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後
燕脂疼到晚上的時候才算是真正的結束了,這幾天給她的心裏和精神折騰的實在是疲乏,但是肉體上卻顯得很精神,何止是精神,簡直是精力充沛。
她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帶動著光影,顯得特別飄逸,手指尖不經意的總會流露出魔法的元素。因為燕脂非常鍾愛土係魔法的緣故,她的手心裏總會閃著淡淡的土褐色光芒。時不時的還朝著潭水麵上擊打幾下,濺起清涼的水花。
白蜀葵笑看著燕脂,這幾天的擔心總算是過去了,宮雪梅也不至於那麽急著忙著的翻閱資料,隻有在路上的時候,翻閱點看看。
因為白蜀葵的緣故,她手下的魔都不能參與戰鬥了,所以總體的實力下降了許多,好在火鳳也能頂上雲虎和風雪的空位。隻可惜,碧海和幻音的實力,無人能替代,因為他們的能力不是可以用幾千年的實力來決定的。
“大姐夫說我們明天就可以走啦!”巴洛特·傑一蹦一跳的跑過來石亭中,亭中就隻有她們三個人。
白蜀葵本想上去迎他,可是巴洛特·傑在她們不遠處一米左右的距離下停了下來,並且頭一暈,跪倒在地上,嚇得白蜀葵立即上前扶住巴洛特·傑,“小傑,你怎麽了?”
可別燕脂剛好了,巴洛特·傑又出事了,這可真是應驗了白蜀葵那種不好的預感。此刻的巴洛特·傑處於一種昏昏沉沉的狀態下,渾身的力氣都使不上來。
宮雪梅和燕脂一起趕了上來,紛紛詢問巴洛特·傑的情況,白蜀葵看了看巴洛特·傑的身體,沒有什麽異樣,便搖搖頭,緊蹙著眉頭說:“怪事,小傑怎麽突然間就這樣了?”
“良善之心被困刑池……”巴洛特·傑的嘴裏突然跳出來這麽一句話,白蜀葵一驚,她突然想到了當時巴洛特·傑曾經跟她說過,如果有那麽一天,他見到了應劫之人,那麽就會出現一些提示詞,這句話,應該就是提示詞了吧?
不然怎麽那麽巧,胭脂吃的就是良善之果啊!?
想到這的時候,白蜀葵愣了,隨後沒過幾秒,巴洛特·傑總算有些清醒了。關於應劫之人的事,巴洛特·傑沒說的太清楚,例如這個詩句的事就沒說,隻是大概的說了一下這麽個事。
“大姐……”巴洛特·傑搖了搖頭,讓自己更清醒一點,白蜀葵聞言回道:“我在。”
“三姐吃的是良善之果吧?”巴洛特·傑有氣無力的說著,燕脂奇怪的看著巴洛特·傑,“是啊,我吃的就是良善之果。”
巴洛特·傑點點頭,“那就是了,火鳳不是說過嗎?吃了什麽果子,就會有什麽樣的心,不過,三姐為什麽要被困刑池呢?”
白蜀葵眉頭一蹙,問道:“怎麽?胭脂是應劫之人?”巴洛特·傑嗯了一聲,“是啊,三姐是應劫之人,這裏就四個人,二姐不可能,就隻能是三姐,隻有三姐才符合良善之心的預言詞。”
“那你先前怎麽沒發現呢?我吃下果子的時候,你就應該發現了啊!”燕脂奇怪的看著巴洛特·傑。
隻見巴洛特·傑搖搖頭說:“不,那個時候你雖然吃了良善之果,可是火鳳不是說,良善之果要在你的身體裏運作一陣子嗎?所以,當良善之果還沒有運行完畢的時候,我就無法知道你是不是應劫之人。”
宮雪梅秀眉一蹙,“被困刑池是什麽意思?刑池是什麽?胭脂為什麽要被困在那裏?”
巴洛特·傑搖搖頭,“我不知道刑池是什麽地方,其實預言詞是不能以字麵的意思來解釋的,否則就不叫預言了,人人都可以尋找預言之人,也就不需要我出去找了,也不會有什麽提示詞了。”
燕脂嘟了嘟嘴,“原來是這樣啊,連你這個會預言的人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看來我日後還是個未知數。”
巴洛特·傑撓撓頭,“原來如此,我看見的地方,未必有應劫之人,卻可以在這個地方成就一個應劫之人,如果三姐沒來這個地方的話,她就不會吃良善之果,也就不會成為應劫之人了。”
看來,很多事,不能光以表麵來論斷,很多時候自以為是這樣的情況,實際誰也算不過天意。
白蜀葵皺著眉頭,看著燕脂,喃喃自語道:“算上胭脂,我們才找到兩個應劫之人,可是小傑看到的地方,一共才兩處,在這裏能找到幾個人呢?”
燕脂笑了笑,“小葵,你不用愁,自有天意不是嗎?你想過我會是應劫之人嗎?可是我偏偏就被選中了,不是嗎?”
白蜀葵實在是搞不懂,為什麽這個世界就好像是在和她作對一樣,她不想什麽事發生,可是偏偏就是什麽事出現。
她很不希望燕脂也成為應劫之人,如果可以的話,她和一些應劫之人化解這場危機,讓世人平安就好了,如果不行的話,那就一起死!可是偏偏什麽事都要帶上自己最親的人,今天是燕脂,明天就可能是埃克斯,甚至會是奇洛,會是雲虎亦或是碧海等等。
總之,不會和她身邊的人脫離關係,就好像是有誰看她不順眼,什麽事她不喜歡,就都要加給她。
燕脂看見白蜀葵在犯愁,就知道她‘老毛病’又犯了,遇上拍拍她的胳膊說:“小葵,你看你,又這樣,我們不是溝通過了嗎?什麽事都不要自己一個人扛著,你想想我們啊,你知道我和雪梅知道你是應劫之人的時候,心裏有多難受嗎?我們巴不得自己也是應劫之人,好陪著你一起出生入死啊。”
宮雪梅點點頭,“如今,我看見你們兩個都是應劫之人了,我恨不得自己也是應劫之人,可是小傑沒有這樣的感應,到時候你們出去作戰,留著我一個人為你們擔心。”
白蜀葵無奈的歎口氣,這道理她不是不懂,但這是處於本能,本能的想要保護自己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