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早安

好吧,嚴格說來,兩人的睡姿,是挺唯美的,可以拍成那啥藝術照什麽的,可問題是,慕風風以自個兒雙眼1。5的視力發誓,她分明看到了死黨身上的襯衫半敞著,薄被下,似乎有肌膚隱隱**著,而君夙天露在薄被外的上身,更是赤/**,寢室的地上,有著被撕破的男款衣服。

這……算是捉奸在床嗎?慕風風的腦海中猛然閃過這個成語,然後又發現,貌似這成語不咋滴恰當。

事實上,她因為太過震驚,所以半晌沒回過神來,直到君夙天緩緩地睜開眼睛,朝著她望過來時,慕風風才驟然反應過來,自個兒貌似站得不是地方。

君夙天的目光,是冷冷的,淡淡的,有著一種無形的壓迫力。

慕風風一個激靈,本能地鞠了一躬,剛想出聲,就看到君夙天抬起十指,輕輕地抵在了唇上。

不要出聲!

他的眼神,他的動作,明明白白地傳達著這一訊息。

慕風風會意,躡手躡腳地走出了寢室,臨出門口的時候,還看到君夙天低著頭,似在靜靜地看著楊沫,又似在想著什麽。

慕風風輕輕地關上了門,房間裏又隻剩下了君夙天和楊沫。

長長的睫毛輕輕垂下,他看著她肌膚上那點點淤紅以及她手臂上昨夜被他抓出的淤痕。

有幾處地方,甚至被他抓破了皮,滲出了血。一夜的時間,這些滲出的血已經凝固結了薄薄的痂。

他的手指,極輕極輕地撫過她的手臂,想必她昨天也很痛吧,可是,她卻還是在他最最不堪的時候,抱住了他,沒有鬆手,而是對他說著,她要他!

沉睡中的人兒睫毛突然動了動,惺忪的眸子慢慢地睜開,眸子眨巴了半天後,才算是有了焦距。

一大清早,睜眼就看到一張清雋漂亮的臉龐對著自己,任何人都會發呆,楊沫也不例外,這張臉,還是她無比熟悉的。

有些疑惑,有些迷糊,她抬起手,試探性地碰觸著眼前的麵龐。臉龐的輪廓、眉毛、眼睛、嘴唇……然後淩晨時候的記憶,開始在她的腦袋瓜子裏回放了起來。

楊沫的臉越來越紅,倏地,手指像是被淌著似的,猛然地縮了回來,“君夙天?”她有些遲疑地道。

“嗯,是我。”他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吻,“早安,沫。”

“早……安。”昨夜的記憶,此刻是那樣地鮮明。她記得當她回答了那個“好”字後,他的表情似哭死笑,他的唇,幾乎吻遍著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膚。當他把頭埋在她的肩窩處,不斷地喃喃著,“沫,喊我的名字,我想聽你喊我的名字!”

“夙天……”她如他所願得低喊著,嚶嚀般的聲音,對他來說,就如同最最香醇的美酒,渾身的每一寸肌肉,都更加地躍躍欲試。

然而,在她以為他會真的占有她的時候,他卻沒有這麽做,隻是壓在她的身上,沙啞地問她,“那麽,你愛我嗎?”問這話的時候,他額頭的青筋凸起,蒼白的臉龐上,有著因情/欲而染上的緋紅,他的唇上還有著斑駁的血跡,豔麗非凡,而他的眼睛,在夜色中,宛若星辰,明亮清澈卻又深沉,剔透的瞳孔中,印著的是她迷蒙而又不知所措的臉。

“我……”那時候的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是喜歡他的,這種喜歡遠遠超過了一般的喜歡,所以,她會心疼他,會為他而擔心、焦急。

可是,她現在願意把自己都交給他,那麽是否代表她愛他呢?!今晚發生的事兒太多,楊沫甚至沒來得及去整理自己的感情。

然而,她的遲疑,卻讓他緩緩地合上眸子,生生忍住了那份想要她的疼痛。他可以感受得到她的身體在微微地發顫著,她其實是害怕的,其實是還沒有做好準備的。

可即使如此,她依然還是說著,她——要他!

“沫,我要你,可是——我會等到你愛上我的那一天。”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如此說著,然後她看到了他自己的手伸向了下方……

他動著,在她的眼前。他把他的情,他的欲,他的一切都坦誠地呈現在了她的麵前,而她,隻是怔怔地看著,像中了蠱似的一眨不眨地看著,這一刻的他,美麗得驚人,撩人也魅人!

然後,她整個人放鬆了下來,不知道怎麽的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這會兒,楊沫的眼睛,幾乎不敢看君夙天了,隻要一看到他的臉,看到他的手指,看到他雙/腿/之間的……淩晨那一幕幕的記憶,就會更加的鮮活。

她身上襯衫的扣子那會兒幾乎全被他扯光了,這會兒,楊沫隻能雙手拉攏著襯衫的前襟,然後爬下床,飛快地從衣櫃中翻出衣物,奔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的鏡子中,清晰地印著她紅彤彤的臉。

楊沫大口地喘息了一下,剛才麵對著君夙天的時候,她幾乎覺得連呼吸都困難。褪下身上皺巴巴的襯衫,她看著自己脖頸上,胸前的點點淤紅——那是他留下的吻痕。

手指撫著這些淤紅,楊沫隻覺得被他吻過的地方,燙得要命。

他最終還是忍著,寧可自己解決,也沒有占/有她。他說,一定要她愛上他,而她,有愛上嗎?

楊沫重新穿好了衣服裙子,然後再紮起辮子,用冷水洗了把臉,這才走出了衛生間。

君夙天此刻正坐在楊沫的寫字台前,看著她擺放在桌上相框中的照片,聽到了聲音,便扭頭朝著她看著,“過來。”他道。

她依言走到了他的跟前。

他執起她的手,修長的手指卷起了她的袖口,看著她手腕、小臂上那一道道鮮明的抓痕,那是被他抓傷的,“很疼吧。”他輕輕地喃喃著,低下頭,近乎小心翼翼地親吻著那些痕跡。

他的吻,很輕很柔,有著一種沉甸甸的嗬護和愧疚。

楊沫紅著臉搖搖頭,“不怎麽疼。”比起他昨天夜裏的那種痛,她這點疼,根本不算什麽,“你呢?身體還會痛嗎?”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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