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皇上，盛京急報
天大亮的時候，一切都塵埃落定，曹越所領的大明軍隊完全控製局勢。
盛京城內原本住著三萬多建奴，戰亂發生後，其中一萬多人逃出城外，剩下的近兩萬人大部慘死在了明軍的屠刀之下，或者被熊熊的大火燒死。
兩千餘名建奴少年，幾乎全都成了冤魂，他們已經永遠沒有機會成長為驍勇善戰的戰士。
當第二天早上的太陽升起的時候，整個盛京城已經成了人間煉獄。
“血仇要用血來報，就讓建奴永遠記住這次災難，”精神飽滿地騎著馬出宮，看著自己製造的慘劇時候，曹越恨恨地說了這樣的話。與漢人遭受的災難比起來，他這次在盛京所做的壞事，真是小巫見大巫。不過作為社會主義紅旗下成長起來的革命軍人，大屠殺真不是曹越狠心下得了的命令。
女人和小孩，還有老人是無辜的，這是曹越昨天晚上對哲哲及布木布泰、海蘭珠等人所說的，當然這是場麵上的謊話。
他下令放過所有的老人，還有女性小孩，成年女人，但是把他們的家都毀了，曹越要讓建奴元氣大傷，要讓皇太極氣個半死。
皇宮內，大火依然還在燃燒，皇宮外麵兩側的親王貝勒府也繼續在燃著大火，濃烈的黑煙扶搖直上，好幾十裏以外都能清晰地看到。城內還不時傳來爆炸聲，盛京城內有幾十門紅衣大炮，還有無數的彈藥，除了自己能帶走的一部門，其他的都被毀壞。
紅衣大炮被炸毀，盛京城內的建築及各城門也全被炸毀，曹越準備將一片廢墟留給皇太極。曹越原本想殺了代善，但最終還是決定留其性命，準備將其人帶回鬆山或者北*京，作為戰利品獻上去。
天亮後，搜集珍物的行動還在繼續，曹越聽取了曹傑等人的意見，準備將帶不走的財物找個地方埋藏起來，這樣不但可以讓建奴元氣大傷，而且還可以給自己留條後路，以後有機會，可以再來取這些東西，這可是數額很大的一筆財物，至少是大明幾年的賦稅。
曹越也嚴令，軍士們不得私下帶很多的財物，他規定了限額。如果帶了太多的東西，路上行動不方便，延緩行進速度，容易被建奴鐵騎追上。要真是這樣，那就麻煩了，畢竟遼東現在是建奴的地盤。
皇太極的那些女人，包括皇後哲哲、布木布泰、海蘭珠、娜木鍾等人被趕出皇宮，皇宮差不多全部被毀了，難以住人。因為特殊的目的，曹越不殺她們，還讓她們到城外找住處。
原先建奴設在城外的軍營，就是她們最好的居住地。
曹傑能力不錯，一天一夜的時間，他就將所有得到的財物埋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而其他明軍軍士，則繼續破壞盛京城，追殺逃跑的建奴男丁，並做好撤離的準備。
曹越決定，明日一早，就撤離盛京，尋機返回鬆山或者關內。
曹越還寫了一封信留給皇太極，將他在盛京城內所做的事都詳細地告訴了皇太極。
晚上時刻，曹越獨自與布木布泰呆在一起，他麵色冷峻地對布木布泰說道：“即使你不相信，我還是要告訴你，你們滿人與我們漢人敵對，最後取得勝利的肯定是我們漢人。十幾萬滿人，就妄想征服近兩億漢人，你們真是白日做夢。”
“你的夫君皇太極，他的時日無多了，說不定今年就是他的死期，他死後，你的兒子福臨，或許將是唯一能登上汗位之人，而你在滿人中的影響力也會日益增大。今天我饒你們母子性命，還你兒子一個完整的身體，隻是希望你們能認清形勢，不要再與我大明為敵，這樣你們滿人或許可以保留，不然你們整個宗族，都將消失在曆史的塵埃中，不複存在。你好好想想，想明白了派人和我聯係。如果繼續一意孤行與我大明對抗，本將軍會再來取你們性命的。”
這幾天的經曆真是做夢都不曾想到，不知道用什麽心態來形容的布木布泰，眼神複雜地看著這個在她生命中注定無法忘記的男人，最終隻是木然地低下頭，不知道說什麽。
有一點布木布泰很擔心，不知道自己的姑姑哲哲，還有其他姐妹會不會記恨她，皇太極回京後，會不會遷怒她。因為這兩天，她按曹越的吩咐做了不少事，很多事關大清機密的事，都是她告訴了曹越。因為自己兒子的性命全部掌握在曹越手中，她沒有選擇。
當然，曹越也給了她特別的感受，她不知道對這個男人該產生什麽“感情”，是憎恨、厭惡，還是其他。在和曹越單獨呆了很久，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帳陪伴福臨睡覺的時候，她卻怎麽都睡不著，耳邊所響的都是曹越最後所說的這些警告加威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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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山前線，滿清大營。
皇太極正在自己的大帳裏召集群臣議事。
睿親王多爾袞、肅親王豪格、豫郡王多鐸、武英郡王阿濟格、饒餘貝勒阿巴泰等宗室及達海、剛林、希福、索尼等滿清重臣都到列外，孔有德、耿忠明、尚可喜、李永芳、佟養性、張存仁等明朝降臣也一道在帳內。
皇太極的身體不好，這幾天都在咯血，臉色看起來很差。這幾天的情況，還有盛京傳來的消息讓他憂心忡忡，食不甘寐不香。
盛京傳來的消息，說寵妃海蘭珠身體有恙，看起來時日無多。無比寵愛海蘭珠的皇太極，恨不得馬上飛回盛京，陪伴在她身邊。可是鬆山前線的形勢並不樂觀，他下不了決心回去。
因為明軍幾路總兵不戰而逃，大清軍隊最終大獲全勝，但付出的代價卻是很大。
豪格所領的正藍旗幾乎遭遇了滅頂之災，豪格本人也受傷，兩黃旗同樣遭受了慘重的損失，這些損失是皇太極難以接受的。還有，大明軍隊雖然潰敗，但鬆山城內的洪承疇和錦州城內的祖大壽仍在負隅頑抗。
更要命的是，鬆山城內的防守非常穩固，城頭上的火槍隊給予攻城的大清軍隊殺傷力非常巨大，明軍逃跑後連續兩天的攻城，大清軍隊損失慘重，近萬將士死在明軍的火槍之下。
皇太極沒辦法，隻能暫緩攻城，繼續采取圍困的戰術，想耗光明軍的士氣，阻絕一切明軍能得到的外援，困死守城的明軍。
可是明軍在取得了幾戰的勝利後，士氣非但沒有降低，反而高漲起來，他們沒有固守待援，還主動出擊。昨天晚上夜半時分，曹變蛟率軍出城偷襲，雖然大清軍隊做足了準備，但還是遭遇了巨大的損失，而明軍在火槍隊的掩護下，全身而退回城。
這情景讓皇太極明白，困守鬆山城內的明軍並未途及元氣，要想攻破鬆山城，或者通過圍城方式困死裏麵的明軍，還要許多時日。
這場持續了快兩年的大戰，女真八旗已經損失了近兩萬旗丁，漢八旗和蒙古八旗遭受的損失更是巨大，雖然說大清軍隊損失的人馬比明軍要少，但大明的戰爭動員能力不知是大清的幾倍，幾萬人的損失對總人口上億的大明來說算不了什麽，但幾萬旗丁的傷亡，對大清來說卻幾乎是滅頂之災。這樣巨大的損失，皇太極完全難以承受。
遭到如此慘重的損失，鬆山城和錦州城依然被明軍牢牢掌握，皇太極當然不甘願就此罷休，他無論如何都要取得最後的勝利。但這兩座城一天沒有打下來，這場持續了一年多的大決戰就不能結束。
戰爭沒結束，軍需消耗就非常大，如今可是災年，沉重的負擔不是大清財賦可以承受的。
還好明軍逃跑時候丟下大量的糧草輜重，筆架山的糧食也足夠大清軍隊用上很久。
戰況並不是很理想，皇太極心情不佳，又掛念著海蘭珠病情的，整天無精打彩，他深怕海蘭珠有什麽不測，有點歸心似箭的感覺。
今天召開禦前會議，他希望能商量出一個很好的戰略計劃來。
禦前會議開始，皇太極問手下的大臣：“朕親所寫的勸降書射進鬆山城了嗎？”
負責此事的多鐸出班應道：“回皇上，昨天就已經射進城了。”
“洪承疇有回應嗎？”
多鐸沒回答，一邊的大學士剛林猶豫著上前，道：“皇上，有是有，不過……”
皇太極不耐煩地打斷剛林的話：“書信呈上來!”
“喳!”
看了剛林呈上來的書信，皇太極氣的臉色鐵青，洪承疇在信中將滿人罵的一無是處，把他皇太極也罵了個狗血噴頭，心情原本不好的皇太極被氣壞了，暴了句粗口後把那封信扔的遠遠的。
多爾袞不認識漢字，趕緊問一邊的剛林信上說了什麽，剛林無奈，隻得簡單說了一下。
“豈有此理！”多爾袞大怒，“皇上，洪承疇這廝敢如此侮辱我們先祖，臣弟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肅親王豪格也知道了信的內容，臉被氣的通紅，難得地跟多爾袞同仇敵愾一次：“皇阿瑪，洪承疇出言不遜侮及我女真先祖，待兒臣擒住了他後，定當極盡羞辱，再將他千刀萬剮。”
正在這時候，帳外傳來喧鬧聲，正在憤憤聲討洪承疇的眾人全都停了下來。
“發生了什麽事？”皇太極臉色微變。
“皇上，臣去看看，”鑲黃旗梅勒章京鼇拜作禮請命後，摔帳而出。
很快，鼇拜就返回了帳內，一副著急的神色，單膝跪地奏道，“皇上，盛京八百裏急報!”
“什麽？”皇太極一驚，猛地站起身來，厲聲喝道，“盛京發生了何事，快講!”
“明軍偷襲盛京，盛京危急!”
“什麽？”不隻皇太極，其他諸人都被嚇的麵無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