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印鳳凰!”
隨著江峰的一聲高呼,整個擂台上麵,頓時爆發出一股極為震懾的聲勢,霸氣淩厲,直蓋黃鳥。
所有的人皆是瞪大了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擂台上麵的情形,生怕錯過了精彩的一幕。
無數的光芒閃耀,以擂台為中心,四處奔湧而出,氣波洶湧無比。
隨著這一陣陣的氣波湧出,一道神鳳印赫然奔上了擂台的上空,閃耀無比,猶如橫空出世一般,在江峰跟北冥酒鬼之間,就那麽悠悠的翻轉過來。
瞬間光芒大作。
是誰在浴火的焚燒之中,等待了千年的時光,隻為在這一刻,發出重生的呐喊?
神印鳳凰。
七彩鳳凰。
從神鳳印的印台底部,赫然奔出了一隻撲騰著七色翅膀的鳳凰,恍如一道巨大的流光一般,在這耀眼的天際,強勢無比的奔出。
似乎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那俯瞰而下的黃鳥,止不住的一陣嘶鳴之聲,嘎嘎嘎的叫著,極力的想要停頓住猛衝的身軀。
仿佛,浴火重生的七彩鳳凰,也讓它十分的忌憚。
天地仿佛為之變色。
在場的所有人,皆是一臉的震撼。傳說中的奇獸黃鳥跟鳳凰,竟然在這一刻,同時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亙古難得一見。
北冥酒鬼頓時醉意全無,瞳孔微微收縮起來。
“是七彩鳳凰!”北冥酒鬼的內心,亦是無比的震驚,原本以為自己的黃鳥,已經足夠唬人的了,誰知道,江峰竟然會有七彩鳳凰。
兩隻亙古難得一見的異獸,就在這一刻,相互對峙著,在這寬闊的擂台上,做出最後的對決。
黃鳥的猛然後撤,顯然也是北冥酒鬼沒有想到的。
北冥酒鬼不由得眉頭一蹙,胸前的雙手於是再次揮舞抖動,一道道冥王之氣,形成的氣波,不住的奔湧而出,形成一波波源源不斷的能量,朝黃鳥直奔而去。
瞬間被注入了無數冥王之氣的黃鳥,後撤之勢戛然而止。
“嘎嘎嘎——”
震耳發聵的鳥鳴之聲,在這寬闊的擂台顯得極為刺耳。
七彩鳳凰揮舞著七彩的翅膀,恍如天邊的一道彩虹一般,帶著無比濃烈的氣芒,迎麵之上,朝黃鳥追擊而去。
兩隻巨大的鳥類,猛然撞擊到了一起。
一道無形的光圈,頓時就沿著這兩隻巨大的鳥類,呈圓環的形狀,朝著四周擴散開來。
整個擂台上風聲不止。
那些近在擂台之邊的圍觀者,顯然無法承受這無形的光圈之力,紛紛不由自主的退避三舍。
就連十大家主,也是神色沉悶,顯得有些不適。
黃鳥跟鳳凰這兩隻亙古難得一見的巨大異獸,發出的破壞力,是驚人的。原本完好無缺的擂台上,頓時就出現了一道道裂口,木板紛紛裂開,失去了支撐的擂台,於是就再也穩固可言,顯得搖搖晃晃,好像片刻之間,就會轟然崩塌一般。
隻是,江峰跟北冥酒鬼皆是修為不凡的冥士強者,這區區的裂縫,根本就不能夠使得他們墜落下來。
江峰與北冥酒鬼皆是後撤了幾步,各自縱身躍起,在這片刻之間,就占據了一個立足之地,遙遙的對視著。
這一幕的對決,恐怕是今日的擂台比試之中,最為出彩的一次。
隨著一陣煙消雲散,黃鳥跟七彩鳳凰皆是沒了蹤影,顯然已經為江峰跟北冥酒鬼各自收回。這時,就隻剩得了那隻被五花大綁的翼虎,龐大的虎軀,就這麽憑空懸掛在半空,顯得十分的無助。
“吼……”
嘶啞的吼叫之聲,隱隱夾雜著一絲不甘的意願,卻又顯得無可奈何。或許,虎落平陽的下場,就是如此吧。
北冥酒鬼一臉深意的望著江峰,讚許的說道:“江城主,你果然非池中之物,連七彩鳳凰如此出彩的異種,你都能夠揮發的出來,北冥酒鬼我佩服之極。”
江峰淡淡一笑,說道:“北冥酒鬼,你的黃鳥也不賴。”
“嗬嗬,再怎麽不賴,在江城主你的七彩鳳凰之下,還不是動彈不得。”北冥酒鬼撇了撇嘴,說道。
顯然,剛剛的黃鳥與七彩鳳凰的對決,黃鳥其實是處在了下風的。
江峰與北冥酒鬼就這麽對望著,一時之間,整個擂台上陷入了沉默。
似乎的意識到了什麽,江峰忽然眉頭一揚,神色一動,身形倏然一閃,就躍到了上空,猛然朝前方懸空掛起的翼虎奔去。
與此同時,北冥酒鬼的嘴角,揚起一絲玩味的笑容,也是在電石火光的瞬間,衝向了五花大綁的翼虎。
戰鬥再一次打響。
飄蕩在半空之中的兩人,在影子縱橫交錯的瞬間,就已經交手了上百次,但是,誰都沒有勝出。
翼虎依舊是懸吊在半空之中。
江峰的心裏也是一陣惱怒,沒有想到這個北冥酒鬼看起來其貌不揚,醉醺醺的模樣,想不到修為如此深厚,難纏不已,實在是叫人頭疼不已。
然而,北冥酒鬼越是難纏,哈士奇就越是高興。
隻要北冥酒鬼拖住了江峰,等到江峰氣力虛耗之後,再趁勢一舉擊敗江峰,那麽哈士奇就可以大做文章,對江峰進行一番冷嘲熱諷,貶低他的聲譽。
哈士奇一臉興致盎然的觀看著擂台之上糾纏不清的爭鬥。
坐在哈士奇身邊的雙劍十八拉羅,臉色深沉,目無表情,靜靜的觀望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轟——”
在那個已經殘破不堪的擂台上麵,無數道人影閃現,就在一眾圍觀者看的眼花繚亂,分辨不出兩人的身形的時候,一道巨大的聲響,猛然爆發出來,十分的震撼。
隨著這道巨大的聲響,那足有兩層樓房這麽高的擂台,瞬間就轟然崩塌,揚起一陣濃厚無比的煙塵。
大多數圍觀者,都是被這陣濃厚無比的煙塵,給嗆的咳嗽不止。
哈士奇霍然站起身子,一雙銳利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煙塵之中的擂台,很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也就是那麽片刻的時光,這陣濃烈的煙塵頓時煙消雲散。從這陣煙塵之中,赫然奔出了兩道人影,正是江峰跟北冥酒鬼。
江峰跟北冥酒鬼各自立足在一根極為細長的支架上麵,手中皆是拽著繩索的一頭。而這條繩索的中心,正是被五花大綁的翼虎。
“吼……”
似乎是被江峰跟北冥酒鬼的撕扯,弄得十分的痛苦,翼虎圓瞪著虎眼,不住的嘶吼著。
號稱冥域大陸最為野性難馴的翼虎,在生命岌岌可危的瞬間,就爆發出了超出自身想象的意誌力,不住的搖晃著虎腦,被繩索捆綁的緊緊的虎軀,使勁的聳動著,掙脫著。
一點一滴的,就凝聚成了一股強悍無匹的力道。
“砰——”
翼虎的虎軀上麵,密密麻麻纏繞著的繩索,頓時就爆裂開來,散作了無數的碎末,在江峰跟北冥酒鬼的頭頂上飛揚著,揮灑著。
各自緊緊拽著繩索一頭的江峰跟北冥酒鬼,皆是被這突然而來的反彈之力,給震的後退了幾步。
北冥酒鬼一臉的震驚,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不住的搖頭,說道:“這……這怎麽可能?我的乾坤繩索……”
衝出了束縛的翼虎,頓時直衝天際,揮舞著巨大的虎翼,張開露出懾人的獠牙,嘶吼一聲,赫然朝北冥酒鬼衝去。
江峰更不遲疑,身形倏地一閃,跳上了翼虎的虎背,亦是隨著翼虎一起,衝向了北冥酒鬼。
北冥酒鬼神色大變。
“灑酒成兵!”
北冥酒鬼在這猝不及防的瞬間,想也沒想,隨手拿起別在自己腰間的酒葫蘆,一把拔開了蓋子,朝迎麵而來的江峰揮灑而去。
頓時,一片酒水奔來,竟然帶著濃烈無比的氣勢,虎虎生風。
翼虎絲毫不懼,繼續向前。江峰察覺到了異常,想要止住翼虎的攻勢,誰知道翼虎仿佛失控一般,拚了命的往前衝去。
一些酒水於是就沾到了翼虎的身上,瞬間就冒出了白色的煙霧,嗤嗤的作響,使得翼虎十分的痛苦。
江峰無奈之下,造作打算,卻是縱身離開了翼虎的虎背。
江峰在離開翼虎的時候,已然使出冥王之氣,形成一道保護罩,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護得翼虎周全。
“果然是野性難馴呢。”江峰不由得搖搖頭,心裏明白隻要是誰虐了翼虎,就算是自己是翼虎的主人,也無法阻止翼虎頭腦發熱的報仇雪恨。
翼虎現在就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北冥酒鬼。
但是,現在的翼虎,顯然是無法跟北冥酒鬼搏鬥的。
“翼虎,回來!”江峰極力的揮灑出冥王之力,想要將翼虎給拖回來。
誰知道,這隻翼虎已然殺紅了眼,竟然放棄了前麵的北冥酒鬼,反過來衝向了江峰。
江峰頓時麵色大變。
形勢驟然翻轉,對麵的北冥酒鬼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玩味的笑容,手中亮起一道寒芒,隨著翼虎一道,射向了江峰。
猝不及防的江峰,頓時就被隱藏在翼虎身後的寒芒,給擊中了胸膛,猛的噴出了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