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讓開點!”宮雪梅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一隻手抬著床頭,遊刃有餘的樣子,而在床尾處巴特費爾和埃克斯一人托著一邊,累的氣喘籲籲的。
隻聽,砰的一聲,灰塵四起,床安靜的落在某個角落,有些人昨天看過白蜀葵的行醫手法,所以自然而然的停下來觀看,而一些沒見過白蜀葵的人,見到這麽多人圍觀,也加入了人群中。
年輕人左右瞧了瞧,咦?這樣子也不像是想那個什麽的啊,看來是我會意錯了,本來嘛,我真是笨蛋,哪有醫生跟病人……
白蜀葵鋪好了床,對年輕人說:“好了,躺在上麵吧。”年輕人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床就有些發怵,腿下意識的又抖了一下,嚇得他立即跑到床上躺著。
眾人看見這畫麵都覺得很稀奇,交頭私語的討論著什麽。尤其是埃克斯,他也全神貫注的研究著白蜀葵的醫療手法。
白蜀葵特意在年輕人的腿部墊上一個幹淨的厚布,然後穿上燕脂昨夜連夜為她趕製出來的衣服和口罩,為了防止血液噴濺到身上。
隨後她掏出消毒藥抹在刀上,年輕人看著白蜀葵手裏的刀發怵,暗道:天哪,她該不會是要把我的腿給切了吧?!不過那麽小的小刀……
突然,他看見白蜀葵又端來一個盤子,裏麵有一個手指粗的針,裏麵有著翠綠色的**,隻見,白蜀葵拿出針,看著年輕人說:“現在,我要給你打麻醉藥,你最好別動。你可以選擇看著我給你治療,也可以選擇閉目養神,好了我會告訴你。”
年輕人的身體本能的顫抖,牙齒上下打顫的說:“我……我看看好了……”白蜀葵笑了笑,“隨你。”語畢,手法利落的給他紮了一針。
幾秒鍾後,年輕人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腿沒知覺了,而後,就看到白蜀葵拿著那駭人的刀,眼神專注的盯著自己的腿!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白蜀葵切開他的腿,鮮紅的血液頓時一湧而出,白蜀葵仔細的在腦海裏看著漢克·琳娜的每一個動作,學著她的樣子,避開動脈。
瞬間,紅森森的白骨顯露了出來,路人紛紛瞪大了眼睛捂著嘴,盡量不讓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
見到骨頭,白蜀葵就算是鬆一口氣了,她拿出解藥倒在骨頭上麵,然後合並傷口,抹上愈合類的止痛藥,然後拿紗布包紮。
整個過程,短短五分鍾,卻仿佛時間都靜止了一般,周圍安靜的隻可以聽到眾人的心跳聲,隨著時間的流逝快速跳躍。
年輕人已經完全被震驚到呆的地步了,他目光呆滯,張著大嘴盯著自己的腿,額頭上的汗珠不時的沿著他的臉頰滑落。
這時,燕脂用胳膊肘頂了頂巴特費爾,“喂,還愣著幹嘛啊!?還不趕快把熱水端過去給小葵洗手!”巴特費爾也是全神貫注的看著白蜀葵做手術,以往他什麽大場麵都見過,卻沒有一次像現在這麽緊張,這麽的心驚肉跳。
人類對於陌生的領域,哪怕隻是小小的震撼,都能讓他們達到緊張和心驚肉跳的效果。
反應過來的巴特費爾立即拿起消毒液倒入木盆裏,然後取出保暖瓶,把熱水倒進木盆後端了過來。白蜀葵笑了笑,感激的說:“謝謝。”
這些事,不是非得讓巴特費爾做才行,而是出門在外不方便帶那麽多熱水,更何況,保暖瓶的材料很珍貴,價錢也昂貴,就隻有富貴人家用得起。
所以,不用懷疑,這保暖瓶就是埃克斯的!雖然在埃克斯家沒幾天,但是對家裏麵的東西可都是一清二楚的,能用的就盡量用!
像白蜀葵說的那樣,“雖然我們住他的房子了,家務事幫忙做也是應該的,可是,飯菜總不能白吃吧?用你家點東西,過分嗎?不過分!”
於是,秉著這樣的心態沒多久,這家裏麵的東西就感覺好像是她們自己的一樣了。如果讓宮雪梅和燕脂插手了,到時候還得回家洗一次手,否則,誰敢吃你做的飯?經過燕脂的手,人家不會覺得惡心嗎?
洗完手後,白蜀葵走過去拍拍年輕人的肩膀笑著說:“現在毒已經解了,要徹底清除的話,每天按時吃藥,一個星期保證痊愈。如果你覺得疼的話,那麽就請你忍著吧,這些天不要做劇烈的運動,也不要讓你的左腿太過用力,必要的時候,你可以拄著棍。”
被白蜀葵這麽一拍,年輕人完全醒過來了,他愣愣的看著白蜀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見白蜀葵遞給他一個方形的,透明的小盒子,裏麵裝著七顆黑色的藥丸,並囑咐道:“每天臨睡之前用溫水服用一顆即可。”
年輕人愣愣的接過白蜀葵遞來的小盒子,低著頭沉默著,他站起來,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謝謝。”然後轉身就走了。
“地痞就是地痞,真沒教養,人家醫生救了他的命,就這麽簡單一句謝謝就完事了?”人群中有人不滿,便特意提高一點聲音說出了這句話,那時候,年輕人剛剛好從他身邊經過。接著,其他人也跟著起哄,一時間,現場亂哄哄的。
燕脂吐了吐舌頭,走到白蜀葵的身邊,笑眯眯的說:“哎喲,不得了了耶,我們的小葵都有粉絲了呢,這才擺幾天的攤子啊?看來,你離揚名立萬不遠了哦!”
白蜀葵也覺得這是個好兆頭,揚名就好,立萬就不敢說了,隻要能分擔姐妹們的壓力就很知足了。希望名聲起來,有錢的財主也會聞聲而來吧。
這時,人群中有一幹人等都默默的看著白蜀葵,隻聽其中一個青年人對一個少年人說:“少爺,那個女孩好像有點本事,在人們的評價中還好,不然,讓她也給老三看看病?”
少年人歪著頭,一臉天真無邪的看著青年人說:“唔,也不是不可以,姑且一試吧。”
青年人立即恭敬的說:“是!謝謝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