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再讓多爾袞肉痛

用炮擊就將建奴的兩輪攻擊瓦解，曹越很意外，但也非常高興。

新式火炮的威力在戰爭中得到了檢驗，效果比他預料的還要好。當然曹越知道，以這種時候技術製作出來的火炮，能有這麽大的威力，很重要的一個因素就是建奴對如何應對火炮攻擊沒有任何經驗。

建奴的攻擊隊形很密集，在火炮轟擊開始後，依然保持原來陣型繼續衝擊。這種密集的衝鋒隊形純粹就是找死，讓火炮的爆炸威力發揮到了最大。如果建奴的衝鋒隊形分散一些，在火炮射擊的時候就地臥倒，火炮爆炸後再起來繼續衝鋒，那火炮的殺傷力會直線下降。

建奴兩輪射擊後，就偃息旗鼓，停止了進攻，同樣讓曹越意外和大惑不解。但戰場上到處是黑煙，站在高處用望遠鏡也看不清情況。

建奴沒有再度攻擊，曹越也不敢大意，命令精銳小分隊出動，偵察建奴的動靜。同時令將士們繼續做好準備，補充食物和飲水，檢查武器，整理火炮，準備再度反擊建奴的進攻。

雖然說已方人馬在數量上處於劣勢，但曹越並沒有什麽擔心，他覺得他布署的防守陣勢已經夠嚴密，火力配置也非常好，建奴隻要不改變策略，繼續以這樣的方式進攻，那曆史上記載的滿清與八國聯軍『7『7『7『7，↘.≯.ne◆t之間八裏橋戰役的一麵倒結果仍然會出現。

裝備冷兵器的軍隊與裝備熱兵器的軍隊作戰，隻要不出意外，裝備冷兵器的軍隊基本就以慘敗收場。子彈和炮彈的射擊距離及殺傷力是冷兵器不能比的，這完全可以左右一場戰爭的結局。

原來的曆史上，大明軍隊在與建奴對陣中之所以會處於處，最重要的因素不外乎幾個：一個是軍隊整體素質差，再加上軍紀敗壞；第二個就是沒能好好地利用火器。這兩個因素，讓擅騎射的建奴。在兩軍對壘的時候占據了上。

但現在，在他的作用下，大明軍隊已經基本完成了從冷兵器向熱兵器的轉變，軍中裝備最多的就是火槍和火炮，用來對付敵人的武器，也是熱兵器，弓箭、槍、刀、劍這些冷兵器，已經退居從屬地位，在火槍和火炮沒辦法使用情況下，才會用殺傷力小很多的這些冷兵器。

而經過嚴格訓練的將士們。也已經基本適應了熱兵器的作戰方式。

曹越在分編各近衛師的時候，都是以新老兵相雜這樣的方式進行，除了第一近衛師是大部由老兵組成外，其他近衛師都是用這樣的分編方式，區別隻是新兵老兵的比例。

那些被整編的舊軍中的老兵，很多都是精銳之士，他們中的一些雖然沒使用過火槍，但上過戰場，見過死亡和殺戮。因此麵對敵人廝殺，並沒多少恐懼。而火槍的使用並不複雜，見識到這種厲器的巨大殺傷力後，每一個人都喜歡上這種新式武器。

曹越相信。隻要建奴不大規模裝備火器，那兩軍對壘，建奴絕沒有取勝的可能，即使他麾下大部都是新兵也是一樣。

就在曹越的樂觀中。黑煙大部散去，戰場全貌都展露在了望遠鏡視野中。很快曹越就發現，建奴又準備再度攻擊了。而且這次攻擊，範圍更廣，從多個方向而來，使用的兵力也更多。立即迎戰的命令馬上傳達了下去，因為兩次輕鬆擊退建奴攻擊而談笑生的高傑、黃得功等人，也神色凝重地把望遠鏡又放到眼睛麵前，緊張地觀察起戰場情況來。

“女真騎兵也加入攻擊行列了，”觀察了一會後，曹越自言自語了一句後，馬上下令：“第三、第四近衛師的二十門新式火炮，以最高射角對準女真騎兵轟擊，用最高頻率射擊，轟爛他們。”

女真騎兵即使也不甘寂寞，加入加團，與其他充當炮灰的建奴一道往我大明軍隊陣前衝擊，那就讓他們也嚐嚐大明火炮的威力吧，曹越緊緊地握緊了拳頭。

曹越也清楚，多爾袞不隻派遣了仆從軍攻擊，女真騎兵也派上了戰場，那肯定是要發動一場大規模的攻擊，即使遭遇巨大殺傷，也不會輕易退卻。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再讓多爾袞肉痛一下。

他再次下令，讓正麵防禦的兩個近衛師第三、第四師將士，傾全力迎擊建奴的攻擊。同時令側翼防衛，充當預備隊的第五、第六兩個近衛師的炮兵營也準備加入戰鬥行列。

在曹越最新的命令下達時候，火炮已經開始轟鳴。

巨大的震顫中，一顆又一顆的炮彈從粗的炮筒中呼嘯而出，帶著一溜火花和黑煙飛向建奴陣中。實心彈和開花彈再次在建奴陣中翻飛，不過這次火炮的轟擊造成的殺傷力明顯不如上一次。建奴這次衝擊，陣形明顯不如上次密集，用軍事用語來說就是以散兵隊列分散往明軍陣前衝過來。

這樣的衝鋒，最終的衝擊力雖然大為減少，但在遭遇火炮和火槍射擊的時候折損率也會少很多。

看到這情況，曹越不禁一怔，建奴軍中還真的有懂火器作戰之道者，這麽快就想到了應對之策。這次火炮的轟擊注定不可能對建奴造成非常大的殺傷，建奴也不會畏懼火炮的巨大威力而後退，不過曹越並沒慌張，他的布置很多，接下來建奴會慢慢領教。

這時候，岸上兩個近衛師陣地上原本一直隱藏沒發揮作用的二十門新式火炮，也開始了齊射。

巨大的轟鳴聲中，二十顆實心彈帶著讓人心驚肉跳的呼嘯聲，高速往建奴陣列方向飛去，在許多人的注視中，直接飛過了已經開始衝鋒的建奴仆從陣列，落在了準備跟隨漢軍、朝鮮軍及蒙古八旗衝鋒的女真精騎頭上。原本以為他們整隊之處是火炮射程之外的女真騎兵，根本沒料到距離明軍陣地三裏多的地方，還在火炮的射程之外，沒有防備之下，密集排隊的建奴遭到了慘重的損失。

運河左側的第三近衛師十門新式火炮的第一輪轟擊，有七枚實心彈落在了密集排列的女真騎兵陣中，至少讓近百名建奴當場斃命，受傷者更眾。右側第四師的十顆炮彈，有五顆落在建奴陣中，同樣造成百來名建奴的傷亡。而在女真騎兵的驚慌失措中，又一輪火炮呼嘯著飛了過來，依然是實心彈，在慌亂的躲避中，再出現有幾百名女真騎兵傷亡。

指揮第二波攻擊的固山貝勒博洛來不及躲避，被高速飛來的實心彈當場砸成了一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