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樹欲靜而風不止

曹越又是在許多女人期冀的目光中決然而去，離開了清香樓回府。

今天有兩個女人很勇敢，她們當著眾人的麵，對曹越表示了特別的感情。

一個是柳如是，她不顧自己的名聲受損，大膽地邀請曹越，一會聚會結束後，到她住處一敘，她想和曹越談論一下天下大勢。還有一個是陳圓圓，她也不顧其他人怎麽看，紅著臉邀請曹越晚上留下來，她還有很多拿手好曲，想演奏給曹越看，還想讓曹越欣賞一下她色美的舞姿。

這兩個秦淮八豔中名聲最響亮的佳人，對曹越如此相待，當然讓的有人吃驚。

不論是常延齡、郭培民還是張世澤，還是董小宛、李香君等女人，他們對柳如是和陳圓圓這般公然表露感情還是挺意外和震驚的。女人在感情方麵總是比較含蓄，即使對一個男人生出好感，也肯定會先接觸一段時間再考慮更多。她們都是風塵中的女人，見識的男人夠多，對從良跟一直男人過日子也是非常慎重，畢竟這差不多是沒有回頭路選擇。

如果選擇錯誤，那下場肯定非常慘。

陳圓圓接觸曹越才兩次，柳如是第一次遇到曹越，兩人竟然這般沉不住氣，當著其他人的麵，對曹越表露感情，怎麽可能不讓人震驚？當然更讓人震驚的是，曹越卻婉言拒絕了兩位佳人的邀請，執意回府。除了柳如是和陳圓圓挺失落外，其他女人們對曹越瀟灑離去是挺開心，常延齡、郭培民、張世澤卻是恨的咬牙切齒。他們天天期盼有這樣的機會落到他們頭上卻不得，曹越卻一下子得到了好幾個機會，但這家夥卻看不上，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他們在跟著曹越離開的時候，還一個勁地怪曹越，這麽不解風情，會傷了那些佳人的心，說不定有人對他生怨了。也讓他們傷心了。他們表示，要是以後曹越再這樣不珍惜豔遇的機會，他們就不把他當好朋友了。曹越卻隻是回了句，有身孕的公主。等著他回去，他難得有空閑回來陪家人，不可能在外留宿，陪其他女人。曹越這般回答，也讓常延齡等人沒了言語。

在相約有時間再一起喝酒。並就一些私密的事情交換了意見後，四人也各自回府。

曹越回府的時候，朱媺娖已經睡下，曹越也沒吵醒她，輕手輕腳地鑽進了被窩。隻不過他一下子睡不著，今天的事情不可能不讓他起波瀾。他是個男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朱媺娖有了身孕，他已經好久沒在女人身上發泄男人的精力了。

雖然說朱媺娖暗示，侍女小雲可以收入房中。但曹越一直沒付諸行動，主要是有點不好意思，當著自己妻子的麵找其他女人歡好，總是尷尬的。

而今天，這麽多漂亮的女人，圍在他身邊轉，並且有意無意對他表示了好感。雖然曹越也知道，這些漂亮的佳麗，大多是賣藝不賣身，她們並不接待客人。但他也知道。如果得了她們的認可，被她們傾慕，那得了她們的身體，或者能和她們同床共枕也不是難事。

對這一切不心動那當然是假的。曹越其實挺想晚上能在哪個漂亮的女人身上發泄一下精力，來個身心交融。而且，對秦淮八豔中的多個女人，她還是挺欣賞的。就如陳圓圓、柳如是。不說她們在曆史上的名聲，光她們的才色就讓任何男人喜歡，他也一樣。有一種想將她們占為已有的衝動。

這些女人，都是動人的尤物啊。

而且，從她們的言行中，曹越也能感覺的出來，這些女人都不是簡單人物。陳圓圓在藝術方麵的造詣挺讓人驚歎，無論是唱腔，還是譜樂、舞蹈水平，都讓人忍不住驚歎。柳如是一介女流之輩，竟然要和他談論天下大勢，這話從一個青樓院的女子嘴裏說出來，怎麽不讓人驚歎？這個女人，才情方麵已經有不錯的表現了，如果在天下大勢方麵還有驚人的言論，那更讓人驚歎了。

秦淮八豔中的其他女人，也都是多才多藝的人，這樣的女人，可以說在各方麵遠勝後世時候的明星，怎麽會不讓人心動呢？

隻是，現在曹越沒什麽時間流戀於女人間，大明形同累卵，他已經沒辦法從其中脫離幹係，他必須將所有精力投入到訓練新軍及改變天下大勢中去。兒女情長隻能暫時舍棄。

但一想到，如果這些絕色佳人被其他人所得，還是會覺得很可惜的。

“唉，算了，看機會吧，是我的終不會失去，還是先將大事辦好!”最終曹越自欺人地對自己安慰了一句，閉著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過年期間，曹越也隻在家人身邊呆了沒幾天，就回到了燕子磯大營。這期間，柳如是和陳圓圓都送來過邀請貼，請他過去一敘，但曹越並沒赴約。他的心思還是在練兵及新的南京兵工廠的建設上。

年前，兵工廠開始試製生產燧發火槍，一種射擊距離更遠、精度更高的火炮也在試製當中。還有，火藥的改進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中，這也是宋應星、方以智等人過年時候都不願意休息，一心撲在火器研製上的重要原因。對這些，曹越同樣非常上心，而且他還要製作出年後新軍的訓練計劃，更要為局勢的變化製定應對措施，因此年沒過完，就回到了軍營。

兵工廠及其他的火器作坊都改變了生產方式，曹越將流水線的工作形式介紹給了各作坊，並在新的南京兵工廠全麵推行。這種生產模式，可以極大地提高生產效率。在大同時候，這樣的生產方式已經收到了效果，無論是火槍還是火藥的製造效率都大大提高。

南京兵工廠成立後，曹越正式將紙殼彈的理念告訴了主持兵工廠事務的宋應星等人，還有其他技術員，在銅殼彈暫時還沒辦法製作生產的時候，紙殼彈也是一個劃時代的產品。在大同的時候，曹越在火炮射擊中采用過這種技術，但火槍射擊暫時還沒來得及試行。

康斯丁所領的那幾百雇傭軍，也全麵擔負起燧發火槍的射擊技術教練起來，這讓跟著曹越後，一直有無用武之地感覺的康斯丁，也不再抱怨什麽了。

在南京，所有夢想都可以去實現，曹越非常慶幸自己能做出這樣的選擇。

他也期望，能再給他一兩年的相對平靜時間，讓他能進一步發展壯大南京的軍力。

但樹欲靜而風不止，局勢的變化，卻讓曹越這一夢想很快就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