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郭全德
“方口?”秦元心中一動,說道:“對啊,曉紅酒醉加急性失血,臨死之前,很可能意識已經開始模糊,知道自己已經沒力氣寫完凶手的名字,就簡單畫了一個方框,難道她要告訴我們,凶手姓方?”
姓方?吳雄一喜,說道:“我們查一查曉紅的熟人中有沒有姓方的,好不好?”
“嗯,這是一個偵查方向,我們再想想,還有沒有其他可能,咱們要從最有可能的地方查起。”
吳雄盯著那圖形,忽然高興地說道:“對了,雖然沒有姓口的,但她也可能是寫凶手的姓名,剛剛寫了凶手的姓的一部分,沒寫完,就死去了!這樣的話,這凶手的姓裏應該有一個口字旁!”
秦元微笑著說道:“很好,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吳雄笑了笑,可隨即又苦著臉說道:“不過,就算姓裏有一個口字邊,那也多呀,周、吳、何、胡等等,怎麽查啊?”
秦元微微一笑說道:“如果你姓何,你是先寫裏麵的口呢還是先寫外麵的單人旁?”
“當然先寫外麵的……你是說,這方框應當在姓的起筆位置?”
“你說呢?”
“哈哈哈,就是。”吳雄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說道:“我再想一想有哪些啊,嗯,方框在起筆位置的姓氏好像有吳、呂、呼延……好像就這三個。”
“很好,以後咱們在調查走訪的時候,一定要注意死者認識的人中這三個姓的人。”
“好的。對了,還有姓方的!”
“是。”秦元說道:“你再想想。這圖案還有什麽可能嗎?”
吳雄道:“她畫的是不是圓形呢?……不對,肯定畫的不是圓形。沒有哪個筆畫偏旁是圓。”左看右看,瞧了好一會,搖搖頭說道:“我實在想不出來了,我覺得最有可能是姓氏裏起筆是方框的這些人,他們最可疑!”
秦元點點頭說道:“我也想不出別的了,既然這樣,咱們就先從姓氏下手調查,主要查死者的熟人中姓吳、呂、葉、呼延的人,詢問他們昨天晚上五更的時候在什麽地方。有沒有時間證人。”
“好的,我從紅花樓裏查起吧,好不好?”
“對,他們就住在同一個圓子裏,有時間也有條件實矢罪,所以,這裏的人的犯罪嫌疑最大。你現在馬上去對他們進行重點摸排,要詳細地一個一個進行排查。”
“好的!我馬上去,先從開始。”吳雄站起身又問道:“那你呢?”
“怎麽?生怕我閑著啊?嗬嗬。”秦元指了指後窗說道:“我在那窗下發現了一根斜靠著的木頭。我要去查看一下,看看有什麽發現沒有。我查完了就來找你。”
兩人分開行動。秦元先叫了管理圓子的龜公來到後窗下麵,看了那根木頭,得知這根木頭這次之前不在那裏。應該是昨晚上被人扛過來的,經尋問,紅花樓所有的人都不承認那木頭是自己扛到曉紅窗下的。
這已經在秦元意料之內。罪犯除非有心自首,否則。是不可能乖乖認罪的。要不然。他可就要失業了。
秦元吩咐護衛們將紅花樓所有人員全部分開臨時看管起來,禁止隨意走動。然後自己來到樓後那通道。先遠遠的看了看,這樓後麵有一堵圍牆。兩人多高,圍牆與樓的距離有幾米寬,曉紅閨房窗下斜放著的那根木頭有拳頭粗細,剛好搭在窗下麵。
秦元發現過道對麵遠處牆角邊上堆了一堆長木頭,大小與曉紅後窗這根相仿。看來,凶手很可能是從那堆木頭裏扛了一根過來搭在這裏上去的。
他先蹲下身,細細察看地麵,這地麵是經過夯實的泥土,比較平整,經過觀察。沒有發現腳印。
秦元回到了圓子裏。吳雄向他報告說已經查清楚,這紅花樓昨晚上住在裏麵的一共有三十二人,其中,姓吳的有三人,都是圓子裏的龜公,姓呂的有兩人,正好都是圓子裏的姑娘。姓呼延的、姓方的和姓葉的都沒有。
秦元將這五人傳來,分別對他們進行了審訊,結果沒有一個有嫌疑,這令他十分的失望。
什麽地方出錯了呢?他決定擴大查對範圍,將所有的人都進行審訊,這下子終於發現了,其中一個人有嫌疑,這人是紅花樓廚房打雜的夥計,名叫郭全德。
郭全德?姓謝?秦元有些疑惑,這姓謝怎麽也與那方框聯係不上啊,怎麽回事呢?秦元想不通,也許是自己琢磨那圖形的思路出了問題。
既然這人有重大犯罪嫌疑,秦元決定老規矩,當場審案。為了有威懾效果,這大堂就設在凶案現場。
曉紅是紅花樓的頭牌花魁,住的房間也是最大的,單是凶案現場的主臥室就有差不多一個籃球場那麽大,另外,右邊是洗漱和放紅漆馬桶地衛生間,左邊是一間琴室,擺著各種樂器,是給曉紅習練音律用的。
這主臥室的一側空出來供曉紅姑娘平日習練歌舞用的,所以有一大塊空地,秦元決定將臨時大堂就設在這塊空地上。
秦元吩咐護衛們搬了一張大桌子上來布置好臨時大堂,找來一簍筷子臨時充當令牌,還從柴火堆裏找來了一塊大木塊充當驚堂木,並用一塊白布將曉紅的屍體蓋住,但特意露出了她滿是血汙的臉。
蘇安北這個時候來了,她已經習慣了秦元這種下到田間地頭開庭的馬錫五審判方式,也就見怪不怪了。這段時間秦元破案子的速度明顯有些提升,所以現在看見秦元又要開臨時大堂審案,不由心中癢癢的,將秦元拉到隔壁琴房裏,關上門,說道:“哈哈,秦元,你真厲害,這麽快就找到凶手了?!”
秦元不知她搞什麽鬼,笑道:“隻是發現了犯罪嫌疑人,還不能肯定就是凶手,所以我要升堂提審。”
蘇安北好奇地問道:“是哪一個啊?”
“一個叫郭全德的廚房夥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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