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不愛美人愛江山

一秒記住,

花如月一臉的不可思議,後退一步,美眸重新的打量了朱由檢一番,自己這相中的好兒郎居然才十五歲!

“哈哈哈!這有什麽奇怪的,我未及弱冠,你一支花兒,同樣都是風華正茂,多麽般配!”

花如月的臉蛋羞紅了,心頭小鹿亂撞。還以為將終身托付給了一個十八九的有為青年,卻不料竟是一個毛剛長齊的俊後生!

不過這也不就是說明他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嗎?

朱由檢沒想到花如月會想的這麽多,現在他隻覺得眼前這個美人才藝雙絕,要是就這麽淪落青樓,就此成為他人的玩物。

不僅是他看著不甘心,就是花如月也未必肯從

願為英雄妾,不做小人妻。美玉寧可碎,不得求瓦全。

朱由檢輕輕捉住花如月放在自己胸膛上的玉手,溫柔的道。“不如你就跟我走吧。”

花如月沒有掙脫,向前一步走,高高隆起的酥胸幾乎要貼在朱由檢的胸膛上。

心頭思緒萬千,她知道麵前這個比自己還要小三歲的男人有背景,更有勢力。

也知道自己若是這麽跟他離開,將來一定會活的更好。

花如月望著朱由檢開口道。“若是我就這麽跟你離去,你會給我一個名分嗎?”

朱由檢沉默了,朱由檢的沉默早在她的預料之中。

一個是名門望族的官宦子弟,一個是寄身青樓無以為家的紅塵女子。

兩者之間地位千差萬別,一個高高在上,享受著無比的榮光,將來或是位極人臣或是富甲天下,都是有人前後的推崇。

另一個嚐盡人間疾苦,一把心酸淚。

賣身不賣藝或是賣藝不賣身,都掩蓋不了曾經落魄青樓的事實。

世上沒有那麽多的李師師和宋徽宗,夢再好,靖康二年的恥辱一樣無情的將這場多情皇帝有情女,隻羨鴛鴦不羨仙的美夢打碎。一個被俘北上,一個繼續流落市坊。

門不當戶不對,要是一個平民家的女兒倒還好,當個妾室還有可能。

不過眼下看來這個形勢,就是當個妾也不可能了,朱由檢的沉默也不無道理。

朱由檢也曾想過將她納為妾室的打算,遙想這其中的難度無異於當年的神宗皇帝爭國本。

朱由檢的身份不是別人,他是皇帝的弟弟,是大明朝的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注定了他此生的路徑由不得自己做主。

要麽就是本本分分的老老實實做一個王爺,享受著醉生夢死的生活,要麽就是等皇兄駕崩以後,即任大統,在烽火連天的日子裏過上十幾年的九五至尊的歲月,然後吊死在紫禁城的景山上的那棵歪脖子樹上

將來走的無論是哪條路徑,都注定了朱由檢的生活輪不到自己做主,雖有皇兄朱由校坐鎮江山,自己隻不過是一個配角而已。

但是朝廷大臣們和社會輿論這個總導演還是很是盡職的,從來都不會放棄一個演員,對每個演員的日常生活還是關心的無微不至的。

王爺風流不下流,不愛正經愛荒唐。良家女子全不要,隻戀紅塵花如月~

這個故事要是流傳到大臣言官們的耳朵裏的話,朝廷上一定會是炸了鍋!

大明絕對不會允許此等荒唐事情出現在皇室,到時候都不用閹黨處心積慮的對付自己了,單單是言官們的彈劾就會讓自己引咎辭職,主動地要求退出皇籍。

他現在隻是一個王爺,他不是武宗皇帝,沒有正德那種地位,換不來人家的那種魄力。對於大明的社稷來說,多一個王爺,少一個王爺不痛不癢,隻是多一張隻吃飯不幹活的嘴而已,沒了皇帝可不行。

再說了,朱由檢又不是個傻瓜,他的心裏也有一杆稱,為了一個才藝雙絕的美人,放棄兩年後垂手可得的江山。

這種隻愛美人不要江山的這種事情他還做不出來。就算是為了花如月放棄了王爺千金之位,帶著寧采兒一同隱居,去過那種無憂無慮的隱居日子,或許仰仗著皇帝的愛護,不會有人對自己怎樣。

但是將來皇兄駕崩以後,大明帝國後繼無人,閹黨魏忠賢奪取大統,金兵殺進山海關,民間義軍紛紛四起,將來史書寫道:信王朱由檢好色昏庸,被美色迷了心智,放棄皇位,致於天下大亂,民不聊生,金軍奪取山海關殺進中原,奪取天下正統。

有時誌士維護皇朝天威,紛紛起兵……

這個責任朱由檢自認為承擔不起,也不敢承擔,自己的身份和這現在的時局就注定不能隨便的亂來,起碼現在不能夠被人抓了把柄!

朱由檢神情複雜的抬起頭來看著花如月姣好的麵龐,實是不忍心拒絕了他。

“很抱歉

!我……”

朱由檢話還沒有說完,嘴唇就被兩根青蔥玉指堵住,花如月苦澀一笑。

“嗬嗬,什麽都不用多講了,這些我都明白的,像是我這種寄身青樓的風塵女子哪裏能夠奢望什麽名份一說。”

“不是這樣的!”

朱由檢將她的另一隻手也給捉住。

“我有說不出的苦衷在裏麵,我非但給不了你名份,也給不了任何人的名份,我的一生由不得我來做主,這個希望你能夠理解。”

朱由檢雖然沒有明說自己身份的崇高,也間接的暗示了花如月自己不是個一般人。

花如月也明白朱由檢的意思,膽敢當著一個第一次見麵的人口出狂言,而且還是好不畏懼,也不做作,自然的不會是一般人!

“我雖給不了你名份,卻能夠給你一個承諾!”

“什麽承諾,要是定當不負我之類的話,就不用多講了,聽的厭煩,心裏也煩。還不如這麽甩下幾兩銀子來的痛快些呢。”

“哈哈哈!不負你?這個世上沒有什麽負不負,沒有一個實在的,這種沒根沒據的話我也說不出口。我給你的承諾不是這個,我說的是,將來有一天,你一定能夠離開這個地方!”

“哦?當真?”

花如月心動了,她心動不是因為朱由檢說的離開這裏,朱由檢話雖然說的很含糊,似乎隻有半截,她聽出朱由檢的話中含義是另有所指。

“沒錯,我向來都是說話算數,隻不過在那一天來到之前,隻得委屈你暫且在這裏多住些時日。”

“委不委屈倒沒什麽,隻是希望公子莫要讓那一天來的太晚就是了,到時候隻怕人家的身子就不是公子一個人的了。”

話雖輕佻,這裏麵也有絲絲的威脅之意在裏麵,要是不及時的將她挪出去的話,隻怕朱由檢的腦袋上會多一頂帽子也不一定

朱由檢隻是冷笑一聲。

“我剛剛已經說過了,你既然選擇跟了我,那就是我的女人了,我是一個小心眼的人,莫要說是有一個其他的男人碰了你,就是多看了你一眼,這家青樓明天就會關門大吉!看你那人至少也是個三族全滅!”

誅九族的這種事朱由檢做不出來,要是這隨便的給人家安一個罪名誅了人家三族,刑部也會看在朱由檢的麵子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既然有公子保證,那如月就放心了!”

到青樓裏談了一筆買賣,順帶著賺了一個大美人,朱由檢很滿意。

“這時候也差不多了,我也該要回去了!”

朱由檢鬆開了她的手,準備離開這裏。花如月拉住了朱由檢。

“公子,來都已經來了,人家也答應當你的人了,不如在這裏風流一番,也不枉白來一趟。”

朱由檢的腳步停下了,此等好事豈有就此錯過的道理,朱由檢笑著轉身過去。

朱由檢一把將花如月的細腰摟在懷裏,花如月的豐胸緊緊的貼在朱由檢的身上,花如月羞紅著臉別過頭去。

“雖是賣藝不賣身,但是今天怎麽卻將這身子也一同賣給了我呢,難不成是我朱八真的麵子太大?”

花如月紅臉道。“這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成天的待在這種地方,這耳濡目染的可不就和她們一樣了嗎,這又有什麽好稀奇的!”

佇倚危樓風細細。

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

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欄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

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