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章誰比誰夠狠!

“信王家產?荒唐!你等不要再這裏胡言亂語,趕緊的滾開,我等是奉了九千歲的命令,如若繼續阻攔,小心本官不講情麵!”

信王哪裏有什麽家產,隻不過是一個小小藩王,還是留在京中沒有封地的那種,要說信王的家產,除了那座王府外也就沒啥東西了。

原本屬於沈家的店鋪突然成了信王的家產,這個不是在開玩笑還是在開玩笑!

幸好早就料到了他會玩這麽一手,幸好朱由檢早有防備。

徐應元將朱由檢準備好的轉讓協議拿了出來,躲得遠遠的,老遠的拿在手裏,對著許顯純說道:“姓許的,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上麵白紙黑字的寫的清清楚楚,沈老板已經將他的所有家產在今天全都轉給了我們家王爺。上麵還有手印呢!還請孫大人過目。”

雖然兩個人相隔很遠,但是許顯純也不是近視眼,看的清楚。

兩個大紅印章印在上麵,尤其是專屬於信王的王印更是顯眼。

許顯純信不信無所謂,隻要是孫承宗會來事就夠了。

徐應元道:“孫大人,我家王爺聽聞錦衣衛搜捕北街,王爺擔心家產被牽連,特地命我帶著這字條找到大人,還好大人早就到這兒了,不然奴才這條小命恐怕就留不住了!”

孫承宗接過憑據點頭說道:“本官身為兵部侍郎,受陛下隆恩,執掌京中防備,理應造福一方百姓!錦衣衛搜補沈家,這個本官不知道,也不知道哪裏有沈家,隻知道這裏白紙黑字寫的是信王的地方。許大人帶著錦衣衛抄的這是信王家,本官豈能坐視不管!還好本官巡視街道正好路過,不然依你錦衣衛的行事手段,難免會鬧出家破人亡的慘劇!”

孫承宗說的是大義凜然,不過聽在許顯純的耳朵裏這味道可就不一樣了,是這麽回事嗎?

怎麽錦衣衛一抄家,這沈萬千突然消失,偌大的沈家突然成了信王的家業,然後這孫承宗又突然出來。

怎麽這麽巧,這裏麵不會是有事吧?許顯純不是魏良卿,自然要尋思的多了,不過和他想的一樣,兩個演員唱的雙簧不怎麽好。許顯純的臉色不好看了,他已經猜到了這裏麵沒這麽簡單,聯想到沈萬千與朱由檢交情不錯,這孫承宗也是跟著朱由檢過的。

“孫大人,這閑事您還是不要管的好,免得惹火燒身就不好了!”

“哈哈哈!拿下!”孫承宗也不回答他的話,直接用行動表明了他的態度。

火槍手上前舉槍瞄準,大刀也已經亮了出來!隻等著孫承宗來一句動手,那就能夠先發製人拿下他們了。

五天之內,明朝正規軍大戰錦衣衛之後的又一次衝突,書寫了與特務鬥爭的光輝曆史。明軍磨拳擦掌躍躍欲試,而一眾錦衣衛心中沒底,想不到這這人竟然真的敢動手,尤其是許顯純更是感到心裏驚慌。

孫承宗命令道:“所有人聽令!不管是誰。凡是不經本官同意,有人擅自進入信王店鋪者,一律殺無赦!”

“是!”所有人一齊回話,浩大的聲勢將錦衣衛們給嚇了一跳!

“孫大人!做事可是要三思的!要是得罪了九千歲可是很嚴重的。”

許顯純已經有了服軟的意思,畢竟孫承宗威名在外,惹急了他什麽事都能幹的出來可是不劃算的。

“喂,你們幾個回來……”

這時候,有兩個不聽話的錦衣衛偏偏不信孫承宗敢於對錦衣衛動手這個邪,在一個百戶的帶領下率先闖進了酒鋪。

孫承宗手一揮,三聲槍響,濃濃的黑煙散盡,三個背後中槍的倒黴孩子倒在地上。又上前三個手持大刀的明軍,上去將三個人的腦袋砍了去!

“殺人了!他們殺人了!弟兄們動手報仇!”

“冷靜!都給我冷靜!”

也不知誰喊了一聲,頓時所有的錦衣衛瘋狂了起來,紛紛抄起繡春刀四散與明軍拚命,就連許顯純的命令也沒人在乎了。

見這架勢不對,徐應元第一個溜走,得,不用問,今天這又得死人了……

孫承宗冷冷地盯著許顯純,臉色漸漸沉下來,許顯純有些吃不住勁兒了,他猶豫了一下,用商量的語氣道:“孫大人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鬧出人命來這就不好了。”

孫承宗冷血的回應道:“本官再次重申一遍,此乃信王家,並非所謂的沈家,凡是有有擅闖信王府邸者,一律殺無赦!”

本來這錦衣衛就不得人心,現在有孫承宗做保,明軍也不與他們客氣!

一排火槍射出,幾十個錦衣衛紛紛中彈倒地,大刀隊擋在酒鋪前麵,將紛爭擋在了外麵。

徐應元躲在不遠處的牆角邊,不是他不想走,而是這整條路都已經被孫承宗帶的兵給封死了,見已經打起來了,都已經見識過一次大場麵的過來人了,徐應元心裏這叫一個痛快!這還是頭一次……

不,第二次見這錦衣衛吃癟了!打!狠狠地打!

打死他們這群不要臉的玩意,呸!

一個個的狂妄自大,目中無人!

突然想起什麽來了,徐應元又跑到了孫承宗的馬前,扯著他的僵繩小聲說道:“大人,大人,我家王爺已經交代過了,這些錦衣衛和許顯純是死不足惜,千萬莫要害了這三千斤酒水,不然這幾萬兩銀子可就沒有了!”

孫承宗點點頭,明軍將啤酒轉移,將錦衣衛的掩體轉移,騰出了一片大大的戰場。在亂戰中,許顯純並不想參與其中,但是也不的不奮起自衛。

朱由檢在乎的不是這幾千斤酒水,而是為了保證酒水不會在京城斷貨。

順便也想借這酒水的借口訛詐許顯純一把,不狠狠地坑他們這一頓就對不起閹黨對自己的算計。

整個北街都被孫承宗以捉拿賊寇的名義封鎖,老百姓也被驅逐,除了火槍發射散發的火藥味以外,也就是聽見刀劍廝殺聲,雖然好奇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但被軍隊擋在外麵,僅僅隻能憑空憶測。

難道這世道真的有那種敢於官府直接對抗的飛天大盜?

而且還能與當兵的殺的難分難舍,看來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嘍。

……自從許顯純帶人去抄家,魏忠賢的心裏一直是揣揣不安,總覺得這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在書房中來回的踱著步,如同一隻叫驢一般。

崔承秀安慰勸道:“義父莫要多慮,隻要是除去了這沈萬千,信王就是斷了一臂。我們隻等著許大人滿載而歸就好了。”

魏忠賢苦惱道:“話雖如此,沈萬千是京中第一財神爺,可我覺得錦衣衛搜捕沈萬千,這動靜一定小不了。隻怕現在信王已經做出了應對反應。”

被朱由檢搞得家破人亡的魏良卿見魏忠賢如此顧慮,頓時就不樂意了。

魏良卿不滿的說道:“義父,您變了!當年我們鏟除魏安,挫敗東林黨的時候也不見咱們有害怕得時候,這楊漣他們要比朱由檢強多了!現在區區一個毛都沒長齊的朱由檢就讓我們怕成了這個樣子,義父,您太讓我們失望了!”

“住口!妄言!”

“義父,良卿說的這是事實!”

都已經被朱由檢害得家破人亡了,魏良卿孤家寡人一個,要說這世上最恨朱由檢的,除了魏良卿沒有第二個了。

“膚淺!若是這世上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膚淺,我還用得著這麽大費周章的設計這麽多的套路對付朱由檢了嗎!”

膽敢這麽對自己說話的人,也就是魏良卿這個親侄子,也就是看在他家破人亡的份上,才如此忍讓魏良卿的放肆!

深呼吸兩口,魏忠賢耐著性子給魏良卿解釋道:“良卿,不是義父說你,信王與楊漣他們不同,楊漣他與咱們一樣,都是取信與皇帝,皇帝站在哪一邊,誰就會永遠的站下去!信王不同,信王是皇室,是陛下的弟弟,血脈相連。倘若是這直接動了信王,非但陛下不會應允,就是這當初被咱們打壓下去的東林黨他們恐怕也會卷土重來,因為擅動了信王,到時候會落下一個口實。因為得不到陛下的支持,牆倒眾人推,信王身死之日就是咱們倒台的時候!這些你考慮過了沒有!”

“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行!那我一家三十六口被殺之仇就不管了嗎!他們可都是您的親孫子啊!……啊!”

啪!

魏忠賢容忍魏良卿大吼大叫,並不代表縱容魏良卿無法無天!

魏忠賢氣急之下一巴掌甩在了魏良卿的臉上,一個血紅爪印浮現在了魏良卿的臉上,崔呈秀本來就與魏良卿不和,會上去勸阻才怪呢!

隨後魏良卿說出了一通與他太監身份不相符的話:“哼!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為了兒女情長,居然連最起碼的理智都沒有了!你對得起我對你辛辛苦苦的栽培嗎!不就是死了幾個老婆孩子嗎?又不是以後再也不能生了,將話給你撂在這裏了,我給你做主,以後再給你找幾個更好的不就是了嗎!以後這種不敬的話,我不想再聽見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