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皇宮來人

一直在信王府住了大半個月,新朱由檢可算是清楚了現在所處的這個時代的大背景,現在是天啟五年,**哈赤正帶著八旗兵舉著七大恨的名義還在東北鬧事,哥哥朱由校還在做木匠皇帝,有名的闖王還在地主家裏當奴役。這些都還不算是什麽,最要命的就是現在的大明朝掌握在大太監九千歲魏忠賢的手裏!他從明朝的那些事兒中了解過這個人物,這個妖人將大明朝鬧的是汙煙瘴氣。他好像最後是弄死在崇禎皇帝的手裏,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現在才是天啟五年,先享受享受再說去吧!雖然頭上掛著個王爺的名頭,但是這個信王日子過得也太委屈點了吧!信王府聽名字是個王爺住的地方,出門的時候就算不是車馬千乘,侍衛開道,那也應該是百八十人前後簇擁著吧!可是整個信王府前前後後加起來也隻不過不到七八十人,這還是算上了長工短工在裏麵。這個王爺當的真是連個太監都不如!當然了,這個太監指的是魏忠賢。朱由檢在花園裏轉悠了兩圈,實在是無聊的很,原本還指望能夠在花園裏尋見幾個俏麗的俏佳人,不成想都是一些熟的不能再熟的麵孔,實在是無趣!“王爺!王爺!”正無聊的曬太陽的時候,貼身太監徐應元著急忙慌的從外麵一路小跑過來。“什麽事啊!這麽急,慢慢說就是了,難不成還能是金兵打過來了!”剛剛做的美夢被吵醒了,朱由檢心裏很不痛快。“王爺,沒有尋見你,可是要急死咱家了,剛剛宮裏麵來人了,王爺您快出去接待一下吧!”徐應元著急道。“不就是宮裏麵來人了嗎,這有什麽著急的!不急,待會兒再說!”一個明朝的太監取了一個這麽倒黴的名字,叫什麽不行,偏偏要叫個徐應元!這不天生就是一個奴才名字嗎!“王爺,這次來的人不一樣,他是司禮掌印太監王體乾!他是魏忠賢那邊的人!”“馬上帶我去!”朱由檢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這可是魏忠賢的人,閹黨一派的,雖然自己是個皇親國戚,要是得罪了魏忠賢的話,一樣落不到好下場。朱由檢匆忙的趕到門口,司禮掌印太監從馬車上下來,雖然王體乾是一個內官,太監畢竟是太監,都長的一個德行,全都沒有胡子。“嗬嗬,小王爺,萬歲爺和九千歲聽聞殿下失蹤多日,心裏大為悲痛,前幾日又聽聞殿下帶傷回來,心裏掛念的很,特差咱家過來看看,順便給殿下帶來一些小東西。”“嗬嗬,有勞皇兄和九千歲的掛念了,小王隻是腦袋受了一點傷,失去了一些記憶,不妨事的!王大人,進來坐坐吧!”口頭上雖然客氣,但是朱由檢的心裏很是不悅,王體乾這個太監隻不過是宮中的一個小小的司禮掌印而已,見了王爺居然不行跪拜禮。不行禮也就算了,而且將皇帝和一個太監相提並論,這不也就說明了魏忠賢是如此的飛揚跋扈。長此以往下去,這大明朝的天威何在!自己發現也是個王爺,起碼的尊敬一下應該也是要有的吧!雖然心裏對他十分的不爽,但是也不能溢於顏表。“小王爺,這次皇上知道您無恙,龍顏大悅,和九千歲送了一些小東西給您,東西就在馬車上。”王體乾說道。“還有東西?那就多替我謝謝皇兄和九千歲了!”朱由檢忙道。魏忠賢居然能送自己東西,這太不可思議了,這可得好好的瞧瞧。隨行的侍衛們將帶來的東西從馬車上小心翼翼的搬了下來,頓時讓朱由檢大失所望。“不知道皇上和九千歲送來的東西,小王爺可否滿意?”王體乾掐著蘭花指,尖聲的問道。滿意?一共就兩樣東西,官窯的景泰藍雙魚戲珠花屏一對,這應該是九千歲送來的。這東西雖然稀罕,值錢也是在四百年以後才有價值,現在這個東西就是大路貨。還有一個做工精美的雕龍刻鳳的太師椅,這個毫無疑問肯定是那喜歡做木匠活的皇帝哥哥送的!這個皇帝做的家具還挺有意思,在家具的一角還雕刻了一個小小的隸書簽名,大明朱由校製,直接叫起了自己的本名,這都有防偽標誌。說實話,這除了是個皇帝做的木匠活外,還不如前世鄰居王木匠做的好看呢。“滿意,滿意,九千歲和皇兄送的禮物,小王豈能有不滿意的道理呢!王掌印快進來坐坐吧,順便看看小王的這個王府怎樣!”朱由檢歡喜的說道。“這如此甚好。”朱由檢不經意的將九千歲放在了皇兄的前麵,這說明了他十分的敬重魏忠賢,這讓王體乾感到十分滿意。朱由檢將他迎到大廳,上來兩個丫鬟,沏上兩杯香飄四溢的好茶,官窯燒製的青花瓷蓋子將兩杯好茶給蓋住。“好茶,好茶!”朱由檢迫不及待的將麵前的茶葉端起來喝了一口,這個時候方才發現了自己的失禮,在封建社會時代,但是都要講究一個禮字。這茶水也是有講究的,來客的時候端上茶水代表著歡迎,而喝茶就是意味著送客,這茶水主人無論是再渴也不會主動地端茶。不然這就在客人的眼中看來這就是不禮貌行為,是想要送客的意思。而且王體乾似乎已經注意到了這個細節,朱由檢剛剛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現在反應過來,臉色頓時變得有些煞白!完了,這下完了!這可是閹黨的人,是魏忠賢麵前的紅人,如果得罪了他,這就是得罪了閹黨,得罪了閹黨,這可就是得罪了魏忠賢,依照魏忠賢的性格,萬一日後給自己小鞋穿,這可就麻煩了!就算是他不找自己的麻煩,萬一要是被他給掛念上了,這都是十分棘手的,要是現在得罪他了的話。說不定還等不到十九年後吊死在煤山,過兩天就得死在東廠裏了呢!越想心裏越怕,朱由檢靈機一動,裝作慌亂的樣子,將手裏的茶碗打翻。“混帳!”朱由檢憤怒的一拍桌子!將兩位侍女和王體乾給下了一跳。“這茶水怎麽這麽燙!幸虧是小王事先嚐了一口,萬一要是將王掌印燙壞了怎麽辦!”先前給朱由檢沏茶的那位侍女惶恐的跪在他的麵前,顫抖的嗓音嬌聲的說道。“卑女有罪,還望王爺恕罪!”“哼!你可知道你今天差點兒犯下了多大的罪過!豈有輕饒之理!”朱由檢嚴肅的說道。誰也沒有料到小王爺會因為一碗茶而怪罪一個小小的侍女,在眾人的眼中,信王從來都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怎麽現在卻變得斤斤計較了起來呢?難不成是腦袋被磕壞了!“嗚嗚……卑女有罪,願意接受王爺的懲罰……”侍女都被朱由檢突然爆發的脾氣給嚇哭了,朱由檢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突然生起氣來的樣子,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讓人看了還是有一種害怕的感覺。“來人呢!”“在!”從外麵進來兩個手持腰刀的侍衛。“此女差點兒釀成大禍,實在是罪無可恕,將她拉出去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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