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葵一臉詫異的看著宮雪梅,“怎麽回事啊?”宮雪梅輕笑一聲,躺在床上擺弄著寶劍說:“怎麽回事?事情就是,她想去找人家,結果被偵察兵的守衛兵給攔在外麵,死活不讓見!”

“為什麽?”白蜀葵好奇的問,順便望向燕脂,隻見她一臉的不屑和不滿,宮雪梅笑了笑,“偵察兵,應該是職業病吧,什麽都要講規矩,做事小心翼翼的,他說女兵都在一連,軍人之間不允許幽會,否則軍法處置。”

噗……

白蜀葵噗嗤一笑,“怎麽?我們胭脂那麽姿色,那人竟然不買賬,幫忙通報哦?”宮雪梅笑嗬嗬的看著白蜀葵,語氣有些讚賞,“這是偵察兵的職業操守,老實說,那麽多兵中,我不佩服衝鋒前陣的,更不佩服精銳的,唯獨佩服偵察兵。他們可是被訓練的不被女人誘惑,做事小心翼翼,中規中矩的。”

“哎喲,我怎麽不知道咧?原來我們的雪梅喜歡木頭唉!難怪拒絕奇洛的邀請嘍~”燕脂趁機調侃宮雪梅,惹的白蜀葵一陣發笑。

提到奇洛,宮雪梅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反而長歎一口氣,“你們知道,我不喜歡男人,也不可能嫁給男人!”

白蜀葵和燕脂兩人對視一眼,隻見白蜀葵一臉的擔憂神色,“雪梅啊,你這樣總歸不是辦法。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出了事,你也不會對男人這麽痛恨。”

宮雪梅嗬嗬一笑,笑的有些淒苦,搖搖頭說:“和你沒關係,小葵。你知道我父親那人了,看見他那樣,我就對男人沒興趣了,說白了,他也惦記著我母親留給我的那一份遺產而已!我想啊,地球上的我們,應該已經死了吧?我死了,他可以獨享遺產,然後跟別的女人風流快活了!”

一個父親,當到這個地步,很可悲。如果單單是子女認為自己的父親如何如何不好,這點還可以說是兒女們不懂事,還太小,不了解父親的苦衷。

可是,當宮雪梅說自己的父親如何不堪的時候,白蜀葵和燕脂的眼裏,也沒有反對,因為,那是她們親眼見證的事,誰也沒有反對的理由了。

白蜀葵這個人,向來都比較相信直覺,大部分的直覺都是相當準的,雖然,她不會看人,但是直覺告訴他,奇洛是一個好男人,值得考慮。因為,他曾經讓宮雪梅對她們兩個以外的人,展開了笑容。

對於白蜀葵和燕脂兩個人,不愛笑,少言寡語,冷酷的宮雪梅,能讓她開懷一笑,是她們最珍惜的。如今,能有這樣一個男人,讓她露出這樣溫柔而美麗的笑容,沒理由要讓她白白放過啊!

白蜀葵握著宮雪梅的手說:“雪梅,你聽我說,你不要隻看身邊的人和事,你的父親,還有我的戀情,是碰巧趕上了悲劇而已,偏偏讓你看見了。但不代表不會有男人給你真正的愛了,你現在有什麽?平民而已,頂多就是有實力嘍?但是實力又能做什麽?一千個人一萬個一起攻擊你的時候,你有多強的實力可以抵擋?奇洛不一樣,他是富家子弟,他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偏偏找你?老實說,做飯好吃的,長得漂亮的,這個世界,就你一個哦?”

“就是就是!天下那麽大,可不能說就隻有你一個哦!萬一人家三少爺張貼個告示聘妻,寫明了要求,那些有姿色的,做飯好吃的,說不定啊,就衝著他的家產來跟你爭男人呢!”燕脂也在一旁助陣。

宮雪梅輕輕一笑,“怎麽?看樣子你們很滿意奇洛?”白蜀葵和燕脂同時點點頭,齊聲道:“滿意!”語畢,白蜀葵又歎口氣,“女人啊,幹得好,不如嫁的好,你也不要那麽快否定他啊,慢慢的觀察,時不時的給他點暗示,他不一定會讓你失望的。”

“那,我問你,你還能接受男人嗎?”宮雪梅突然問了這麽一句,讓白蜀葵啞口無言,見到這個情況,宮雪梅輕笑一聲,“小葵,不要光說我,你也一樣,你不過經曆了一次戀情,就對男人死心了,我雖然沒經曆過,可是從小到大,耳濡目染,我早已死心了。身邊那些紈絝子弟,有哪一個不是逢場作戲?有錢的,有權的,沒錢的,沒權的,照樣玩!”

白蜀葵知道,她過去結束的那一段戀情,對宮雪梅來說,無疑就是一場導火線,把她心底對愛情最後一點希望也泯滅了。因為,那個和白蜀葵分手的男人,是人人認可的好男人,卻沒想到,實際上,卻是個花花公子,用情不專,處處留情!最讓宮雪梅感覺恥辱的是,她觀人之準,竟然沒看出這隻披著羊皮的狼!

一番話,說的燕脂都不知道用什麽話來回應宮雪梅了。隻聽白蜀葵長歎一聲,“我沒有對男人死心,隻是不敢再愛了而已。我隻是怕再次受傷,身為好姐妹的你,應該理解我內心真正的意思。”

“對啊,小葵隻是不敢再愛了而已。如果,有一個人,對她特別好,是一個值得相信的男人,並且給小葵一個愛的勇氣,她一定會再愛的!”燕脂也附和著白蜀葵的話,她也不希望自家姐妹就這麽孤苦伶仃一個人過一輩子。

“好啊,如果小葵可以,那我也可以。不過,我現在可是沒那麽大的信心,去相信男人會對情專一!”宮雪梅輕笑一聲,說起男人對情,語氣充滿了輕蔑,表情是那麽的不屑。

“那小葵,你有沒有人選啊?我看埃克斯就不錯唉!他人長得俊,雖然他家裏的錢都歸他二弟管,可是總歸也有他一份啊,嫁給他,不愁吃穿了呢!”燕脂的語氣中,倒是非常滿意埃克斯。

“小葵從紅河穀回來以後,已經有一座金山了,就算不嫁給那個花花公子,不一樣不愁吃穿嗎?”宮雪梅白了燕脂一眼,無奈的撇撇嘴。

“說到底,那還不是埃克斯送給她的啊?小葵剛不是說,埃克斯什麽都沒要嗎?就要個破杯子。”燕脂朝著宮雪梅吐了吐舌頭。

“小葵,你看呢?”宮雪梅還是比較在意白蜀葵對男人的看法,或許,她的潛意識中,也渴望愛一次。一個沒嚐試過愛情滋味的女人,隻是見到身邊的悲劇戀情,和下流的男人而已,就真的會對愛情死心嗎?

想到埃克斯,白蜀葵的心裏有一種酸楚的感覺,她一直避免不想這個問題,可是,每次靜下來的時候,兩位好姐妹都在身邊了,卻在想另外一個男人。從來沒跟埃克斯分開的她,是有多麽的不習慣,沒有人能了解。

白蜀葵長歎一口氣,“這個男人,我還是不敢,埃克斯和那個人不同,他風流,多情,大家都知道,並不隱瞞什麽。就是因為這點,免去了一個難聽的稱號,披著羊皮的狼!可是,我不敢保證,他的多情,會不會再次讓我的戀情以悲劇告終,我怕的是,再來一次,我真的會萬劫不複,永遠都站不起來了。”

“所以,小葵對埃克斯也有那個意思嘍?隻是不敢而已吧?”燕脂的眼睛閃著調皮的火焰,眼珠滴溜溜的轉,不知道又有多少鬼點子出現在這小丫頭的腦子裏了!

白蜀葵撇撇嘴,聳聳肩說:“不知道,隻是突然和他分開了,有些不習慣而已。但是,我沒感覺到那麽愛,我對這個人確實有好感,可我不想表明,我不怕別的,是不相信自己的心。如果,過了幾個月,我習慣了沒有他的存在了呢?那我就是對愛情不負責的女人了,這跟那個多情的男人有什麽區別?”

“真的呀?原來,你真的對他有好感啊?那,埃克斯對你如何啊?我看他對蠻不錯的,有沒有那個意思呢?”燕脂八卦的好奇心又起來了。

白蜀葵嗯了一聲,把去紅河穀的路上,發生的事,還有他們結婚的時候,同房的事都說了出來,聽的燕脂和宮雪梅目瞪口呆。

“真的假的?真有這種男人哦?天哪,他會不會是不行啊?”燕脂不敢相信的看著白蜀葵。

隻見白蜀葵輕笑一聲,“我自己就有那個能力,曾經也驗證過,埃克斯的身體一點病都沒有,何況,他也是個醫生啊,懂得自己醫治的,笨蛋!”

“如果按你這麽說,這個男人,倒是真有定力。和傳說中的花花公子不一樣,嗬!真沒想到,在塵世的大染坊裏,竟然還這麽個不受染的布!”宮雪梅的語氣中,不難聽出讚賞。

三個好姐妹同睡一張床上,也不知道那個伊馮少校是早就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所以就讓人鋪了個大床,剛剛好夠三個人入睡。

“也不知道是不是少校早就算計好了,剛好夠我們三個人耶!”燕脂躺在床上,不免有些詫異。

說到伊馮少校,白蜀葵倒是想起來他的病了,“早點睡吧,少校的病,不能耽擱了。”拿藥的事,讓胭脂去做好了。