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冷戰?

吵架?她和他那樣,算是吵嗎?楊沫暗自想著,到了第二天,她的手機一天沒收到君夙天的電話和短信,而她打過去的電話,直接都轉了語音信箱。,而且,他也沒像平時那樣,下課的時候來接她。

這算是冷戰嗎?

她和他之間,就好像在一夕之間,切斷著所有的聯係似的。

到第三天的時候,就連慕風風都忍不住地問道,“沫沫,你和君夙天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怎麽回事?其實就連楊沫自己都說不清楚。是因為周曉彥的存在嗎?他不喜歡她去在意周曉彥,所以才會導致後麵的事兒,才會導致她說了那一句的“不要!”

那時候,他眼中的絕望,她怎麽都忘不掉。

而他說著,“沫,你愛我,遠沒有我愛你來得深!”這句話的時候,眼中的那份冷冽,她更加地忘不掉。

她從來都是知道他愛她很深的,他平時對她的寵溺,對她的嗬護,以及對她的在乎,無一不表明著,他愛她有多深。

那麽她對他的愛呢?又有多少呢?

楊沫從來不曾細想過這個問題,可是當君夙天說了,她才發現,原來自己那麽地在乎著他,心情在隨著他而起伏不定。

如果昨天,不是在那樣的場合下,不是在那種情況下,她想,她是會把自己徹徹底底地交給他的,無關乎其他什麽,隻因為——她愛他!

中午和慕風風從餐廳走出來的時候,楊沫看見了迎麵走來的周曉彥。

顯然,周曉彥那模樣,倒有些像是特意來找她的。慕風風有些不安地看了看楊沫,雖然她其實挺怕周曉彥的,但是卻不想獨留下楊沫一人。

周曉彥閑適地站著,也不說什麽,隻是淺笑著瞧著楊沫,身上無形中所散發的那股子氣勢,給人以一種壓迫感。

倒是楊沫拍了拍慕風風的肩膀道,“風風,你先回教室吧,我一會兒就來。”

“可是……”慕風風猶豫地看了看好友和周曉彥,畢竟,周曉彥給慕風風的印象實在是有點可怕,她和蕭林之前就差點在周曉彥的麵前被人給玩死,而他卻是當成好戲似地看著的。

“沒什麽,我想周學長隻是有幾句話要和我說罷了。”楊沫寬慰道。既然周曉彥擺明著找她,那麽他顯然也不會在乎是否這樣繼續耗時間下去。

慕風風這才點了點頭,隻是雖然走開,卻依然停留在了稍遠處可以望見這兒的地方,顯然是還不放心楊沫。

瞧著慕風風這樣,周曉彥倒是有點拿正眼看了,“你這朋友倒瞧著還不錯。”

“風風是我的好朋友。”楊沫很認真地說道,其實也怕周曉彥會對風風有什麽不利的舉動。

周曉彥輕輕一曬,“所以你以前才會那樣不顧死活地救她嗎?”他指的是那次慕風風得罪了顧兵,被顧兵帶去了pub的包廂裏的事兒。

“你特意來找我,就是為了要說這事兒嗎?”楊沫反問道。

他也沒堅持在這個話題上打轉兒,微微一笑,開口道,“前天晚上,你是和君夙天鬧翻了嗎?”

楊沫的臉『色』微微一變,抿了抿唇道,“我想,這是我的私事。”

可是他看著她的神情,卻是無比篤定地道,“一定是鬧翻了,否則的話,為什麽會接連兩天沒有出現在你身邊呢。”

楊沫一窒,一時之間,竟無法反駁周曉彥的話。

他突然俯下了身子,俊雅的麵龐湊近著她,吐氣如蘭道,“知道嗎?我很高興呢,你和他之間,因為我而鬧翻,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是在意我的呢?”

她的身子猛地一顫。

在意?!又是在意!

君夙天瞧出了她在意周曉彥!

而周曉彥也猜出了她在意他!

可是——

她深呼吸了一下,沒有回避他的目光,“我在意你,可是這份在意,無關乎喜歡,也無關乎愛情。”她說得這樣的明明白白,明白到令得他的笑容僵持在了唇角上。

就好像是一點點地機會,一點點地幻想,都不願意留給他!

“沫沫,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心狠一些呢。”慢慢地直起身子,周曉彥像是漫不經心地說著。

平平淡淡地語調,卻像是鋒銳的針一樣,狠狠地紮在她的身上。楊沫的身子又顫了一下,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下一刻,當她的視線越過周曉彥的肩膀時,卻看到了有兩道身影,正站在不遠處。

那是——君夙天和華紫木!

楊沫滿臉的震驚,兩天沒有見到君夙天,可是卻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看見。

顯然,周曉彥也注意到了楊沫神情的異樣,於是轉過身子,在看到了君夙天後,臉上竟『露』出了一種嫵媚的笑。

在楊沫想要朝著君夙天走過去的時候,周曉彥的手猛地拉住了楊沫的胳膊。

“你放手。”她道,這兩天,她沒勇氣去別墅找他,好不容易這會兒見到他了,倒不如把話說清楚。

可是周曉彥卻並沒有放手,反而曖昧至極地貼著楊沫道,“沫沫,你有想過要腳踏兩條船嗎?”

“什麽?”楊沫猛然一愣,錯愕地轉頭看著周曉彥。腳踏兩條船,不正是上次去夜總會,那些陪酒小姐在背後議論她的話麽!

他的眉眼唇角,此刻都仿佛帶著一絲誘/『惑』,“我可以保證,如果你想腳踏兩條船的話,我絕對不會讓君夙天傷害你分毫。”

“你——”她扯了扯胳膊,沒掙脫開他的鉗製,而不遠處,君夙天已經別開頭,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人。

華紫木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楊沫和周曉彥,然後跟上了君夙天的步子。

“放手!”楊沫瞪著周曉彥道,這一次,周曉彥倒是很合作的鬆開了手指。

“想要過去追君夙天嗎?如果你現在跑過去的話,興許還能追得著。”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道,甚至就像是在好心地給予某種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