄰。因此吳三桂對於南直隸的威脅性比較大。若是吳三桂出兵攻打南直隸的話,南京方麵基本上守不住,不過如今吳三桂也不過是剛剛在南昌站穩了腳罷了,所以還沒有能力往外擴張。
洛陽鄭國公府中,劉夏的書房。陳瀏,王石頭,守虎,以及一些新加入參軍司的三級軍士們圍繞著劉夏站滿了一圈。在劉夏的桌子上麵放著一個新繪製的地圖,這個地圖是一個全國地圖,上麵用不同的顏色劃分著不同的行政區域。
陳瀏走上前去,微微一笑,道:“將軍你看,這裏是我們,目前我們實際管轄的範圍還是有河南府,歸德府,開封府,汝州府四地,而汝寧府還有南陽府等地我們還沒有實際控製。湖廣地區如今被吳三桂和尚可喜兩人劃分了,四川有著張獻忠的大西政權。南直隸地區是南明的地盤。北方是清軍。也就是說這不大的中國大地上麵,如今總共遍及著六個政權,如今可算是天下大亂混亂不堪。”
劉夏皺著眉頭,點頭道:“軍師說的不錯,天下混亂不堪,百姓們是最苦的,每天不知道要有多少的百姓死去。”
孟宇上前恭聲道:“將軍不必傷感,在將軍的帶領下,河南四府的百姓們安居樂業,比上其他的地方要好上很多,如今不少的其他地方的百姓們都向我們控製的地區湧入。”
劉夏點頭道:“若是普通的百姓就讓他們進來,然後安排一些荒地之類的讓他們租種,同時規定下去,任何人的土地都屬於政府的,任何人沒有得到批準都不準買賣土地!”
不準買賣土地就不用擔心兼並問題,當然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是肯定的,不過兼並的程度也會大大的降低,若是劉夏再時不時的查一下,那麽兼並的問題很有可能降到冰點。
陳瀏從懷裏拿出來一張宣紙,那宣紙上麵寫滿了字體,劉夏雙手遞交給了劉夏,道:“回稟將軍,這是我們參軍司對於明年的作戰計劃。根據將軍的指示,明年重點進攻的地區是陝西甘肅等地。”
劉夏接過宣紙,打開看了起來。過了半晌,劉夏看罷,微微點頭,道:“不錯,王恩。”
劉夏話音落下,王恩走了出來,對著劉夏一拜,道:“屬下在。”
“王恩,明年三月份開始對陝西進行進攻,陝西雖然清軍兵力不多,不過地盤卻是很大,因此派過去的兵力不少,所以你們後勤司的一定要做好後勤準備。絕對不能讓後勤掉鏈子。”
王恩臉色嚴肅了起來,聽過劉夏的話,於是道:“是!屬下明白。”
“將軍若是我們出兵陝西,那南方的吳三桂和尚可喜兩人怕是不會閑著,而且,而且若是吳三桂知道了,那陳圓圓之事……怕是腦袋一熱衝殺回來了,如今我們的兵力還沒有部署好。”陳瀏將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如今由於和清軍交戰雖然勝利了,但是損傷也不小,如今新招收的兵力,和俘虜的兵力都還沒有離開新兵團之中,也就是說如今劉夏能夠用上的兵力不足一萬,而且這還需要安置在不同的地方。
“若是吳三桂知道了陳圓圓被……那吳三桂還真有可能帶領著他的拿一萬人馬殺過來,畢竟在山海關的時候,聽說就是因為這個禍國殃民的女子將山海關打開,投降給了滿人,才導致了如今這般場景。將軍不若我們將陳圓圓秘密|處理,然後拋屍到河北地區,悄悄的營造成一個清軍追殺的摸樣。”王恩隨口說道,不過這陳圓圓可是劉夏好不容易得來的,哪裏有這麽容易說殺就殺了,更何況這戰爭是男人的事情,豈能因為害怕而去殺掉一個女人躲避?
“不行。”孟宇首先反對,於是接著道:“打仗就打仗,我們也不怕他吳三桂,如今吳三桂也未必有能力出兵打我們,根據龍組的消息,吳三桂帶領著不足一萬人馬去了武昌地區,和當地的明軍進行了一場戰鬥,雖然最後他俘虜了不少的明軍,但是他的嫡係部隊卻也損失不少。除了吳三桂的嫡係部隊,其他兵馬的戰鬥力很弱,我們完全沒有必要擔心。而且如今吳三桂和尚可喜也不和,若是吳三桂帶兵來攻打我們,那麽吳三桂留在武昌的家人很有可能被臨近的尚可喜捉了,同時占據吳三桂占據的地盤。”
陳瀏想了想,對孟宇道:“孟指揮使,可還有外人知道陳圓圓的事情?”
孟宇皺了下眉頭道:“除了一些將領之外,也就在座的給位知道了。”陳瀏道:“既然如此,孟指揮使速去安排一場強盜搶|劫案,然後尋找一個女子穿著陳圓圓的衣服代替陳圓圓,然後埋了,即便是吳三桂找到了,那時候那女子也腐爛了,沒有了麵孔吳三桂也隻能接受。”孟宇道:“軍師說的好,一會兒我就去安排。”
劉夏擊節道:“就算是沒有陳圓圓的緣故,若是我們出兵陝西,怕是吳三桂也不會閑著,他定然會趁著我們兵力空虛,趁機來襲擊洛陽。”
陳瀏點頭道:“將軍說得有理,這吳三桂本來就是我們的大敵,而且此人更是賣國賊,雖然此時他獨立於滿清在湖廣稱王,但是不排除若是他還和清軍有聯係,若是我們大量的兵力前往了陝西,可能吳三桂再次和滿清聯手南北夾擊對我們進行圍攻。有了上一次的教訓,若是清軍再次出兵或許就不會重蹈覆轍了,我們在要戰勝怕是有些困難。”
“將軍屬下認為,如今陝西方麵的清軍已經在上次的戰鬥中被王文奎帶走的很多,也就是說此時陝西並沒有多少兵力,那麽我們為什麽還要派出大量的兵力前往陝西呢?屬下認為隻需要派出鷹揚衛和一個旅的兵力便可以了。”鷹揚衛加上一個旅兵力不過九千。
陳瀏接著道:“如今我們占據了潼關,掌握住了通往陝西的門戶,有了潼關,我們便可以進可攻,退可守。而且根據陝西方麵的軍隊來說,戰鬥力普遍不行。因此隻需要用一個團的兵力把守潼關,剩餘的兵力和鷹揚衛前往陝西,同時再派遣過去一個炮兵營,便可以將陝西拿下了。畢竟如今的陝西人少兵少,一片荒涼。”
劉夏讚同的點了點頭。
這時一個親衛走了進來,對劉夏恭聲道:“將軍,這時韃子送來的書信。”說罷遞給了劉夏,劉夏鎖著眉頭拆開了書信,隻見上麵寫著要和劉夏交易,讓劉夏放了阿濟格。劉夏看罷將書信交給了其餘的人。
陳瀏道:“將軍,這阿濟格是一員虎將,若是我們將他放回去豈不是放虎歸山,下次若是在想要抓住就難了。”
劉夏點了點頭,道:“軍師說的有理,那就不予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