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三皇子來了
吳雄無奈,隻能斟滿一杯,然後一飲而盡後,舉著空酒杯對秦元說道:“這酒俺是沒有喝出來什麽道道,俺還是更想知道,剛才俺問的那個問題。”
對於吳雄的一根筋,秦元隻能無奈的遙遙頭道:“你啊,該喝酒的時候,不喝酒。也罷,也罷!”
“剛才我是說過,這件案子的凶手,至少有三個人,可是這三人是誰,除了他們自己,是沒有知道的。當時唯一掌握的線索就是,誰是管理這些鐵板的人,誰就一定知道凶手是誰,而他本人,至少也是個幫凶。”
“從靜玄的認罪態度,在結合事情的發展,這件案子的凶手,是靜玄應該是無疑的。至於他的另外兩個幫手,無論是誰,我們現在都不可能知道,因為這件事情,已經隨著靜玄,深深埋入了我們腳下的黃土中,在也不可能,有重建那日的那一天。”
秦元再次舉起舉杯,一飲而盡,放佛要將心中所有的情緒,就“一把火”燒的幹幹淨淨。
“沒有線索,那就繼續查下去,以大人的水平,肯定能將剩下的兩個人查出來的。哪怕靜玄大和尚死了,卑職也堅信這一點。像這樣不明不白的撤退了,和大人的以往明顯有些不一樣啊,大人,你是不是起了惻隱之心?”
吳雄』≧,..這話脫口而出後,就有些後悔,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他就是想收也收不回來了。
聞言,秦元端著酒杯的手頓時一僵,輕歎一聲。放下了手上的酒杯,望著窗外。皺眉不語。
過了好半響,秦元才輕聲開口道:“其實對於靜玄的死。乍一看覺得很意外,但是你仔細的想想,是不是又在情理之中呢?那種情況下,作為靜玄本身來說,他已經沒有退路,因為他知道,如果他不死,本縣一定不會就這麽輕易的放過剩下的兩個人,隻有他死了。那麽剩下的人,才可能有一線生機!”
“他本可以不用死的,但是他卻願意用性命,替剩下的兩個人,去搏一條出路,關於這一點,本縣敬他是一條漢子!”
“他如此拚盡全力,去保護剩下的兩個人,這一點。確實是有些感動到我,但是,卻也不能動搖本縣辦案的原則。這件案子,確實沒有任何證據。向本縣指明了剩下的兩個人,可能是誰,如果有明確的線索指出來。那麽就算愧對靜玄,本縣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可是轉念又一想。現在這件事情,已經最好的結果。靜玄以命抵了馮員外的命。無論對於寺廟,還是馮員外的家人來講,都是可以接受的事情。如果按照最好的設想來做的話,三個凶手都落網。那麽如此一來,本縣勢必要追查下去,那麽先不論能不能抓到。就算找到另外一個線索,那麽那個線索指向的另外一個人,很可能選擇和靜玄一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性命,用來保護最後一個人。”
“到了最後,很可能,我們得到的是另外兩具屍體,這顯然並不是一個好的結果。”
“在第一件王榮案子的時候,本縣就說過,人死了,是沒有感覺會存在。我們之所以要破案捉拿凶手,是為了給活著的人,一個交代以及一個情緒的宣泄口,讓活著的人,能夠好好的繼續生活下去。同時也能警告活著的人,要好好珍惜活著機會。”
“如果寺廟裏因為這件事情,死了三個人,那麽難保寺廟的眾人,不會心生怨恨。萬一有某些想不開的人,去衙門或者馮員外的家裏滋擾生事,這就是一輪新的犯罪。”
“但是如果保持現狀的話,就是一個寺廟中人、馮員外家人、朝廷三方都可以接受的局麵。所以,想了想,那個時候,本縣才撤了出來。”
說到這裏,秦元忍不住再次舉杯,很明顯,他的內心,可不像他表麵的說的那麽簡單。
另外一邊的吳雄,有些似懂非懂,但是秦元內心的掙紮和苦悶之意,他卻聽懂了,正在他想說些安慰秦元的話時,突然旁邊傳來一陣鼓掌聲。
“啪啪啪!”
“秦大人這番見解,確實讓孤著實有些意外,不往孤專門來這小小的餘江縣來見你,就憑方才你那翻話,孤就斷定,這一趟不會白走一遭。”伴隨著掌聲,一個異常俊美的中年男子,從旁邊走了過來。
此人五官棱角分明如雕刻一般,一雙絕美的眸子即使是在微笑時,也如冬日的寒潭般,讓人感到陣陣寒意來襲。那柔順的黑色絲質長袍,以及腳底蹬著的紫金靴,都像眾人宣示著,他的身份,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直到此時秦元才發現,二樓上周圍的客人,已經不知不覺間走的幹幹淨淨了,就連有些吵鬧的樓下大堂,此刻也是靜的嚇人,顯然這個酒樓,在短短的時間內,已經被這個中年男子的屬下,給完美的控製起來了。
之所這麽肯定,是因為秦元看到了樓梯拐角處的那個看守之人,不正是蘇安北本人,能讓蘇安北如此做之人,在加上如此稱呼,眼前之人的身份,已經是呼之欲出了。
“大膽,你是何人,來這裏是想做什麽,你可見,你麵前做的此人是誰?”吳雄右手放在刀鞘之上,有些聲厲色茬的說道。雖然不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但是敏銳的嗅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異常俊美的男人,非常的危險,這一點,從他雙手冒出的汗水就可以看出來。
“你就是吳雄吧。你,很不錯。”讓秦元想不到的是,眼前之人,竟然給吳雄了這麽一個好的評價。
對於麵前之人如此囂張的態度,吳雄卻升不起任何的惱怒之意,似乎本來以對方的身份,就可以說這麽話一般。
秦元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後,不慌不忙站起身來,鞠躬行禮道:“下官秦元,見過三皇子。”
聽到秦元這個稱呼,一旁的吳雄直接嚇得雙腿一軟,要不是有刀鞘扶著,估計這回就癱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