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孟雪身份泄露(下)

你去

秦元笑道:“我偵破劉虎娃案時,魏氏為了解救她的兒子劉虎娃,將她偷聽到的一個秘密告訴了我,這個秘密讓我查清楚了魏氏自己就是殺死曉紅的凶手,除此之外,這個秘密還讓我抓獲了綁架案的真凶,成功解救了吳小少爺。魏氏母子也因此功勞可以免一死。”

吳又可一臉驚訝地問道:“哦,什麽秘密這麽神奇?”

“翠環和梨春園看大門的查老漢合謀綁架吳小少爺,逼迫吳夫人殺我,否則他們就撕票。”

這一點剛才已經從謝容兒口中知道了,但此刻聽秦元說起來,吳又可還是吃了一驚,轉頭看向謝容兒,隻見她抱著兒子,臉上那一巴掌還赫然在目,低著頭落淚。吳又可轉頭問道:“這兩人為何要殺大人呢?他們與大人有仇嗎?”

秦元搖了搖頭,盯著吳又可微笑著說:“他們與我素無仇怨,吳翁可猜得到他們為何要殺我嗎?”

吳又可被秦元盯得發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吳某……現在也不想知道了。”

秦元笑笑沒有說話,這個吳又可,還是可以的,最起碼還是知道進退的。到底也是個老頭子了,在這最關鍵的時候,還是能把握住心裏的。

翠環要毒死秦元這件事,不是翠環的注意,而是他接到了某些命令,雖然秦元現在還沒有足夠證據證明是誰,但是他已經清楚,很可能是因為孟雪身份那邊,出問題了。換言之。三皇子那邊,有可能走漏消息了

秦元走到桌子邊上,拿起剛才吳夫人端的那個精致小酒壺,搖了搖,道:“這壺酒已經被吳夫人下了毒。這毒是翠環和那小字條一起留給吳夫人的,這種毒無色無味,很難察覺,而且,潛伏期為數天,數天之後才會發作。很是厲害。”

吳夫人緊緊摟著自己的孩子,漲紅著臉不敢說話。

秦元接著說道:“翠環本來是準備讓曉紅給我下這種毒的,翠環是吳夫人的貼身丫環,白天很少有機會單獨出去,而本縣不日就要離開。機不可失,於是,當晚她從後門出了吳家莊,來到紅花樓找到船幫聯絡員查老漢,傳達下毒的命令,同時也找到了他們的同夥,曉紅。可他兩人來到曉紅房裏的時候,曉紅已經被魏氏殺死了。”

吳又可又幹笑了兩聲:“這……這幫人雖然厲害。卻也不太走運哦……”隨即想到,怎麽能說他們刺殺大人的陰謀沒得逞是不走運呢,那不是分明在同情刺客嗎?吳又可腦袋反應也快。有些尷尬地說道:“不不,是因為大人福星高照,百神嗬護,再說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幫賊人倒行逆施。即使計劃再周密,也休想得逞。嘿嘿。”

“吳翁不想知道他們的身份嗎?”

“不不不,大人就知道就夠了?”吳又可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顯然什麽都不想知道。

秦元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吳又可,笑了笑,接著說道:“翠環和查老漢兩人知道時間無多,當即商量決定綁架吳夫人的心肝寶貝吳小少爺,逼迫她給本縣下毒。”

吳又可剛才被秦元那意味深長的一笑給嚇得有些毛骨悚然,聽到這裏,掩飾地問道:“大人,翠環也是吳家莊的人,她怎麽不自己下毒呢?”

“因為這兩天她已經看出來,隻有吳夫人這樣的能與我同桌進餐的人才有機會下毒,她和其他下人都沒這個機會。”

“哦?那是為何?”吳又可看了一眼謝容兒,問道。

“供給本縣食用的每一頓飯都是在嚴格監視下烹製的,包括吳翁宴請的酒宴,你們都要全程監控。與烹任無關的人員別說下毒,連邊都靠不進的。這翠環隻是吳夫人的貼身丫環,她也靠不攏酒宴的邊的,更無法接觸到飲食餐具。而服侍酒宴的家奴們,都要經過嚴格的身體檢查的。

吳又可點點頭,陪著笑臉說道:“這一點,是吳某特意吩咐下去的,大人是皇上的重臣,更是我餘江縣的包青天,肩負重任。這防備必須要森嚴的。”

秦元笑了笑說道:“本官連破數案,其中過程均是九死一生,承蒙萬歲眷顧,最終能夠化險為夷。為了江山社稷,本縣也是責無旁貸啊”

雖然秦元也不是特別喜歡這些客套的虛偽之話,但是畢竟在這麽多人的麵前,他總不能說些其他的東西出來,這些都是他必須要說的一些東西,不論秦元內心願不願意,都必須說

吳又可連連點頭,哈著腰說道:“對對。這些賊子在暗處,凶殘狡猾,手段又是無不用其極,大人是該謹慎小心才好。”

一番極其沒用的扯淡之下,秦元最終離開了吳府,這件案子到現在就算是已經告破了,雖然現在凶手翠環還沒有落網,但是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吳雄去做就可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想想,如何應對孟雪身份泄密的問題,以及那個三皇子給他說的“黑天計劃”。

到秦元和吳雄回答衙門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但是讓秦元比較意外的是,不僅孟雪沒有休息,就連上官鬱和胡山也沒有休息,他們三個人就那麽和蘇安北靜靜的大眼瞪小眼,似乎都在等他的到來。

秦元接過吳雄端過來的熱水,洗了一把臉,清洗了一下渾身的疲倦,皺眉道:“什麽事情,如此緊急?”

秦元並沒有多餘的廢話,因為他知道,這麽做,一定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而且根據他內心的預感,應該和孟雪的身份有關。

看到秦元回來,孟雪趕緊將剛沏好的一壺茶給秦元倒了一杯,輕聲道:“我們也不知道,隻是聽蘇姑娘這麽說,今天晚上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無論今天你什麽時候回來,我們都要等著”

因為他們都知道,秦元是沒有在外麵過夜的習慣,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情,無論多晚,秦元都會回來睡,所以他們這麽做,一定是能等到秦元的。

秦元點點頭,順手接過茶,輕抿一口,將頭轉向蘇安北,淡淡道:“說吧,什麽事情,現在我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