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冥之海上麵,一艘大船向著萬冥的地方不斷的航行,江峰三人此刻就坐在甲板上安坐,過了一會,江峰突然開口問道:“韓大哥,咱們到了中州之後該去哪裏?”
韓風此時依舊是那副百無聊賴的姿態,好像對什麽都不放在心上,手中拿著酒盅,一口獨酌,而後望了望船下那無邊海浪,眼睛中不知為何閃過一抹回憶之色,而後緩緩開口道:“乾元皇朝……”
“乾元皇朝?”江峰疑惑,自己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
“恩”韓風回答道,而後拿起酒盅又是一口猛的喝了下去。
“那是個什麽地方?”江峰心中疑惑,開口詢問道,不明白韓風帶自己去哪裏幹什麽。
韓風沒有說話,喝著酒看著海上的風景,沒有回到。
江峰有些尷尬,看來有些事情出發了韓大哥的記憶,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而是繼續開口問道:“去哪裏見一個人。”
韓風抬頭,看著蒼穹,似是陷入了某些回憶中,也不知道他那些回憶是什麽?
“什麽人?”江峰說完之後就後悔了,畢竟這些事情有關於韓風的回憶,自己問太不禮貌,他以為韓風不會回答他。
可是有些事情就是這麽的出乎意料,韓風回答了:“一個老牛鼻子。”
“老牛鼻子?”江峰納悶,不過旋即卻是不再多做理會,有些事情,韓風如果想要告訴他,那麽自然會說。
“轟隆!”船正在行駛,突然之間,開始隆隆震動,江峰心中瞬間一凜,連忙拉住快要跌倒的魏媛媛,轉頭向著四周看了過去。
隻不過這一看,頓時讓他的瞳孔緊縮了起來,但見那大船四周的構架都開始鬆散,有些船板此時竟然都已經漂浮在了大海之上。
“怎麽回事!?”江峰心中驚疑莫名,船隻並沒有遭受到攻擊,為什麽會這樣,不過下一瞬間,他便恍然了。
不過恍然之後便是苦笑,哎,韓大哥如此欺壓與他們,他們心中有些怨氣也是應該的,可是也不能如此吧……
這隻船根本就是豆腐渣工程,隻要航行出一段時間便會散架,幾人便會葬送在大海之中,對於幾人來說,這根本就是無法想象的,畢竟是自然的力量,若是船散架了是什麽後果?
江峰想到這裏,頓時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心中驚駭欲絕,這是要把幾人往死裏坑啊。
不過出奇的,韓風的麵色卻是淡定的要命,好似根本就沒有將這種變故放在眼裏一般,依舊自顧自的喝著酒,根本就不理會其他的東西。
“韓大哥,怎麽辦!?”江峰心中著急,連忙對著韓風問道。
韓風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還有一絲成竹在胸,好似這種情況他早就預料到了一般,並不慌張,依舊在淡淡然得喝酒。
江峰心中著急,此時船隻散亂,已經快要撐不住了,再這麽下去,幾人都得葬送在這無邊的大海之中。
韓風依舊淡定,有些風輕雲淡的向四周看了看,而後冥力瞬間翻湧,豁然之間,身前出現了一柄巨大的長劍,完全由冥力凝聚而成,而後,他麵色不變的說道:“上來吧。”
江峰雙眼中頓時露出驚喜的神色,暗暗一拍腦門,心中暗罵,自己怎麽將這個給忘了,韓大哥可是冥聖境界的強者,這區區變故,又怎麽能難倒韓大哥?
心中向著,江峰連忙拉起魏媛媛的手就跳上了金色巨劍,魏媛媛麵露驚奇之色,這種情況她何時遇到過,頓時不斷的向著四處張望。
韓風盤膝坐了下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已經做好了長久下去的準備,畢竟這萬冥之海可是很廣闊的,而後,他手中劍訣猛的一掐,頓時之間,長劍豁然飛起,化為一道流光,向著遠處激射而去。
韓風麵色不顯凝重,依舊是風輕雲淡,翱翔在九天之上,心中卻不禁想起了一些人的身影,老牛鼻子,最近還好嗎?還有皇朝,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記得哪裏還有一個叫王立的小皇子,現在應該也變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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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什麽地方。這個地方好美啊,叫人忍不住就喜歡上這個地方啦。孤好喜歡這裏啊。”王立一邊追逐著蝴蝶一邊開心的問道。
“你真的喜歡這個地方麽?”老道躺在地上翹著二郎腿,一晃一晃的說道。
“恩,是真的,孤打心眼裏喜歡這個地方,這裏雖然沒有皇城的那麽好看的名貴的花朵和寬敞明亮的大房子,沒有那麽多伺候我的漂亮姐姐和籠子裏聽話的小鳥,和隨叫隨到的仆人,有的隻是輕輕的風和這些普通的花樹。但是在這裏孤不用擔心別人會傷害自己,也不用防範別人的暗算孤,孤很是喜歡這種感覺。你敢在孤王鼻子上亂飛,看孤王怎麽收拾你。”朱見問忘情的說道。手裏擺弄著那隻費勁千辛萬苦才捉到的蝴蝶。
“那你可知道這裏是哪裏。”老道士優哉遊哉的說道。兩隻翩翩起舞蝴蝶壞繞著老道的鼻子玩起了捉迷藏。倒是一點也不害怕老道會傷害它們。
“呃……是哪裏?”王立眨巴了下眼睛,疑惑的說道。大概玩膩了手上的蝴蝶略微鬆手,索性將其放飛。為不可查的,老道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這裏是皇城,你的老家,怎麽認不出了?我說小子你到底是不是皇城人啊,莫非你是個偽皇子?。”老道翻身做起來,故作驚訝的看了眼朱見問。
“我---我”王立小臉漲的通紅,瞬間惱羞成怒:“皇城之大,延綿不知多少裏,我又怎麽可能全都見過”。
“戚”老道士很不屑,哼了一聲,道:“若是換做其他地方老道我還有可能被你忽悠,但是這景山你都不知道,唔,老道我壓力很大啊”。
一邊說著,老道士還扣了扣鼻子。
王立小臉通紅,有待反駁,剛要說話,卻似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一臉驚愕道:“你說這裏是景山?”。
“戚”老道士扭過頭,一副我懶得搭理你的摸樣。
朱見問見老道如此,頓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神有點茫然的看著腳下的土地,小小年紀,臉上卻布滿了成年人才有的擔心和憂愁。
老道士愜意的抿著小酒,望著景山上的連綿景色,打了個酒嗝,轉過頭,看著滿臉愁苦之色的王立,道:“喂,我說小子,幹嘛愁眉苦臉的,難道你真是個偽皇子,被老道揭穿陰謀,然後心事重重的想對策?”。
“沒有”王立嘟囔著,腳下胡亂的踢著小石子,小石子被他搞得蹦蹦噠噠彈出老遠。有幾枚石子還差點打到老道士的頭上。
“我說偽皇子啊”老道晃了晃空蕩蕩的酒葫蘆,嗒巴著嘴巴,意猶未見的說道。
“我說啦我不是偽皇子。我不是,不是。”王立握緊拳頭,大聲的對老道吼叫到,腳下不停地提著地麵。濺起了不少土。
“噓。小聲點。你會把宮內的內侍招來的。”老道一個鯉魚打滾就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捂住了王立的小嘴,緊張兮兮的在他耳邊,用比王立更大的聲音說道,大的幾乎傳遍了整個景山。
“老牛鼻子。你瘋了吧。”王立心疼的揉著著自己的耳朵,拍打著自己的頭,可裏麵嗡嗡的聲音此起彼伏,就是不快點停止。
“有刺客。”整個景山幾乎同時**起來,並且混亂的趨勢有向老道他們這邊蔓延的趨勢。誰叫老道的悄悄話說的那麽大聲啊。
“怎麽辦。”老道笑嘻嘻的和朱見問麵對麵的同時問道。
“我先問的你啦,你快想辦法啊。”王立氣得直跺腳,心裏直罵這個醜牛鼻子就會搗亂。
“你熟悉,你帶路啊。我客隨主便。”老道士貌似有理的說道。手裏卻不停的擦拭手裏的酒葫蘆。
“那邊有兩個刺客。快去捉拿啊。”還真有明眼人發現了著一大一少兩個不良的家夥。
“小孩。他們說的兩個刺客不是我這個糟老頭子和你這個小屁孩吧。”老道士壞笑的指著自己的鼻子說到。
“別鬧了,老牛鼻子,被抓住了,我們可就慘了。要被推出午門斬首示眾那就全死定了。快點想辦法吧。”王立一把搶過老道手裏的酒葫蘆,焦急的撕扯著老道的羊胡子說道,
“叫爺爺。”老道伸著懶腰打著哈且流著哈喇子說道。
“大膽刺客,擅闖皇宮大內,該當何罪。”一個趕來的大內侍衛舉刀指著老道士說道。
“大膽,此乃當今皇子王立。爾等好大的狗膽。竟然犯上。”老道正氣凜然的說道。死命的想把王立推到來人麵前,誰知道一抓竟然抓空了,那小子早就識趣的躲在老道的身後了。任憑老道怎麽拽怎麽扯就是不出來,好像剛出閣的大姑娘害羞的不敢見人。
“當今皇子朱見問?”大內侍衛們麵麵相覷,眼睛裏充滿了疑惑,都在詢問者彼此是否認識或者知道這麽個人。
“果然是偽皇子啊。”老道擠眉弄眼的笑著對朱見問說道。那張老臉笑的啊,就像石榴裂開了籽。
“我從小就被皇後私藏起來,外人一般不知道。”王立在老道士身後喃喃的說道,明亮而有靈氣的眼神中,頓時一暗。充滿了無盡的哀怨和濃濃的恨意。
“難道是廢帝的餘孽?”為首的一個軍官疑惑的說道,然後一拍拳囂張的說道:“那就更要格殺勿論。兄弟們建功立業的機會到了,給我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