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章決裂
魏良卿早就防到了朱由檢將會有救人這一手,畢竟這麽漂亮的一個小娘子誰也不願意這麽拱手送人。
回到國公府以後就將大門緊鎖,整個國公府戒備森嚴如臨大敵!防火防盜防信王!魏良卿將花如月請進了早就準備好的房間裏麵,房間的外麵全都是魏良卿的貼身護衛,將花如月團團的包圍在裏麵除非她是長了翅膀,否則是休想踏出這王府一步!
花如月心裏也是有些慌亂,不過她並不後悔隻身踏入虎穴,起碼自己的付出並不是沒有收獲的,將老鴇子他們從魏良卿的狗爪下救出來這就是成功。
花如月的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如果朱由檢不能及時的趕過來的話,恐怕自己也就隻是剩下一條死路可以走了,花如月自認為談不上是什麽良家貞烈女子,可是寧可一死,也不願意讓魏良卿這種狗賊占了身子。
花如月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除了一套桌椅板凳和一塊銅鏡以外,別無他物。看來這個魏良卿是早有預謀的,凡是有關鐵器的危險物品,一律不準在這個房間裏出現。倘若是這般撞牆尋死,恐怕這個難度很大,八成隻會暈過去,冰涼的剪刀已經被捂得有些發熱了,花如月暗下決心,如果不能在第一時間捅死魏良卿的話,那就抓緊時機自盡!
花如月坐立不安的坐在了凳子上,靜靜的等著魏良卿的過來,她現在並不是什麽事情也做不了的,起碼還能夠朱由檢拖延時間。
魏良卿這個時候沒有過來,那是因為他去忽悠顧秉謙去了,要知道魏良卿完全沒有按照顧秉謙的意思來,都已經鬧出人命來了,魏良卿若是實話實說,免不了會被顧秉謙劈頭蓋臉的罵上一通!
當然了,魏良卿也不願意去觸碰這個眉頭,隻能好話說盡將顧秉謙請出國公府再說。本來顧秉謙就不願意在這裏多待,現在魏良卿都已經下逐客令了,顧秉謙站起身來將茶水一口氣喝盡,拍拍屁股就離開了這裏。
“那個小賤人現在已經回房間了嗎?”
“啟稟國公爺,花如月那個小賤人就在您準備的那間房子裏,不過這個小賤人也挺識抬舉的,知道自己跑不了,安安穩穩的坐在那裏,似乎是在等著國公爺去寵幸她哩!”
“哈哈哈!本國公就知道這個小娘子不敢跑!”
魏良卿開懷大笑,想想花如月在自己身下承歡尖叫,就覺得是熱血沸騰!朱由檢啊!朱由檢!你不就是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的身份一直壓著本國公一頭嗎!
現在好了,就連你最喜歡的女人馬上就要被我給玩弄了!看你怎麽辦吧!哈哈哈!
魏良卿站在大門口大聲的對國公府的人訓示道。“傳我命令,從現在開始,國公府一律不準外出,也不準讓任何人進來,除了九千歲的人以外,其他人接近門口一律給我殺無赦!都聽明白了嗎!”
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魏良卿絕對不允許發生任何的意外,一丁點的意外也不允許出現!哪怕真的是魏忠賢來了,魏良卿恐怕也會借口生病拖延他幾個時辰。
此時的朱由檢騎在高頭大馬上兩腳踩在馬蹬子上晃晃悠悠的,若不是有燕客牽著馬,早就給摔下來了。朱由檢身穿鎧甲,一口寶劍掛在腰上,怎麽看也像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敗家子,先皇帝明成祖馳聘疆場那種風韻確實一點兒也沒有在他的身上體現出來,龍生九子,一輩不如一輩,能夠騎得上馬就已經是不錯了。
在朱由檢的後麵,跟著的是三匹馬拉著一口紅夷大炮,在後麵就是府上的一幹家丁了,浩浩蕩蕩的五六十人手裏拿著刀槍棍棒一臉不善的向寧國公殺去,就在聽到花如月被搶的這個消息後,朱由檢料定魏良卿絕對不會在宜春樓多做停留,一定會回府的。所以帶人直接來到了寧國公府,果不其然,大老遠距離寧國公府還有三百多米遠的地方,正好看見了魏良卿下命令關大門,這讓朱由檢暗中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來得及時,花如月至少現在還是安全的。
“駕!”
朱由檢策馬上前去叫門。“裏麵還有喘氣的沒有,有的話趕緊回去通報你們家國公一聲,你們家信王爺前來索人,倘若是不將我的女人交出來的話,就休要怪本王不客氣了!”
和魏良卿想的一樣,反正這事情都已經鬧得很大了,也沒有必要在互相的照顧對方的臉麵了。朱由檢也沒有必要與他客氣什麽了,反正過了今天以後,可以說是徹底的與這個寧國公決裂了,說的大一點兒,倘若是魏忠賢還要像是上一次一樣袒護魏良卿的話,那麽與閹黨的這個微妙的關係也將會不複存在了。
從牆頭上出來三個人,對著大門外的朱由檢吆喝道。“信王千歲您還是請回吧,我們國公爺已經說過了,今天一天不見客。還有國公爺有令,今天不許開門,凡是硬闖者一律殺無赦!”
威脅!這就是威脅!這是對一個王爺赤果果的威脅!
明知道大門外的這個人是王爺,居然還敢說出殺無赦這種話來!這根本就是沒有將朱由檢放在眼裏的意思!
“哼!你們說不讓進就不讓進,真的將本王當成灰了,本王今天這就要硬闖了!”
朱由檢驅馬直衝大門,牆頭上的三個人見朱由檢不聽勸,感到十分的為難,畢竟朱由檢是王爺,輕易地得罪不起,但是魏良卿的話也不能不聽。三個人拿出弓箭,一人一箭射向朱由檢的馬!箭尖直接紮在了朱由檢座駕的馬蹄子邊,沒有傷到朱由檢,卻驚到了馬兒,馬一受驚,一下子就將背上的朱由檢給摔了下了,大冬天的冰天雪地,朱由檢雖有鎧甲護身,但也在地上摔了一個不輕!
“你……你們幾個真是大膽!竟然敢對本王出手!看來你們真的是不將本王爺放在眼中!你們意圖不軌!”躺在地上的朱由檢忍著背上的劇痛,晃晃的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的對著牆頭上的三個人罵道。
牆頭上的人無奈的道。“王爺您就體諒小人一下吧,我等也是奉了國公爺的命令辦事,您要是硬要闖進來,讓我們這是十分的難做啊!您還是請回吧,過了今天,我們幾個明天就去您的王府負荊請罪,您看如何?”
“放屁!你們一個個不識抬舉,要是本王將你們的女人抓到我的王府裏,讓你們明天來領回去你們覺得可能嗎!好了你們三個人的樣子我已經記住了,待會兒我進去以後,你們三個人是必死無疑!不要以為本王是在開玩笑!”
放完狠話,朱由檢捂著受傷的後背就向燕客他們走去。不能再與他們廢話了,這樣做隻會是給營救花如月平添了幾分危險,他們都是一群打著不走牽著倒退的家夥,想要讓他們服軟就隻能來玩硬的了!
牆頭上的三個人還不明白朱由檢這是說的什麽,都已經說了不讓進了,難道他還想飛進來不成?再說了自己這三個人都是為寧國公辦事的,也不相信寧國公會隨便的將自己這三個忠心保衛他的人就這麽交給朱由檢隨便的處置。
朱由檢上前叫門的這段時間,一同前來的約翰遜已經將紅夷大炮裏上滿了火藥,十幾斤中的石頭炮彈和鉛子也已經填充了進去,長長的引線也已經拉出來了。
隻等著朱由檢一聲令下,這個大炮隨時就能夠將寧國公府給炸成一堆廢墟!
“王爺,咱們這真的要用這個玩意嗎?這寧國公可是閹黨的人,更何況魏良卿還是九千歲的侄子和幹兒子,要是將他給得罪透了,九千歲要是怪下來,這對我們可是不好的。不放我們還是回去慢慢的商量,不然我們就進宮去找陛下支持公道,這樣起碼也要比我們自己動手也好啊,不是有這麽一句話說得好,君子動口不動手嗎?”許應元擔憂的問道。
他是真的害怕閹黨,他可不這麽認為憑借著信王府的這幾十個人就能與閹黨的官爺爺們對抗,充其量連個炮灰的資格都沒有。
許應元也是納了悶了,朱由檢隻是一個王爺,過幾年就要離開京城走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京城的一個混吃等死的王爺,朝政與軍事上的問題都與他沒有關係,偏偏就是這麽一個無聊的閑人居然還能與閹黨扯上關係,而且還鬧到了今天這種炮火相向的局麵,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運的指引,讓兩個處在平行線上老死不相往來的兩個人物硬要走到一起?
還是天真不懂事的有些膽小如鼠的王爺因為他的虔誠和聰慧得罪了女神的情敵厄運使者,為了懲罰這個與中國政治走向沒有關係的小人物,將另一號膽大包天,天不怕地不怕,皇帝第一老子第二的帝國第二號人物安排到了他的身邊,使兩個人最終走到了一起。狹路相逢勇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