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母和季雲歡的出現,讓齊城有些拘謹,因為知道齊母是自己的母親,而自己一點都想不起她,齊城很是愧疚,他看著兩人,“你們有事麽?”
齊母歎氣,“沒事,就想來看看你。”
齊城小心謹慎的樣子,讓齊母很是難受。
他平時哪裏是這樣的?
都是周易修這段時間把他虐得太慘了。
提到周易修,從樓上下來後,齊母對季雲歡道:“我去一趟周家,你陪我一起去。”
季雲歡看著齊母,“您是想去找周易修?”
她能夠感覺得到齊母滿滿的憤怒。
齊母道:“到時候再說吧。”
隻是,周易修都做到這種地步了,齊母實在忍不下去。
季雲歡跟著齊母去了周家。
這還是季雲歡第一次來周家的房子,一樣的豪華,門口的守衛將齊母的車攔住,秘書下了車,提了齊母的身份,沒一會兒,門就打開了。
季雲歡跟在齊母身邊,一路來都能夠感覺得到齊母身上滿滿的怨氣,周繼林今天剛剛出院,夏朵在陪著他,他坐在客廳裏,見到齊母,笑了笑,“齊夫人怎麽突然想到我家裏來了?”
齊母高冷地沒有說話。
周繼林客氣地道:“坐。”
季雲歡眼著齊母坐了下來,周繼林打量著來勢洶洶的齊母,“齊夫人大駕光臨,有事嗎?”
“周易修呢?”齊母也沒跟周繼林客氣。
把齊城害成這樣,齊母很是生氣。
周繼林對夏朵道,“讓人去把易修叫來。”
“是。”在周繼林麵前的夏朵,就像個小兔子一向聽話無比。
她很快就吩咐人找周易修去了。
周繼林望著齊母,問道:“不知道易修哪裏惹到齊夫人了?”
“他自己做過的事情,就算我不說,周先生就不知道了?”齊母望著裝傻的周繼林,“你縱容自己的兒子做的那些事情,你覺得應該怎麽算?”
“不過是孩子之間的一些遊戲,齊夫人何必要把這些事情都放在心上?”周繼林當然知道周易修綁架了齊城,還把齊城弄到快死的事情。
這些事情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時候他再否認,也沒有什麽意義。
其實他也沒想到周易修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他一直就說過,動誰都可以,但不能動四大家族的人。
大家平時勾心鬥角都很正常,但,弄到綁架這種程度,就有些過分了。
畢竟,一旦打破了那個平衡,大家都會鬥來鬥去,都是一樣的出身,誰也不是好捏的包子。
齊母說:“這叫隻是孩子之間的一些遊戲?”
“事情都過去了,不知道齊夫人想要怎麽樣?”周繼林耐心地問道。
“至於要怎麽樣,那就要看周先生的態度了。如果你今天不給我一個交待……就算賠上我自己和一家人,也不地讓你們周家好過。”齊母的聲音很淡漠,但是能夠聽得出來他的決心。
魚死網破這種事情,一般人都不會做,但是現在齊城的事情似乎激怒了齊母。
周繼林歎了一口氣,沒多久,周易修就來了。
為了照顧孩子,這兩天他都在家裏……
他進了門,跟他父親禮貌地打了招呼,“爸。”
“坐吧。”周繼林嚴肅地道。
周易修坐下來之後,周繼林才跟了介紹,“這是你齊姨,過來找你的。”
周易修看了看齊母,目光又落在季雲歡身上,季雲歡盯著他,眼神裏全是冷漠。不管見周易修多少次,她發現自己對這個男人的恨都沒有辦法減輕。
周易修看了看兩人,微笑著道:“齊姨,齊太太。”
齊母端坐在沙發上,全身都透著貴氣,她看著周易修,“你對我齊城到底做了些什麽?”
周易修顯然早就預料到齊母是因為這個來的,但是他卻露出了一副很意外的樣子,“聽說之前齊城消失了一段時間,這兩天剛回來,他沒事,我就放心了。不過齊姨的意思……我聽不太明白。”
“裝?”齊母不屑地望著這個裝模作樣的人,“你敢說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之所以知道是周易修做的,是因為程言兮和齊城回來之後,程言兮說的。
齊城還在周易修手上的時候,周易修就讓人找到了程言兮。
雖然能夠見到齊城,讓程言兮很開心,但在周易修眼皮底下過日子,真的很不容易。兩人就好像活在老虎身邊的小兔子那般艱難。
程言兮每天都小心翼翼地生活著,保護她自己,也保護著齊城,那兩個月對她來說如同地獄,所以回來之後,她也沒有隱瞞周易修的事情。
所以,現在就算周易修裝作不知情,齊母也是不會相信他的。
周易修道:“我真的不明白齊姨的意思。”
“你讓人綁架齊城,囚禁了他這麽久……周易修,你在我麵前裝,有意思?”齊母道:“今天就當著你爸的麵,你好好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把我齊城怎麽樣了?”
一想到齊城現在的樣子,齊母就心焦得不行。
夏朵站在一旁,她也知道齊城回來了,但是這段時間周繼林生病,她連想去見齊城的機會都沒有。
她開口問道:“齊城現在怎麽樣了?”
齊母掃了她一眼,沒有回應。
夏朵隻好把目光轉向周易修,“易修,你真的做了那種事情?”
周易修冷漠地看了一眼夏朵,“關你什麽事?”
他一直都不喜歡夏朵,在她眼裏,夏朵就是個不要臉的賤人,明明年紀比他還小,卻好意思嫁給他的父親,當他的小媽。
周易修的態度,讓夏朵的臉色白了白,夏朵耐心地道:“我也不過隻是關心你。都是一家人,我自然也是希望你好。你要是沒在外麵做這些事,齊夫人也不會專門來這裏找你的麻煩。是不是?”
周易修輕蔑地揚了揚嘴角,“關心我?你就是這麽關心我的?我看你是恨不得我死吧?”
“你怎麽會這麽想我呢?”夏朵歎了一口氣,有些委屈地道:“就算你從來沒把我放在眼裏,也該給你父親一些麵子吧!再怎麽說,我現在也是你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