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一桶金
林仙草帶著小桃匆匆趕回院裏,屋裏屋外翻了個遍,也沒尋出一件能玩的東西來,喵的,她這屋裏真是幹淨的出奇,連幅圍棋都沒有,有幅圍棋,下個五子棋也能裝裝樣子,這可好,什麽都沒有,這可怎麽辦?三個人就那麽幹坐著?
林仙草叉著腰,長長呼了口氣,算了,今天就先掙那五兩金子買路錢吧,做人不能太貪心,反正讓她進了院子,再瞄上王爺一麵,就是五兩,這事容易,至於能對麵能幹坐多長時間,自己也沒法子可想了,看她自己的本事吧,這五兩,今晚上先不掙了,來日方長!林仙草拿定了主意,沒心情沒胃口的匆匆扒了幾口飯,看著小桃、小杏裏裏外外收拾好,挑了身極不起眼的家常舊衣服換上,站到簷廊下,專心等著收這頭一筆見麵錢。
沒等站穩,就看到小趙姨娘從院門口探進頭來,林仙草提著裙子就要迎過去,卻被小桃一把揪住叫道:“她怎麽來了?!姨娘不能讓她進來!”林仙草猛轉身緊盯著小桃,順手又揪過跟在後麵的小杏,狠狠的低聲威脅道:“閉嘴!你們兩個給我聽著,敢壞了我的大事,再象上次那樣多嘴,別怪我,哼哼!不客氣!”小桃、小杏嚇的捂著嘴往後退了半步,茫然又愕然的看著林仙草,呆了片刻,又齊齊轉頭對視了一眼,這林姨娘,真是傻了!
林仙草拂了拂衣襟,小步慢移,笑顏如春花迎到院門口,隻見小趙姨娘上身一件銀白緊身寬裙夾衣,下麵一條裙幅極寬的翡翠色素綢曳地裙,那裙子看著素,可微微抖動間,卻銀光閃閃,靈動非常,隻襯的小趙姨娘活潑潑如新綻開的綠牡丹,這牡丹身上還股淡淡的極好聞的香味,林仙草一聲驚歎中,小趙姨娘已經極迅速的將林仙草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對林仙草的這一身毫不出眼的半舊衣裙,她顯得比林仙草更為滿意,提著裙子跨過門檻,順手塞了個沉沉的荷包到林仙草手裏低聲道:“這是二十兩,我先付了。“
“成,後頭兩樣,若不成,金子明兒我退給你!”林仙草幹脆道,小趙姨娘臉色變了變急問道:“你反悔了?”
“瞧你說的!咱是那人嗎?!不過是多說一句,最好,今晚上金子歸我人歸你,咱姐妹就兩清了!”林仙草忙揣了荷包笑道,小趙姨娘鬆了口氣,左右打量著林仙草的院子,一路往正屋進去,林仙草忙招手叫過小杏,吩咐她守在院門口看著。
還沒等兩人坐穩,就聽到小杏微微有些變調的稟報聲,林仙草迅捷如脫兔般跳下榻,伸手按住小趙姨娘道:“別動!聽我指揮!”小趙姨娘緊張的不停的點頭,林仙草顧不上多交待,提著裙子衝出屋,從院子中間衝過去,倒把秦王嚇了一跳。
林仙草衝到秦王麵前,滿臉笑容的深曲膝行禮道:“王爺來啦!您今兒來的真好,不是,是真早!”秦王皺了皺眉頭,停住步子,疑惑的打量著林仙草問道:“怎麽啦?慌張成這樣,出什麽事了?”
“也不算出事,是這樣,這事,是這樣,今兒早上爺那樣……有點不高興,我就想了一天,整整想了一天,就想讓您高興高興,想的頭都痛了,後來,就想到了小趙姨娘,小趙姨娘多喜慶啊!往那一站,不說不笑,看著就讓人高興,我就……把小趙姨娘請來了,想讓她陪您說說話,也好讓您高興高興。”林仙草一臉狗腿之極的笑容說道,秦王聽的眨了十七八下眼睛,才反應過來:“你是說,你請了別的姨娘?陪我?”
“嗯嗯嗯!”林仙草連連點頭不停,秦王兩條眉毛幾乎抬進頭發裏去,半晌才長長呼了口氣道:“你真是……大度?”
“我就想讓您高興高興,隻要您高興了,怎麽都行,您一笑哪,就跟那太陽從陰雲裏冒出來一樣,滿屋是溫暖,滿院子都是光輝,滿府都是喜氣,滿……”
“行了行了!”秦王打斷林仙草的話,抬手揉了揉額頭,指著林仙草屋子問道:“人?在屋裏呢?”
“嗯,”林仙草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陪笑陪的簡直要哈下腰去,這真是,為什麽一巴接一陪笑,就想點頭哈腰呢?秦王又長長呼了口氣,不敢置信的笑道:“真有……這樣的?就求著爺高興?爺要是……”秦王手裏的折扇舉起劃了兩下,林仙草這會兒的反應快極,急忙接道:“那也高興!隻要您高興,我比您還高興!”
秦王哈哈大笑起來:“好!這事新鮮,我倒要看看是真是假!”林仙草一顆往下落了半寸,好了,他肯看一眼,五兩金子先到手了!林仙草忙回身推了把小杏道:“快去,讓小趙姨娘出來迎一迎王爺!”小杏連退了幾步奔到正屋門口,掀起簾子傳了話,就一眨眼間,小趙姨娘就如春花般綻放於正屋門口,笑容燦爛、動作優美之極的衝秦王行著福禮。
林仙草讓著兩人,最後進了屋,殷勤非常的讓著兩人往榻上坐,秦王自然大馬金刀的坐了,小趙姨娘哪敢,挨著秦王,側著身子半坐半站在榻沿上,林仙草忙碌的親自沏茶奉上,正挖空心思想著挑個什麽有意思的話題才好,小趙姨娘倒先開了口:“爺,上回您說妾籠那通紅的麝香串兒好看,妾好不容易尋了一串,爺瞧瞧,是不是這麽戴的?”說著,動作柔媚的一點點將袖子拉起,一臉嬌羞嬌俏,將籠著串紅豔之極的麝香串的白嫩胳膊伸到秦王麵前,不知道秦王觀感如何,反正把林仙草看的頭暈目眩,這美人勾起人來,別說男人,自己這麽個女人,也有點把持不住,看來不用她幫忙,隻要她不添亂,今兒那二十兩金子,說不定就能落袋為安。
秦王沒看小趙姨娘的玉臂紅珠,卻眯著眼睛瞄著林仙草,見林仙草滿臉的舒心,一身的高興,心底這份詫異更深了,想了想,伸手握著小趙姨娘的胳膊仔細看了看笑道:“麝串不怎麽樣,配不上這胳膊。”
“爺~~!”小趙姨娘滿是喜悅的聲音裏也帶滿了鉤子,也不知道是柔媚還是嗔怪:“那您說,我戴什麽好看麽?總不能光~~著呀~~”林仙草聽的心裏忽悠忽悠的,原來美人撒嬌是這麽做的,真是禍害啊!
林仙草悄悄往後退了半步,又退了半步,尋了塊燈影隱著,秦王不時瞄著她,跟小趙姨娘越發和氣親熱,小趙姨娘容光煥發,已經幾乎貼到秦王身上,也不知道怎麽蹭的揉的,衣領鬆鬆的一路往下滑,眼看著半邊肩膀都露出來了:“……爺,我還有樣好東西呢,這紅珠子,是一套呢,還有……是掛在這裏的……唉呀~~爺,羞死人了,真不該和爺說,我就試了一回,我自己……都看傻了呢,爺要不要,唉喲,羞死人了呢~~”小趙姨娘五根水蔥揉在秦王胸前,那一身的春意眼看著就要泛濫成災,順便淹死秦王。
秦王猶豫了下,衝林仙草抬了抬下巴道:“你得求仙草點了頭才成。”
“爺您真是~~”小趙姨娘興奮的差點顧不上嬌羞,林仙草不等小趙姨娘問過來,忙上前半步,一點不比小趙姨娘少興奮道:“隻要爺您高興,您高興了,比什麽都好,比什麽都要緊!隻要您高興,我送您和小趙姨娘出去,小杏,點兩隻燈籠,快!”
秦王不敢置信的看著林仙草,小趙姨娘高興的笑聲都變了,緊挽著秦王,恨不能吹口旋風趕緊把他撮回去,以免生了變故。
林仙草送走了小趙姨娘和秦王,扶著院門,長長的歎了口氣,又長長的歎了口氣,小桃站在旁邊,哭喪著臉哀嚎道:“姨娘這會兒知道歎氣了,還有什麽用!?剛才幹嘛去了?姨娘你……”
“你閉嘴!”林仙草打斷了小桃的話,她是興奮太過才歎的氣,唉呀呀!高手寂寞啊,自己那宏遠大誌,這縱橫布局,如此驚豔之作,竟連個可說可講可分享的人都沒有!高手寂寞,寂寞啊……
林仙草遺憾的又歎了幾口氣,背著手,搖著帕子,晃回屋裏得瑟了一會兒,先將荷包塞到枕頭下,沐浴洗漱了,打發走小桃和小杏,趴在床上,挨個咬著那四塊五兩一個的赤金錁子,直咬的金錁子遍身牙印,才滿足的爬起來,將金錁子收進那個大匣子裏,又赤著腳蹲在櫃子前,對著月光,仔仔細細研究著那個匣子,能掛鎖,好,不用換匣子了,明天一早就讓人買隻最結實的鎖回來,得嚴嚴實實的鎖上。
重又躺到床上,林仙草大睜著眼睛,又細算了一遍這一晚上的收益,二十兩金子,就是二百兩銀子,差不多七年的用度就有了,還有八天,也不盼著再有今天這樣的好事,就當一天五兩好了,嗯,還不隻,照小趙姨娘那功夫,半個時辰太小意思了,要本不用自己幫忙,隻要自己不添亂,一個晚上十兩黃金,穩穩的就能到手,說不定,中間小趙姨娘再施展幾回**術,再勾走個三回五回的……不能貪心,不能貪心,就照一天十兩算,八天,就是八十兩!八百兩銀子啊!二十七年的用度夠了,再加上今晚的二十兩!三十四年!不對,好象是四十三年,等等,再算一遍,不錯,就是三十四年!
林仙草直想的頭暈目眩,這一夜真是美夢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