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突**況

(感謝詭祭帕洛汀、悼武華夏書友的打賞)

第一個消息是，建奴趁遼東軍隊被大量抽調入關的機會，再舉兵事威脅鬆山和錦州。

崇禎皇帝聞報後，馬上下令，歸屬孫傳庭的曹變蛟部從陝西啟程，返回遼東，助洪承疇防守鬆山和錦州，以免遼東有失。

第二個消息是孫傳庭的，讓曹越完全無法相信的是，孫傳庭竟然遭遇了慘敗。

具體情況是這樣的，因為開封危急，心急如焚的崇禎帝逼迫孫傳庭盡快救援開封。孫傳庭不敢違抗，隻得起兵快速馳援，於九月底進抵潼關。

這段時間，天公不作美，大雨連下數十日，河水驟漲，李自成遂決黃河馬家口段，水灌開封。黃河被掘開後，開封就成了澤國。就在孫傳庭的援軍剛出潼關之時，李自成早已揮軍南下，撤離了成為水鄉澤國的開封，於是孫傳庭便改變先進方向，揮軍直趨南陽。

孫傳庭其實是個很合格的統帥，他命令官軍一路上偃旗息鼓，潛行於山中，偷偷接近農民軍，打算來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在河南郟縣，孫傳庭指揮的大明官軍潛行至李自成所領的農民軍附近，孫傳庭令部將左勷率左軍，鄭嘉棟率右軍，他和高傑率中軍設下埋伏，另一將領牛成虎率前軍挑戰民軍，誘敵深入。

此時曹變蛟部在接到朝廷新的命令後，已經返回遼東。

雙方接戰不久，牛成虎佯裝失敗，將流寇引入包圍圈。在流寇中計進入伏擊圈後，四麵伏兵突起，流寇猝不及防之下損失慘重。遭遇重創的流寇隻得向東逃竄，大喜的孫傳庭親自率軍追殺三十裏，直打的李自成狼狽不堪，繼續狂逃。但由於天又降大雨，在沒辦法繼續追擊的情況下。孫傳庭隻得令又餓又冷的官軍停止追擊，就地休整。

就在孫傳庭部停止追擊，暫時休整，並打掃戰場，收繳戰利品的時候，李自成親自率主力人馬殺了個回馬槍，又餓又冷的官軍最終抵擋不住。兵敗如山倒，孫傳庭率殘兵敗將狂奔回陝西。

保護孫傳庭敗逃陝西的正是曹越交給他的那近三萬大同軍。如果沒有這三萬大同軍，孫傳庭可能身死於亂軍中。

聽聞這個消息，曹越是目瞪口呆。

他知道在原來的曆史上，孫傳庭有過杮園之敗，這也是天下形勢的一個重要轉折點，但沒想到，諸多曆史改變的前提下，孫傳庭依然再次遭遇慘敗，而且與原來曆史記載的差不多。

這其中一個重要的因素是天氣。天降大雨，火槍及其他火器的使用大受影響，戰力打了折扣；還有曹變蛟部臨時被朝廷詔走，及劉澤清、孔貞會、左良玉等部逗留不前，不配合孫傳庭的出擊。任何一個因素缺少，都不會有這次慘敗的發生。

“天意難道真不可違？”曹越有點沮喪。但他還是希望孫傳庭能挺過這次劫難，他準備親自率領一部人馬。馳援陝西，解救孫傳庭。

在這兩個讓人沮喪消息傳來的同時，又傳來了一個讓曹越不知道是好是壞的消息---李岩被殺了。

李岩是因為劉宗敏的誣告，說其與官軍勾結，準備率軍投誠，最終多疑的李自成下令解除李岩的兵權。將其逮捕後殺害。

這消息同樣讓曹越異常震驚，他知道，原來曆史上，李岩是在李自成部攻占北京，與建奴在一片石作戰失敗後不久，將其殺害的。他沒想到，自己的出現。自己與李岩的聯絡導致了這位出色的農民軍將領早早被殺。這讓曹越挺唏噓感歎，他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從這件事上，他也能看出流寇內部的爭權奪利，相互傾紮的不團結。李岩是一名出色的戰將，至少曹越這麽覺得。其部紀律嚴明，從特衛營的報告中曹越知道，李岩所部比劉宗敏的人馬無論是紀律及戰鬥力上都更出色。這是他想爭取的力量，他很關心李岩死後，這支人馬歸誰所領。

他也想到了紅娘子，雖然這個女人被李岩休了，但曹越知道，紅娘子依然很在意李岩，他能想象的出來，紅娘子在知道李岩被殺後，會如何的傷心和氣憤。他靈光一閃間，馬上想到了一種可能。

紅娘子原本是義軍的首領，在軍中的威望並不比李岩低，要是紅娘子回到軍中，那原李岩的人馬，應該還認同這位昔日的女頭領。如果紅娘子想報殺夫之仇，那她肯定會和李自成決裂，原本這個女人聽了他的蠱惑後，原來的想法已經改變，如果再趁機鼓足一番，應該會有效果。

隻可惜，現在曹越並不知道紅娘子在哪裏，更不知道如何聯絡她，這麽大好機會將李岩舊部爭取過來卻沒辦法去做點什麽，曹越覺得挺可惜。

但現在，曹越最關心的還是孫傳庭的安危，他不想讓這個曆史名臣如原來一樣赴難，他希望孫老頭還能用自己的肩膀，支撐起大明的半壁江山。

因此曹越準備馬上急報朝廷，請求率軍增援陝西。

但就在他緊急準備的時候，卻收到了一份孫傳庭送來的密報。

曹越的大同軍舊部中，依然留有曹越安插的親信，他們帶有從大同帶去的信鴿，孫傳庭通過這些人，將秘信傳給大同，大同的留守人員將收到消息通過信鴿傳到了南京。

收到孫傳庭的秘信時候，曹越正在動員將士們準備出征，向朝廷的請命也剛剛送出去。

孫傳庭在信中要曹越不要率軍求援，他雖然兵敗，但手下還有數萬人馬，憑潼關而守，還是能抵擋住。他要曹越抓緊訓練軍隊，不要讓還未訓練成軍的新軍去做無畏的犧牲。他退守陝西後，可以繼續招兵買馬、發展生產、置辦武器、恢複實力。“磨刀不誤砍柴工，”這是孫傳庭勸導曹越的話。

接到孫傳庭的秘信後，曹越果斷地決定，追回上呈朝廷的奏報，停止救援陝西的軍事行動，新軍繼續在南京訓練。

也就在曹越接到孫傳庭秘信後的兩天，燕子磯大營外來了一個特殊的人物求見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