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仙草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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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仙草低眉順眼一聲不敢吭的任秦王摟著走了十幾步,到了輛輕便朱輪車旁,小心的左右看了看,拉了拉秦王低低問道:“周圍都是你的小廝麽?”

“嗯?是!”

“不會亂說話吧?”

“當然不會!除非他們不想活了。”秦王失笑,林仙草猛抬頭一聲怒吼:“你腦子進水了?你是要害死我是吧?啊?”她忍了這一會兒功夫,已經忍的頭痛的霍霍亂跳,這會兒如怒目金剛一般,咬牙切齒,舞著拳頭跺腳低吼,秦王驚呆的,張口結舌看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個棚子裏,那上麵,有你媳婦,你那一群美人兒一個不落全在,除了你那個夫人,你就這麽大張旗鼓單單把我叫下來,看燈?是看我怎麽死吧?我跟你說過多少回,你是爺,是天老爺!可我不是,我就是根草,是你媳婦跟你腳底下的爛草一根,你抬抬手就替我得罪了你那滿府的女人,還有男人,我對你陪盡小心,我沒得罪你啊,爺!”林仙草越說越傷心,簡直想放聲號啕,秦王臉上的表情豐富之極,變化快到不知道他到底什麽表情。

“你這……這說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誰敢怎麽樣你?有爺……”

“哈!”林仙草一聲曬笑打斷了秦王的話,眯縫著眼睛盯著譏笑道:“那個姓黃的巡按是怎麽回家種地的?是官家的意思麽?還有那些得罪過你的禦史,個個都是官家厭棄的人?就沒一個官家喜歡的麽?你怎麽敢了?當年那個傻呼呼的阮姨娘,你也知道她是個連話都說不清聽不懂的外國憨子吧?你護住她了嗎?難道是你要她死的?”

林仙草脾氣發的痛快,頭有點昏卻沒全昏過去,照那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跟這位爺發發脾氣沒事,可若是不發脾氣不趕緊補救,得罪了王妃和滿府的姨娘,那就真要死了,而且很快。

秦王臉上一會兒怒一會兒痛一會兒又好象很開心,一把抱住暴跳如雷的林仙草,緊緊摟在鬥蓬裏,低頭也不知道在哪兒親了下道:“你跟她們不一樣,從前我沒護過誰,你放心,卿卿,我想你了。”

“你放開我!”林仙草一腳踩在秦王靴子上,踩的秦王‘唉喲’一聲,手卻一絲沒鬆。

“我告訴你,我背過女訓女戒,倒背如流,壞了規矩的事我不可能做!你是爺,想做什麽都行,作死作活都行,我不行,你愛找誰看燈就找誰去,我得回去侍侯王妃。”林仙草被秦王抱在懷裏,掙不脫也動不了,又不敢扭的太大勁,把衣服頭發扭亂了就更不說清了。

“卿卿,沒事,我都準備好了,咱們……”

“我不去!要不你把我打暈拖著走。”該堅決的時候一定要堅決,這是保命法則之一。

“仙草,我都告訴你了,你跟她們不一樣,誰敢動你一根頭發,我……”

“今天十五,月亮正圓,要看燈你該帶你媳婦看燈,王妃一年到頭多辛苦,我要回去了,你去哄你媳婦去。”

“你這是什麽話?”秦王已經不怎麽高興了,他可花了不少功夫準備,那條船他還親自上去看過兩回。“仙草,咱們先去看燈,還有什麽事比咱們看燈更要緊?別的事以後再說……”

“你還不明白麽?縣官不如現管,我得罪你是死,得罪你那一院子美人更是死,那我寧可死在你手裏。”林仙草斬釘截鐵,沒有半分通融的餘地,秦王的臉色一點點往下沉,一直沉到地底下,站了好一會兒,鬆開林仙草,牽著她的手轉身往回走,林仙草走一路甩一路,秦王一邊昂頭隻管走,一邊死抓著林仙草的手不放。

一直到看棚樓梯下,窄小的樓梯容不下兩人,秦王這才鬆開林仙草,大步往看棚上去,林仙草一口氣鬆下來,腿都有點軟,忙斂容低眉,縮著肩膀,拿出一幅姨娘模樣小意的跟在後麵上去。

王妃見秦王上來,又見林仙草去而複返,眼底的驚訝一閃而過,款款起身見禮讓秦五落了坐,親自奉了茶,秦王一張臉陰的仿佛全天下都欠他錢,眾姨娘一半人的注意力全在秦王身上,另一半卻不時溜眼看向林仙草。王妃仿佛沒留意到林仙草,看也沒看她一眼,隻含笑和秦王說著起宮裏宮外家常閑話。

秦王坐了沒多大會兒,就極其不耐煩的站起來道:“吵成這樣,有什麽好看的?大姐兒還病著,你這個嫡母也該多關心關心她,別總顧著看熱鬧!還有你們,成什麽體統?回去一人抄一百遍女戒!”發完這通莫名其妙的脾氣,秦王站起來拂袖而去。

王妃送走秦王,嘴角噙著笑意,淡定的喝了半杯茶,就站起來似笑非笑道:“咱們回去吧。”走到林仙草麵前時,有意無意的瞟了她一眼,這一眼瞟的林仙草一陣心驚肉跳。

秦王府上上下下,幾乎有點頭臉的都出去看燈去了,府裏夜靜人稀。下人進出的後角門,一個一身麻灰衣裙的婆子堆著滿臉笑容,不停的四下打量著,顯的很是

鬼祟的一路緊走進了角門,衝門房裏一邊看打牌一邊看門的婆子獻媚的曲膝笑道:“這位嬤嬤,我是周侍郎府上的,我們大爺讓我過來看看我們縣主,這也是舊例

了,煩嬤嬤行個方便。”說著,順手塞了個極沉甸的荷包到婆子手裏,婆子斜著她,捏了捏重的出奇的荷包,掂了掂正要不舍的扔回去,旁邊正坐著打牌的管事婆子

瞄了她一眼道:“讓她快去快回。”

“趕緊去吧!”婆子大喜,有上頭發話,這銀子就是不白賺白不賺了!

麻灰婆子更是大喜過望,急忙曲膝謝了,提著裙子急步進了角門,熟門熟路的往大姐兒住處大步溜星過去。

沒多大會兒,大姐兒身邊的一等丫頭書明帶著那個麻灰衣的婆子,心神不寧的出了院門,挑著偏僻小徑,一路逶迤往關著周夫人的清遠院過去。

書明叫開了清遠院院門,滿臉不耐的婆子一看是書明,臉上的不耐一揮而盡,急忙曲膝陪笑道:“唉喲,書明姑娘怎麽到咱們這兒來了……你看我這破嘴,書明姑

娘可有什麽事?”婆子一句驚喜沒完,就小心翼翼起來,書明不怎麽鎮靜的笑著,直直硬硬的塞了個大荷包到婆子手裏,喉嚨有些發緊卻努力要顯的自然無比的笑

道:“大姐兒打發我來給夫人送幾塊點心,這是我們大姐兒一片孝心,任誰也不能說什麽不是?再說,老夫人也點了頭的!”書明重重咬著老夫人點了頭這句話,看

門的婆子一下下捏著荷包,看看書明,再看看那個麻灰衣的婆子,猶豫了好一會兒,勉強往旁邊讓了半步道:“姑娘可得快些,別連累了我們。”

“嬤嬤放心!”書明大喜,深恐看門婆子反悔一般,急急的拉著麻灰衣婆子一頭衝進院門,幾乎是一路小跑往上房衝進去。

秦王妃的車子剛走了沒幾步,出了燈棚,外麵正是人山人海熱鬧的時候,車子想快也快不起來,顧嬤嬤跟到車前,將簾子掀起條縫,春蘭急忙將頭貼過去,顧嬤嬤

耳語道:“跟王妃說,人放進去了。”春蘭點點頭,放下簾子,將顧嬤嬤的話轉告了王妃,王妃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也難為他們能忍這麽長時候,這麽好的機會再

不過來一趟,連我都替他們著急了。”

“會不會真讓她又翻……出花樣來?”春蘭有些憂心忡忡,王妃眼底的譏笑更重,抿嘴笑了好一會兒,

才自言自語一般輕聲道:“就怕她不翻花樣,你放心,有的是人要踩她,誰叫她當年過於囂張,該得罪不該得罪的全得罪了,真以為自己是貴人了?不過一個得寵的

妾罷了,寵在威風在,沒了寵……”王妃聲音拖的又長又軟,卻透著無窮的寒意。

春蘭下意識的寒瑟了下,咽了口口水道:“就怕他們從爺身上下功夫,爺心軟。”

王妃‘撲噗’笑出了聲,抬起兩根手指掩著唇,笑了好一會兒,才看著春蘭道:“你覺得爺這會兒還有功夫對她心軟?別說她一個過氣的寵妾,就怕再來一打兩打全是新鮮樣的美人兒,爺這會兒也沒心思了。”

“說到這個,”春蘭又開始憂心:“爺對林姨娘也太好了些,會不會出什麽事?”

“能出什麽事?”王妃淡然非常:“仙草是個聰明人,其實她聰明不聰明也沒什麽要緊的,一個舞伎出身的賤人,連個姓都沒有,爺就算把她寵到天上又能怎樣?

在府裏,我就算放開手任她折騰,她能折騰出什麽花兒來?至於外頭,漫說她不懂,就是懂,哼!”王妃冷笑了幾聲:“她若敢插手爺外頭的事,那真是嫌命長了,

頭一個,太子就饒不過她,不用擔心她。”王妃語氣漸漸有些寥落:“這麽些年,爺的心尖子一個接一個,他總要喜歡一個,喜歡仙草這樣的,總比喜歡周氏這樣的

好,喜歡就讓他喜歡去吧,隨他鬧去,這一個,好歹是個省心的。”

秦王府裏,麻灰衣婆子懷裏抱著一大包不知道什麽東西,跟在書明後頭從清遠院出來,一路疾行往大姐兒住處奔回去,清遠院外,一個身形瘦小的婆子看著兩人走遠了,這才從藏身的花叢後悄悄退出去,繞了個大圈子往趙姨娘院裏回去了。

林仙草回到正院,雲秀還沒回來,林仙草一個人在廂房心神不寧的剛轉了幾個圈子,就聽到外麵傳來重而急的腳步聲,林仙草忙掀簾往外看,果然是秦王回來了。

秦王看起來心情不差,伸手從林仙草手裏接過簾子舉著,低頭看著她,突然鬆了簾子,落手抱起林仙草,打橫抱在懷裏,大步進了上房。

“爺這一片真心被你當泥踩了,這回心滿意足了?”秦王一把將林仙草扔到炕上,撲過去將她壓到身子下,雙手按著她的雙手,嘴唇幾乎貼在林仙草唇上咬牙道:

“爺生氣的很,非常生氣!你說怎麽辦吧,要麽……”秦王壓著林仙草柔軟的身子,幾句話沒說完,氣息就不怎麽平穩了:“你用心侍候,讓我化到你身子裏,要不

然……”秦王噴著熱氣,咬了下林仙草的耳垂,聲音裏的曖昧濃不可化:“我非讓你哭著求饒不可。”

“今天十五,你得到正院,我是說王妃的正院。”林仙草不敢扭身子,隻好動脖子拚命要避開秦王的又啃又咬。

“你!”秦王的頭一下子抬起來,滿腔柔情又差點被林仙草一句話打散。

“這是大規矩!你得守!就算你不守我也得守!女訓上說過……”

“我要是不去呢?”秦王曲起一隻胳膊,手托在腮上,饒有興致的看著林仙草,慢吞吞司懶絲絲的問道,林仙草眨了下眼睛,又眨了下眼睛,再眨了下眼睛,對啊,他要是不去,自己能怎麽辦?

“你肯定會去的吧?”

“我讓人備好了船,你說粉色最合情趣,我記著,滿船都是粉紗粉帳,連杯子也挑了桃花點翠,你說的鮮花,我也記下了,特意讓人從豐台暖棚裏挑了最好的牡

丹、山茶,你最喜歡蘋果酒,宮裏沒有上好的蘋果酒,我讓人千裏急遞從河南送來,原本咱們這會兒應該在城外清漣湖裏,賞月品酒,歡\愛無度,你辜負了爺這一

片真心!”秦王越說越生氣,伸手握住林仙草往自己□拉,貼到她唇上道:“你摸摸,我想你想的都快裂開了,你讓我去哪兒?我哪兒也不去,隻想去一個地方。”

秦王話音未落,就低頭壓在林仙草唇上用力吸吮,胡亂拉開衣帶,先甩了自己的衣服,又把林仙草褪個幹淨,側身看著她,手指一寸寸在林仙草身上滑過,用力揉

著她胸前軟嫩的豐盈,□緊貼過去,聲音暗啞的低低道:“仙草,我要進去了!”隨著話音,秦王已經用力直頂進去,一直頂到最裏麵,一動不動的用力頂著,滿足

的歎了口氣。

與林仙草預料的瘋狂不同,秦王摟著她,律動間仿佛透著舍不得一般,那一陣令人暈眩的身悸後,秦王緊摟著林仙草,一下下在她臉上輕啄著含糊道:“仙草,我喜歡你,喜歡到骨子裏,你說的對,有些規矩,連我也得守,你自己睡,明天不用起早,等我回來。”

林仙草驚奇之餘,一口氣鬆下來,急忙爬起來侍侯他沐浴,洗的幹幹淨淨換了衣服送出去,回來一頭倒在床上,長長舒了口氣。

《》是作者“閑默”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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